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导:“???”
众人:“???”
盛妗也是个不遑多让的,立刻就回怼回去了:“你瞎了。”
傅清聿:“……”
接下来的气氛便有些不太好了。
褚靖城跟傅清聿讲话都更小心了些。
众人也一时都在心底捉摸不透林漾盛妗以及傅清聿三人之间的关系。
晚宴过半。
盛妗刚才吃的有些冷热交替,肚子有点不舒服,要去洗手间。
林漾中途离席,也跟了上去。
盛妗从洗手间出来后,到水龙洗手擦干。
刚要转身回去,就看到林漾就站在洗手间的门口,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她面容阴冷,脸色不善。
但,下一秒。
说出的话,却温柔可亲:“妗妗,你没事吧?”
盛妗挑眉:“你骂谁呢?”
她也不想跟她废话,走过去,问道:“东西拿来了?”
林漾知道她说的是什么,阴沉着张脸递过去一个礼盒。
盛妗打开。
确认是那条海洋之星,脸上露出满意:“你放心,我会在微博给你打个五星好评。”
盛妗说完这话,转身就想走。
林漾忽然在她背后叫住她:“妗妗。”
“别叫的这么亲热,我们不熟。”
“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让给你。我只求你,以后慢慢放下对我的成见,我们好好相处,可以吗?”
盛妗面无表情的说:“你要是太闲,我建议你出门左转去那家精神病院看看脑子。”
“为什么?”林漾脸上极度不解,带着一层悲伤:“你从前就这样,一直针对我,抹黑我,为难我,难道是因为怕我抢了你哥哥吗?就算不是我,也会有别人,就算我和傅总有点什么,难道你不应该送上祝福吗?”
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一下。
盛妗深吸一口气,一脸诚恳:“你想多了,其实……我从来没有反对过你们。”
林漾诧异:“你……”
盛妗说:“相反,我觉得你们很般配。”
林漾愣住。
盛妗回过头,说:“毕竟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林漾脸色扭曲!
盛妗好心情的拿着项链哼着歌,跨出了洗手间的大门。
却在出门的瞬间,脚步蓦然刹住。
甬道里——
傅清聿正靠在对面的墙壁上,一双狭长的眸子轻眯,就那样冷冷剔着她。
四目相对。
盛妗:“………………”
卧槽。
*
十分钟后。
包厢内。
眼见着傅清聿和盛妗都还没回来,众人都有些疑惑,褚靖城直接开口询问已经回来的林漾:“你刚才看见他们了吗?”
林漾微笑:“傅总可能有事先回去了吧,盛妗我就不知道了,总归这里是正经餐厅,盛妗也没喝醉,导演不用担心。”
褚靖城点头。
而在酒店宽阔的长廊内,鸡飞狗跳!
方才撞到傅狗的那一刻,盛妗就知道自已可能要完。所以她撒开腿丫子就跑,几乎是用上了当年高考跑八百米的速度才没让他给追上。
可是整整十分钟了。
她是真跑不动了。
后方传来一道脚步声!
盛妗一回头,就看到傅清聿就站在她的不远处,沉着一张脸,大手上来就要捏她的后脖颈!
盛妗吓得后退三步:“你别过来!别过来!……你要是再过来,我就喊你要潜我了……我要喊了!我就要喊了——”
“傅清璃!”
“不要叫我的名字,我脏了!我不干净了!”
傅清聿的脸色比锅底还黑!
盛妗歇了两口气,拿起旁边的拖把扫帚朝着他身上一股脑丢过去,趁着这个空隙,继续朝前跑!
不能被他抓到!
不然今天她死定了!
但她没想到傅狗更狗的是!
他自已抓不到她就算了,他还一通电话叫了一帮保镖来!愣是让1V1的单挑变成了1V10!
呵,小垃圾。
他玩不起!!!
盛妗跑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不经意间,走进了死胡同!
“……”
哦吼。
完辣!
盛妗紧急刹车!
可就在那一刹那。
盛妗倏地迎面撞上了从拐角处走出来的一个宽阔的胸膛。
男人的胸膛很硬,浑身带着一股淡淡的冷杉清香,钻入鼻尖,低沉清隽。
怕她摔倒,还绅士的用大手托住她。
他的大手微凉,力道却很稳,动作温柔有力量。
盛妗从他怀中缓缓抬眼。
不期然,对上了一双深幽的眼睛。
那双鸦羽色的眸子宛如月色沁满琉璃,晶莹璀璨。又宛如秋池沁满星光,疏离剔透。
眼底像是有钩子,能将人牢牢吸进去。
盛妗一时呆了眼。
谢时砚也没想到,还能在这儿碰见他……儿子的妈。
女孩儿从他怀中抬起一双如同小鹿般灵动的眸子,茫然的眨了下眼睛。
谢时砚眸底微怔,喉间微紧。
这时候。
四下里传来呼喊声——
“大小姐!大小姐……”
“这边看到大小姐了没有?”
“没有。”
“那边呢?”
“也没有。”
盛妗迅速回神,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看着谢时砚,那双水雾雾的大眼睛比那只小崽子还要凄楚可怜:“前辈!救我!”
谢时砚蹙眉。
不远处的呼喊声越来越近。
盛妗急得额头冒汗,然后也不待谢时砚回应,直接钻进了他右手边刚从里面出来的那个包厢!
很快,傅清聿便带着人找到了这边。
傅清聿在看到谢时砚的刹那,眸光顿了下。
昏暗的长廊上。
四目相对。
一双清隽矜冷,一双凛冽森寒。
两人身姿笔挺修长,距离只有半尺,无声对峙。
而随着脚步声的迈近。
盛妗后背紧贴在包厢门后,紧张到屏住呼吸。
傅清聿率先启唇,不客气的问道:“谢先生来这儿有事?”
那语调,倒像是相识。
盛妗可不记得,她哥什么时候还跟谢时砚认识。
谢时砚声线清泠似玉,不置可否:“傅总看样子是在找人?”
“不。”谢时砚顿了下,轻瞥他身后的保镖,挑眉:“‘抓’人?”
傅清聿虚勾起唇,嗓音慵懒而磁性:“是啊,家里的小朋友不听话,得带回去好好教训一顿。”
谢时砚眉头蹙的更紧。
……家里?
……小朋友?
傅清聿问:“谢先生刚才看到有人过来了吗?”
那一瞬。
在右手边紧贴着包厢门后躲藏的盛妗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