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样的大事,外人也确实不便多留。
苏夫人又安慰了朱夫人几句,就客气的携着两个女儿起身要告辞了。
朱御史和朱夫人对苏家母女再三感谢,特别是苏晚凝,更是救了她们腹中的儿子,所以朱御史和朱夫人直接言明,她们是朱府的救命恩人,改日一定会登门道谢。
朱御史亲自送苏夫人母女三人到了朱府大门口。
接下来的日子,苏夫人照旧经常参加京城达官贵妇们的聚会,为自已的女儿们暗暗做着打算。
苏夫人还和前世一样,很重视女儿们的各种才艺的培养,给苏晚晴和苏晚凝陆续请来了琴棋书画的京都名师,让他们来细心的教导女儿们。
柔姨娘终于坐不住了,在一个晚膳后悄悄找到苏夫人,想说服苏夫人让自已的女儿也跟着嫡姐们一块学习才艺。
但被苏夫人给拒绝了。
苏夫人说了两个理由,容不得柔姨娘再继续纠缠。
一个是苏晚雨正在处罚期,现在不适合出来学东西。
二个是尊卑有别,既使以后雨儿想要学习这些才艺了,那也不能和嫡女们平起平坐,而是要另寻老师来教才可。
当冬梅把夫人的这些话悄悄的学给苏晚凝的时候,苏晚凝终于暗暗松了一口气,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苏晚雨,不要着急嘛,我们之间的时间还多着呢!
这天苏晚凝正坐在书桌前看书,突然想起前世的一件事。
那时候苏晚凝由于小产,身子一直养不好,后来身子竟然越发的不好了。
自那时起,苏晚雨也不伪装了,处处给她甩脸子,还处处刁难她。
淳于冷彼时眼中只有苏晚雨,甚至有时候他还帮着苏晚雨来欺负侮辱她。
有很多次机会,但凡她那时候的身子骨能好一些,她就能反杀了苏晚雨,或者说逃出那个吃人的皇宫。
可惜,后来的她完全荒废了爹爹和哥哥教给她的武艺。
所以这一世,她一定要练好武功,有一个强健的体魄,这样才能有更好的体力和精力来做更多的事!
说干就干,苏晚凝吩咐秋菊和冬梅,让她们把她遗忘多年的沙袋找来。
苏晚凝决定每天早起,要蹲上一个时辰的马步。
记得小时候,那时候的哥哥还没有去北疆,爹爹每次回京,都会严格教导哥哥捆沙袋练武术蹲马步。
那时候爹爹要求姐姐和自已也要跟着哥哥一起练。
这可把母亲给心疼坏了,但爹爹说了将军的女儿岂能弱如小鸡崽。
虽然爹爹嘴上如此说,但实际上他对她和姐姐还是要比对哥哥宽松多了。
就这样,她和姐姐多少都学了些武艺,身体也比同龄的大家闺秀要强健不少。
苏晚凝可能身子骨比姐姐要好些,学什么都比姐姐学得快,所以到后来她的武艺远超了姐姐一大截。
但后来由于爹爹和哥哥相继去了北疆守护国土,没有人管束她们了,所以她和姐姐也就松懈了下来,后来,她迷上了淳于冷,更是完全放弃了练武,满门心思的追着淳于冷跑。
若是她和姐姐继续练武,说不定前世姐姐在遇到劫匪时,就可以搏一搏,说不定真能逃出生天呢……
重活一次,她一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若是这一世再大意被害死了,估计阎王未必肯再给她一次重活的机会了。
所以她一定要尽全力做到最好!
第二日一大早天刚擦明,洒扫的粗使丫鬟就打着哈欠手拿扫帚从下人房出来了。
粗使丫鬟刚出门就看到苏晚凝正在院中蹲马步,吓了一跳,连哈欠都给惊回去了。
粗使丫鬟赶忙福了一礼,“二小姐!”
“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管好自已的嘴!”冬梅看到粗使丫鬟,冷声说道。
“是!”小丫鬟赶紧拿着扫帚去打扫院子了。
苏晚凝穿了一身劲装,刚开始练一会,大颗的汗珠就顺着脸颊一颗颗滚落到地上。
冬梅在一旁站着,一脸的忧色但又不敢多言,只能不断的扯着手中的帕子,频频看向漏壸处,只盼着漏壸能漏快些。
时辰只过了一半,苏晚凝全身的劲装就已经湿透了。
这才是第一天,还没有捆上沙袋,她就累得想直接瘫在地上了。
不行,看来她必须得将小时候吃过的苦再吃一遍了,无论多难,她都必须要坚持下来!
前世,她家破人亡!
这一世,疼爱她的亲人都还在,就是让她吃比前世更苦千倍万倍的苦,她也得咬牙撑下来!
阎王可怜她,让她重活一世,可不是让她回来白白浪费时间的。
苏晚凝心中重新提起一股劲,脚步又稳了不少。
一个时辰刚到,冬梅就赶忙跑到苏晚凝面前搀扶住她,“二小姐,时辰到了!”
苏晚凝整个人像是从水里刚捞出来的一般,全身湿漉漉的,腿发软,身子一直往下跌。
到最后苏晚凝整个身子几乎是全压到了冬梅的身上。
“二小姐慢着点!”冬梅心疼得泪如雨下。
“让人备热水吧。”苏晚凝哑着嗓子说道。
“是,二小姐!”
好好的泡了个热水澡,苏晚凝体力才渐渐恢复过来。
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裙,苏晚凝坐在梳妆台前,冬梅给苏晚凝梳了一个双螺旋发髻。
苏晚凝用过早膳,看了看书桌上的黄历,垂下眸子,一会镇国公府就会有人来送信了。
果然,半中午时分,苏晚凝就收到了玲珑阁派人送来的信函。
信函中说玲珑阁的雕刻大师又新雕刻出一些新品,很是美观,特邀请她们去玲珑阁看一看。
午膳后,苏晚凝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拉着姐姐去了玲珑阁。
玲珑阁的掌柜的看到苏晚凝姐妹到来,殷勤的带着她们来到了二楼的玉器坊。
掌柜的很是小心的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精美的木雕的长方形的匣子。
匣子一被打开,苏晚凝和苏晚晴都被惊艳了。
虽然苏晚凝前世见过这尊玉观音,但也只是轻轻一瞥,并没有靠如此近的观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