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守义父子俩回到自已家后,赵大林又把事情始末讲给了家人听,全家人都很震惊。
陈氏也坚定地说,“老五那人,做不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来。”而后又担心地说道,“老五挨了板子,关在那牢里,也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赵明月趁机提出,自已明日也要去县城。
不出所料,家里人一致都是反对的,一个小女娃娃去县衙那种地方干什么。
赵明月却说,“五爷爷挨了板子,县衙里肯定是不会给他请大夫的,我去了还可以给五爷爷瞧瞧,需要的话也可以用药。”
赵守义沉默了一会儿,就点头同意了,“那月丫头就先去吧,也许真的可以给老五瞧一瞧。”
之后陈氏就去赵家宝家收拾了一些衣物,还准备了一些吃食。又给赵守义塞了一些银钱,明日去县衙好打点打点。
赵明月也准备了一些伤药,和用灵泉水制作的补身子的药丸。
次日一早,天还蒙蒙亮,一行人就坐着牛车赶往县城了。有赵村长父子俩,赵守义父子俩,还有赵明月和赵秀才,外加赵二贵和大黄。一辆牛车挤的满满当当的。
大家都不明白,赵明月为什么要带上大黄。明月却说,“大黄的鼻子可灵了,说不定能发现什么。”
说这些的时候,赵明月敏锐地发现,赵二贵不自觉的就往赵长根的身后躲了躲,眼睛还一直偷瞄着大黄。
“鬼鬼祟祟的,一定有猫腻!”赵明月心想,眼里闪过一丝怀疑。
半个多时辰后,一行人就到县城,城门也刚刚开。众人入城后,就直奔县衙。县衙还没开门,众人又在县城门口等了近半个时辰,县衙的门才缓缓打开。
赵秀才立马走上去,给开门的衙役塞了一点碎银子,向他打听了一点消息。
片刻后,赵秀才走回来跟大家说,“那衙役说,还有半个时辰才开堂。昨日五叔被打了板子后就一直关押在牢里。我也托那个衙役帮我给张县令穿个话,看看能不能在开堂前先见一见五叔。”
众人又在衙门外等了一刻钟后,先前的那个衙役走了出来,“张大人说你们既然是赵家村的,那就先去看人吧,但只能进两个人。”
众人就决定由赵秀才和赵村长进去,并把赵明月给的伤药带了进去。两人跟着衙役进了县衙,一路弯弯绕绕地进入了地牢。
地牢里潮湿阴暗,臭气熏天。走了片刻,那衙役停下了脚步,“到了,人就在这里面。”
赵秀才又给那衙役塞了一点碎银子,“多谢衙役大哥,这个请您喝杯茶。”
那衙役满意地拿着碎银,往旁边走了走,“你们长话短说,讲快些。”
赵村长已经趴在牢门上,透过木栏望着里面蜷缩在角落里的人,焦急地喊了一声,“老五。”
赵家宝听到熟悉的声音,蓦地抬起来了头,惊喜地喊道,“大哥!”
赵家宝踉踉跄跄地跑了过来,双手握着栏杆,眼眶就红了,声音颤抖地喊道,“大哥,俺没有杀人,俺没有杀人啊!你要救俺啊!”
“老五,老五啊,大哥相信你没有杀人,可县太爷办案是需要证据的。”赵村长看着才过了一夜,就憔悴了许多的弟弟说道。
而后赵村长又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递给赵家宝,“这是月丫头给的伤药,你赶紧先吃了。”
赵家宝接过药,就着大哥递过来的水囊,把药丸给吞了下去。
赵秀才这时也赶紧走过来说道,“五叔,您先别着急,我们需要你把当时打人的情况,仔仔细细地回想一下,把你能想到的都告诉我们,我们才好帮助你。”
“嗯,好,俺知道了。”赵家宝擦了擦眼角的眼泪,稳了稳情绪,开始努力回想。
“当时他们都打了起来,俺劝都劝不住。俺一直想拉住他们,突然手里就不知道被谁塞了一根木棍,然后就听到有人喊,流血了流血了,之后就看到一个人倒在了地上,他满脸都是血,后来那人就死了。之后他们就说那人是俺打死的,因为当时只有俺手里有木棍。”
赵家宝说完之后又情绪激动地说道,“可人真的不是俺打的呀,俺没有打死人。”
“那当时感觉有人塞给你木棍时,你有发现是谁在你附近吗?”赵秀才冷静地分析道。
“当时很乱,俺没注意。”赵家宝垂头丧气地答道。
“你再想想,仔细地想想。”村长赵守忠着急地说道。
“五叔,这个很重要,你再想想。”赵秀才也说道。
赵家宝皱着眉头,想了片刻,“看当时的身影和身高,还有穿的衣服,倒有点像二贵。俺想起来了,当时他还喊了一句,‘家宝叔,你怎么拿棍子打人呢?’然后大家就都说是俺打死了人。”
“赵二贵!”赵村长和赵秀才瞪大了眼睛,两人对视了一眼,是这小子。
两人现在细细回想起来,赵二贵昨日回来报信时,看他的神情似乎就很不自在,眼神总是躲躲闪闪的,似乎在害怕些什么。
“难道是这小子打了人,再把木棍塞给家宝,嫁祸给他?这臭小子!俺找他算帐去。”赵村长气得就想往外走。
“大伯,大伯,他肯定不会承认的,咱们得另外想办法。”赵秀才拉住赵村长,急急地说道。
这时,那衙役过来催到,“时间到了,你们快走吧,等下就要开堂了。”
“五叔,等下上堂你不要紧张,就照实说,把你刚才说的都如实告诉县太爷。”赵秀才急急地交代了几句,就被衙役带出去了。
赵秀才他们回到衙门口时,刚好赵二贵不在。他们就把刚知道的新情况告诉了其他人。众人都很气愤,没想到赵二贵会这样栽赃嫁祸。
“我就说这小子不对劲,鬼鬼祟祟的肯定就是他干的。”赵明月心里腹诽着。
“三姑父,你等下就见机行事,建议张县令,把那根打死人的木棍给大黄闻一闻,大黄可以根据气味找到真正的凶手。”赵明月在大家还在苦恼想办法时,提出了自已的办法。
众人一听,都是眼睛一亮。“月丫头,这就是你非要带大黄来这里的原因吧?”赵守义欣慰地摸了摸孙女的脑袋。
“嗯嗯,是的呢阿爷。不过,我们等下也得看好赵二贵,可别让他跑了。”
“好,俺跟长根哥盯着他。”赵长林立马说道。
“嘘,赵二贵回来了。”大家立马停下了话题,假装无事。
赵二贵紧张地问赵秀才,家宝叔都说了什么?赵秀才就说,五叔也记不清了。
赵二贵的神情明显一松。众人就在县衙门口等着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