次日午饭时间黑子跟张彪说有事出去一下,便开车来到跟马三约好的面馆,趁等面的时间马三问:“黑哥,咱俩吃完面干啥去?”
黑子笑着说:“三儿,今天没让你睡好觉抱歉啦!一会的确有件事需要你帮忙。”黑子就把周然遇到麻烦的事说了出来。
马三一听就急了,无论是出于黑子的角度,还是商会会长周建军的方面,他都要管上一管。
“黑哥,那孙子不找死吗?我打电话叫上几个兄弟过去收拾他,你就别出面了。”
黑子笑着说:“不必那么大阵仗,咱俩先去看看是啥情况?”“嗯,也对,咱俩就能收拾他。”马三跃跃欲试好像要战斗一样,看的黑子心里一暖。
十二点半黑子和马三开着两台车赶往周然的舞蹈教室,这是坐落在C市市中心的一栋三层独楼,不小的院子停车十分方便,黑子不知道这也是周建军的资产。
刚走进楼内就听见音乐声,侧目一看是有一间教室正在上课,上课的老师不是周然,黑子掏出手机打给周然,“周然,你在哪间办公室啊?”
电话那头却传来周然的喊叫声,“黑子,进门左手最里面。”黑子一听情况不对,拔腿就往里面跑,马三小短腿也飞奔起来。
走廊的阳面都是玻璃隔断,只有最里面的屋子是实体墙,教室的音乐声成了一切声音的屏障,黑子和马三很快来到最里面一间门外。
黑子使劲拧动把手,但发现房门被反锁了。黑子后退一步抬腿踹上去,木门承受不住巨大的冲击力应声破开。
黑子再用肩头一撞冲了进去,马三紧随其后。
房间里的一幕让二人怒不可遏,一个长的强壮如狗熊一样的男人正死死的抱住周然非礼,周然的衣领已经退到了肩膀,两眼充满泪水,手机在墙边的地上。
黑子来不及想为什么这个人会提前来,两步就冲到了近前,一把抓住这人的头发用力向后一扯,另一只手“砰”的一下卡住他的脖子。
颈椎是人比较薄弱的地方,加上一只大手扼住他的喉咙使他不能呼吸,这人只能松开周然,挣扎着去抓黑子的手臂。
这人虽然比黑子还高了半头,但黑子身上是有功夫的,只要手上再使点劲都能把喉管捏碎。
但黑子肯定不会那么做,双手向侧面发力直接将这人甩到门口的位置,一屁股坐到地上用手捂住自已的脖子。
黑子赶紧去看周然,“你说的就是这个人?”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周然还没缓过神来,但看眼前的人是黑子便一头扑进黑子的怀里哇哇的哭了起来。
跟黑子一起冲进屋子的马三还没来得及动手,黑子就把这人甩到门口。马三根本不假思索的冲了过去,用他的小粗腿照着这人身上猛踢。
一时间马三占到了上风,好几脚都踢中对方。但这人实在太壮,在扛了几脚后竟然一把抱住马三的腿,紧接着爬起来将马三压在身下。
任凭马三在底下胡乱扑腾也无法起身,壮汉挥起拳头就打,这要是打中的话马三就惨了。
就在这关键时刻黑子出手了,冲过去从后面用胳膊勒住这人的脖子,两只手臂做成了背后裸绞,这一次可比刚才的一只手力量大多了,五秒钟壮汉就松开马三瘫软到地上。
黑子松开手又将马三从地上拉起来,“劲儿真他妈大,”马三还用脚踢了壮汉一下,壮汉没有反应。
“黑哥,这家伙不会死了吧?”马三惊呼。黑子弯腰把壮汉身体翻过来,“三儿,报警吧!”然后将壮汉的双腿抬高抖了半天。
在马三报警的功夫壮汉就苏醒过来了,黑子又将他的双手背过来直接上了手铐。这下轮到壮汉吃惊了,怎么也没想到警察能从天降。
此时马三已经报完警,走到壮汉面前“啪啪”又来了两脚,被黑子拉住,“你看着他!”马三直接骑到壮汉身上。
黑子走到周然身边,莫名的一种心疼,也许自古美人就惹人怜。
壮汉开始服软,竟然趴在地上求饶,“你是警察啊?警察同志我知道错了,我也没有对周老师有实质性的伤害,您就放我一回吧,我愿意赔偿,你说个数。”
马三在他后背上啪啪又是两个嘴巴,“闭嘴吧你个大狗熊,就你有钱啊?等着接受法律的制裁吧。”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马三跟黑子混久了都开始懂法了。
黑子在周然身边安慰她并了解到,这个家伙一直都是借着带孩子上舞蹈课的机会骚扰她,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提前来了,还是自已来的。
周然惊吓过度想不清楚,黑子一听就明白了。壮汉赶在周然上课前到这,在别的教室音乐的掩盖下进行对周然的侵害,这是个惯犯。
几分钟的时间警察赶到,由于马三之前没有说清楚具体位置,便把电话打到了马三这,“黑哥,警察来了。”
黑子快步走出房间,正好看见走廊里的三个警察。黑子招了招手,然后走了过去。
“同志你好,自已人。”黑子亮出自已的警官证,对方诧异有警察在怎么还报警?黑子说出答案,“我来这找朋友碰巧遇到了,人已经控制住了,跟我来吧。”
这种情况还是非常少见的,警察跟着黑子进到屋内。马三一看警察进来了赶紧从壮汉身上站起来,“警察同志,就是这孙子欺负我妹妹。”
黑子说“同志,你们先给他上手铐,我再解下来。”有警察上前给壮汉上了手铐,又掏出钥匙把黑子的手铐解下来还给他。
警察说:“你们几个也跟我回去一趟吧。”这规矩黑子懂,便带着周然和马三一起去了红旗派出所。
周然坐在黑子的车上蜷缩成一团,楚楚可怜让人心疼,“周然,以后让你爸在舞蹈教室和饭店都配上保安吧。”
周然没有说话,此时她还没有从刚才的恐惧中走出来。
到了红旗派出所,一行人被分别带进不同的房间进行询问。黑子这边很快说明情况,马三和周然也很顺利,只有那个壮汉进去之后再也没见过。
有人来找黑子,“情况我们都了解了,要对这人进行拘留,你们可以回去了。”黑子知道这基本符合流程,他冲进去时周然还没有遭到实质性的伤害。
“那行,好好教育一下,他应该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黑子说出自已的判断,但对方只是笑了一下。
黑子开车带周然离开,马三直接回了天宫KTV,在车上黑子问周然,“你还回去取车吗?”因为周然的奥迪A4还在舞蹈教室。
周然摇摇头,“回头让我爸派人去取吧,黑哥你能送我回家吗。”黑子怎么能拒绝呢,直接开车赶往南城。
这次在周然的授意下保安把门打开,车一直开到了她家别墅门前,看见周然进了家门黑子赶紧离开,经过大门口时保安仍旧是异样的目光。
回去的路上黑子心情有些复杂,因为周然在遇到困难时没有求助爸爸而是找自已帮忙,这让他有些困惑,现在他还不想有感情介入。
H9驶入主城区车流一下子多了起来,黑子看看时间今天出来的时间不短了,好在没有人给他打电话。
突然,对向车道开过来的一辆车引起黑子的注意,事实上与车无关,而是开车的人怎么这么眼熟。
只见一辆全尺寸SUV的驾驶位上坐着一个壮如狗熊的家伙,头顶几乎顶棚只得略微低头看着路。
“操,无法无天!”黑子大骂一句在前方的一个缺口实线调头追了上去,因为前面的家伙刚刚被他送进红旗派出所,此时却出现在这里。
想起在周然的舞蹈教室破门而入看到的那一幕,黑子怒火中烧,在前面红灯的 路口一脚油门就撞了上去。
前面的SUV刚刚遇红灯站住,“砰”的一声巨响吓坏了周围的人。好在黑子的H9也足够大,否则不是前车被撞翻就是后车钻到车底。
黑子解开安全带,拿起放在副驾驶的甩棍愤而下车。前面车里壮如狗熊的男人也挣扎着下来,显然被冲击波震得七荤八素。
还不等他发飙,自已眼前就冲过来一个人,快到他只看到一个虚影,紧接着就是头上传来的剧痛。
黑子一甩棍打在了男人的额头上,顿时血流如注,既然法律都不能对你惩罚,那我就做这个人间判官。
黑子见对方头部出血便主攻下三路,甩棍被舞的呼呼作响,壮汉笨拙的身体顾左不顾右,便大喊:“你他妈是谁啊?怎么打人啊?”
黑子一边打着一边说:“我是专门治你的人。”足足打了好几分钟黑子才气喘吁吁的停手,此时的壮汉已经站不住了,两条腿上的裤子都被抽破了。
黑子上前再次将他反手铐住,掏出手机打给交警队,这辆不能一直停留在主路上,然后费劲的把壮汉押到自已车后座,扬长而去。
在动手之前黑子就想好了,派出所办不了他,要把他送到程强那去,考验程强的时候到了。
一想到程强和周建军之间微妙的关系,黑子心里竟有一些期待。
H9风驰电掣的赶往市局,后座上被铐着的壮汉此时已经缓过来一些,抬眼一看抓它的人竟然是刚刚抓他的人。
“哎,哥们,我和你有仇吗?怎么又是你,干嘛非和我过不去?”壮汉不解的发问,看不出对黑子的警察身份有任何的害怕。
黑子头也不回的说:“孙子,没想到你还有点道行,但是你犯法了就要受到惩罚,既然派出所办不了你,咱们去市局再试试。”
壮汉一听瞬间暴怒,“你个小警察这么较劲干嘛?我能从派出所安然无恙的出来,市局也一样,等我出来弄死你!”
黑子气愤之余不自觉的嘴角上扬,一脚急刹车壮汉身体往前,黑子挥起右臂一肘击中他的面门,壮汉鼻梁骨咔嚓一声,鼻血喷溅而出。
“你他妈最好把头抬起来,要是有一滴血落在我的车上我会让你舔干净。”黑子说到就会做到,壮汉算是领教了他的厉害,心里暗暗发誓等出来一定报复他,但听话的把头抬了起来。
稍微平复下情绪后黑子把电话打给程强,“程强,我给你送份大礼。”程强一头雾水,“黑子,你又搞什么名堂啊?”黑子说:“我马上就到了,你带人在门口接一下。”
“什么?你要把我交给刑警队?我说,至于吗?”后面的壮汉发出疑问。黑子心里竟有一丝窃喜,看来自已的决定是对的,他认识程强。
回自已老单位的路不能再熟,黑子很快来到市刑警队大门口,程强果然带着两个人在等了。
H9嘎吱一声停在程强身边,黑子从车上跳下来直接打开后排把壮汉拖下来推到程强面前,“这家伙企图强奸周然,被我撞见交给红旗派出所,但不到一个小时就给放了,这算不算一份大礼?”
程强脸色突变,盯着壮汉的眼神能杀人,壮汉明显没了一点气势。
程强转头对手下说:“把他带进去!”有人上来押着壮汉往里走,黑子说:“哎,得把我得手铐还我。”有人把手铐换下来交给黑子,“黑哥,你还是那么猛。”
门口只剩下程强和黑子了,程强把他拉到一边远离门岗,“兄弟,到底咋回事啊?他怎么敢欺负周然,还强奸?”
黑子就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末了还追问一句,“这人认识你啊?”程强立刻否认,“我怎么会认识这孙子呢?”
两人对视了几秒钟,黑子说:“行,剩下就看你的了。”程强眉头一皱,心说:“你他妈竟給我出难题!”
黑子坐回车里给周然去了电话,“周然,你怎么样?”周然的声音很低沉,“黑哥,有什么事吗?”
“我刚才回来的路上看见欺负你的人被放出来了,我觉得你尽快和你爸爸说一声,给你配个司机吧。”
“什么?红旗派出所怎么这么不作为呢?”周然在电话那头抽泣着。黑子说:“我已经把他抓住了,狠狠的教训了一顿然后交给了市局刑警队,这回一定能办了他。”
周然止住悲声,“黑哥,谢谢你,我想睡一会。”黑子心里除了一点心疼还有一丝自责,终究还是把她卷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