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如鸿看到魂不守舍的任世平从苏晚晴房间里出来,轻叹了一声。
苏晚凝给姐姐掖好被子,吩咐下人好生伺候着,这才轻声离开。
来到母亲的房间,苏晚凝把事情详细的说给了母亲听。
苏夫人长叹了一口气,“此事和离了也好,那个白氏张口闭口的拿孝道来压着任世平,若是任世平没有破釜沉舟翻脸自立的勇气,即便以后继承了国伯府的一切,只要白氏还活着,他都要被白氏一直拿捏在手心里,一辈子都翻不了身,晴儿若是继续跟着任世平,夫妻本是一体,将来这样的日子必定是很艰难的!”
“母亲说的极是!”苏晚凝认同道。
苏晚晴经此一事,深受打击,萎靡不振,整日躺在床上,恹恹的,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苏晚凝想尽了一切办法来开导姐姐,逗姐姐开心。
苏夫人看着自已之前如花似玉的女儿,短短几日的时间,竟然迅速枯萎了下去,好似换了一个人般,心中是又痛又急,日日夜夜不能眠。
急怒交加之下,苏夫人病倒了。
苏晚凝赶紧让人请来云老太医。
云老太医给苏夫人详细诊断了一番。
“夫人暂无大碍,只是急火攻心,忧思过重,再加上常年的操劳,身子一时承受不住,才会病倒的,老夫给你开个方子,将养一段时日就好了……”
苏晚晴听到母亲病倒了,心中也慌了神,不顾苏晚凝的劝阻,挣扎着爬起来,来到母亲的房间。
苏晚晴“噗通”一声跪在苏夫人床前,“母亲,让你费心了,晴儿知道错了!”
苏夫人忙搀起女儿,“晴儿,母亲从未怪过你,你不要自责了!你快好起来吧,即使你以后终身不嫁,母亲也能养得起你,母亲也会养你一辈子的……”
“母亲……”
母女俩抱头痛哭,苏晚凝也不停的抹泪。
房间里的下人们也不断的偷偷擦眼。
苏晚晴看着母亲惨白着脸躺在床上,幡然醒悟。
为了一个只见过几面的男子就痛不欲生,而不顾家人的牵肠挂肚,实在是太蠢了!
自此,苏晚晴意志不再消沉,积极的喝药,积极的生活。
她还亲力亲为的亲自照顾母亲。
为了照顾母亲更方便,苏晚晴还搬到了母亲的房间住,日夜陪伴着苏夫人。
苏晚凝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只要姐姐能想开就好!
在苏夫人生病的期间,淳于冷和淳于隽来看过苏夫人,苏晚晴都避开了。
苏晚凝有心试探两人对姐姐的心思。
淳于冷果然是个惯于见风使舵的小人。
自苏晚晴和任世平定亲后,他就不再考虑苏晚晴,而是把目光投向了苏晚凝,把主意打到了苏晚凝的身上。
至于淳于隽,对姐姐倒也有几分感情,只是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只能做妾室,不能做正妃。
苏晚凝心中不悦,没想到重活一世,她竟然也看错了淳于隽这个人。
姐姐无论如何还是个清白之身,又是镇国公府的嫡女,万万没有给人去做妾的道理。
看来淳于冷和淳于隽都不是姐姐的良配。
倒是那个六皇子淳于战,虽然他也是来看望母亲的,但他的礼物就有些意思了。
他带来的礼物都是些名贵的药材,而且都是双份的。
就冲着他的这份心意,苏晚凝也不能忽视。
仔细想来,若是姐姐能和淳于战喜结连理,倒也是一段佳话。
姐姐性格开朗直率,并不适合皇宫那种处处都是阴谋诡计之地。
而六皇子淳于战也是因为不喜那种尔虞我诈的宫廷生活,所以才整日流连于各处的大河山川。
苏晚凝心中有了计较,她定要好好的筹划一番……
“小姐,气死奴婢了!”
突然秋菊的恼怒声打断了苏晚凝的思绪。
苏晚凝抬头看去,只见秋菊气鼓鼓的走了进来。
“哎哟,这是谁这么大本事,看把我们家秋菊气得,都成个包子脸了!”冬梅笑着打趣道。
苏晚凝看冬梅比喻的还挺贴切,也是展颜一笑,调侃道:“秋菊,谁这么不长眼,竟然敢惹你生气?看本小姐不打断他的腿!”
“小姐,冬梅,你们竟然还嘲笑我!”秋菊的腮帮子更鼓了。
“好了,不逗你了,秋菊,到底发生了何事?”
“小姐,还不是那个院子的两个人!”
秋菊抬起下巴,冲着苏晚凝窗户外的方向示意了一下。
苏晚凝心中一怔,这阵子光忙着姐姐和母亲的事了,竟然把那两个人给忘了。
“发生了何事?”苏晚凝沉声问道。
“小姐,我刚才去厨房,偷偷听到有下人议论,说是自从听说大小姐出了事之后,那母女两个竟然背地里幸灾落祸的说大小姐活该,是报应等等,她们还慷慨的拿出一笔银子,开了小厨房,全院庆祝大小姐出事呢!”秋菊气愤的说道。
苏晚凝神情一冷,“冬梅,把日历拿过来。”
“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