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样下去,他肯定会忍不住的。
沈知行还在想着方才的吻,呼吸已经开始不稳,他忙扯过马车上的毯子,将苏寻月围住,这才把她抱下马车。
站在马车旁边的陈嬷嬷见沈知行抱着苏寻月下来,很是担心,“夫人这是怎么了?”
明明上马车前还好好的,怎么这么一会儿就变成这样了?
“回去再说。”沈知行低声吩咐:“你先给夫人准备冷水。”
听到冷水这两个字,陈嬷嬷立马明白了过来。
夫人的怪病发作了?
若不然,为何会叫冷水?
夫人自从有了小小姐和小少爷之后,怪病就没有再发作过。
如今突然发作,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陈嬷嬷也不敢再拖延,立即领命去办了。
沈知行抱着苏寻月往内院走去,苏寻月整个人都不安地扭动着,可惜被毯子包住了,她动不了。
好不容易到了房间,沈知行把苏寻月放在榻上,便让人去找女大夫。
苏寻月这种情况,他不放心找男大夫,毕竟苏寻月中的是媚药。
陈嬷嬷端了盆冷水进屋,帮苏寻月擦脸,擦脖子。
苏寻月浑身滚烫,她闭着眼睛,任凭陈嬷嬷摆弄。
细长白嫩的脖子上铺上了一层水珠。
沈知行看着,觉得自已的手似乎也跟着烧了起来,他忙转过身去,“你先伺候着夫人。”
话落,便急冲冲走了出去。
陈嬷嬷忙着替苏寻月降温,倒也没顾得上沈知行,只是心里纳闷:将军如此着急去做什么?
苏寻月躺在床榻上,感觉身体里有火焰在燃烧,她的手伸向自已的衣襟,想解开束缚,可惜毯子系得太严实,她费了半天功夫也没解开。
一直嚷着热。
陈嬷嬷忙帮她解开。
苏寻月迷迷糊糊睁开眼,伸手扯了扯身上的毯子,露出半截雪白的肩膀,还有纤细优美的锁骨。
陈嬷嬷看了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心疼。
她又帮苏寻月擦了一遍,苏寻月这时才清醒了一些,对于马车上的记忆,她其实有些混乱。
她只记得自已想跟沈知行在马车上亲近,其它的都模模糊糊的。
她的手抓紧身下的褥子,正想开口,却听门外的春安道:“夫人,医女来了。”
闻言,苏寻月整个人都僵住了,也猜到这是沈知行的意思。
方才在马车上的时候,她隐隐约约听到“下药”的字眼。
难不成沈知行以为她被人下药了?
可是医女来了,若是诊出她没被人下药,那她的行为又该如何解释?
况且,她的怪病根本诊不出来。
不行!绝对不行!
苏寻月挣扎着坐了起来,道:“嬷嬷,别让医女进来,你就说我好了。”
说这话的时候,苏寻月还喘着大气。
她现在需要纾解欲望,只有这样,她才能恢复正常。
这一次,身体的反应尤为强烈,以至于她失去了理智,连平日里最注重仪表形象的习惯都抛弃了,因此才会让沈知行看到她如此狼狈的一面。
甚至还主动勾引沈知行。
“这……”陈嬷嬷犹豫着问:“夫人真的没事吗?为何不让将军帮你?”
陈嬷嬷觉得奇怪,夫人与将军是夫妻,二人成亲三余载,前几日在老夫人的撮合下,还重温了旧梦。
如今夫人怪病发作,夫人为何不让将军帮忙?
苏寻月摇头,陈嬷嬷不知她跟沈知行还没有圆房,就算沈知行肯帮她,她也不敢要,只能道:“别让医女进来。”
陈嬷嬷不敢违背苏寻月的命令,只好出门,打发了医女:“夫人已经好了,麻烦医女走一趟,请您先回去吧。”
医女虽然觉得奇怪,但她也只是奉命行事,既然主人家已经没事,那便告辞离开了。
沈知行让她先等等,随后问陈嬷嬷:“夫人当真好了?”
他不相信,也担心。
毕竟不知那些人给苏寻月下了什么媚药,媚药的种类很多。
有些若是得不到解药,便会七孔流血而亡,沈知行不敢赌。
苏寻月方才如此难受,不过是用冷水擦了一番,就已经好了?
陈嬷嬷却点头,“确实好了,夫人说不必麻烦医女。”
也就是说,这是苏寻月的意思。
她为何不愿意让医女诊脉?
沈知行皱眉,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又说不上来,只好对着医女道:“你先别走,稍等片刻。”
话落,便推门而入。
苏寻月正在擦身,听到开门声,还以为是陈嬷嬷,随即道:“嬷嬷,再打一盆冷水过来。”
边说着话,边喘息着,明显还没有好。
沈知行愣了一下,苏寻月并未察觉异常,继续擦着自已的肌肤。
因为擦身,再加上热,她身上只剩下一脸桃红色的肚兜儿,胸前高耸着,露出一抹诱人的风光。
沈知行艰难地把视线移开,身体那股躁动似乎又卷土重来,“怎么不让医女诊断?”
苏寻月没想到是沈知行,慌忙拿毯子遮掩自已。
沈知行背对着她,目光深沉。
苏寻月死死攥着毯子,摇头道:“我不想看,将军……你赶快出去。”
身体上的渴望还没有消退,又跟沈知行单独在一个房间,孤男寡女的,她怕自已会忍不住扑上去。
她不想这样。
沈知行见苏寻月不肯让医女诊治,愈发疑惑,他想不通苏寻月为何不让医女瞧病,但他仍坚持道:“让医女进来诊脉。”
苏寻月咬牙道:“不行。”
她声音娇柔无力,尾音微扬,带着丝颤抖,听得沈知行耳朵都软了。
沈知行喉咙滑动了一下,嗓音变得沙哑:“为何?”
“不为何。”苏寻月道:“你快出去。”
很不容易用冷水压下去的欲望又涌了上来,苏寻月这会只想自已缓解。
她不能让任何人碰自已,否则她会控制不住自已。
“寻月。”沈知行突然唤她,语调低沉暗哑。
苏寻月听得浑身战栗,她抬眸望了他一眼,见沈知行转过身来,顿时吓了一跳。
她忙低头,“出去。”
苏寻月又开始喘气了,她努力抑制,可是越是克制,反弹就越厉害,身体像被夺舍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