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有好地方!这下可以换点盘缠了。”温若雨难得觉得符灵对自已这么有所帮助。
嗖、嗖嗖……
“小心!”符灵猛然喝道。显然,这绛紫泉绝非无主之地,而它的主人现在——已经苏醒了!
通体粉红,闪烁着浅紫色的光芒,好似一道闪电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势向温若雨扑来——胭脂蛇!
有了昨日的经验,温若雨也是身形一闪,魔力骤起,顷刻之间覆盖了掌间,随即拍出一掌。
那道攻击一与胭脂蛇的表皮接触,竟是尽数被粉红鳞片吸收!
好怪的蛇!
温若雨不得不在心中感叹,符灵则是在一旁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看得是饶有趣味。
胭脂蛇吐着红信子,目光阴冷地盯着温若雨——突然,它张开血口大盆,喷射出一团粉雾!
温若雨冷哼一声,旋即改用左手迸发灵力萦绕指尖,挥舞数次后,粉雾就此溃散。
而后,她心一狠,重重戳向那胭脂蛇的脑袋。
“嘶嘶!”胭脂蛇的防御就这样被轻松破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一击毙命,莫非我是个天才?
温若雨才想着,符灵的声音就响起解释道:“我想,它之前应该已经受过伤,而命不久矣,给它个痛快吧。”
温若雨如法炮制,对着它再次来了一指,那只胭脂蛇甚至没有力量再移动半分,就这样硬生生抗下一击。
“嗷……”胭脂蛇咽下最后一口气,它的躯干就渐渐失去光泽,而一团气息缓缓从其体内溢出。
随着气息的溢出,它的身体在不断地缩小,直至形成了一个类似于甲胄的东西。
“在绛紫泉水里吸收这团本源!”符灵灰光一闪,将这胭脂鳞甲收起,又连忙喊温若雨道。
温若雨也毫不犹豫,引动那团气息跃入泉中,随后以打坐的姿势运转自已的灵力。
一个黑白相间的旋涡再次出现,以暴噬之势吸收完了那团灵力。似未满足,于是又吸起泉水,呼吸间变得愈发凝练。
紫色的泉水仿佛一柄锻造锤,不断地冲刷这黑白灵力,不仅它们的纯度得到提升,甚至隐隐有了交融的迹象。
终于在一个时辰过去以后,灵魔二力的旋涡停止了旋转,温若雨从其间暴弹而出,旋涡随之融入体内。
旋涡在她的丹田之处不断继续旋转,贪婪地吸收着天地灵气!
“天哪!”简直让她不敢相信,她达到了元初境二元的层次!
仅仅过了一个时辰,温若雨一举完成了蜕变。
“真是神奇,我似乎可以更好的权衡灵力和魔力了。”感受着修为迈向二元的一步,温若雨又是体会到这一点。
符灵眼光何等毒辣,一眼就看出了端倪,倒吸一口凉气:“本命灵技和本命魔技融合……你这情况,可是史无前例啊。”
灵力和魔力在觉醒后第一次获得的技能为本命灵技和本命魔技,通常拥有更全面的能力。
“喝!”灵力和魔力第一次能够同时使用,温若雨一掌轻松击碎了一块岩石。
灵魔变!这是它的名字。
低头一看,原来满满的一潭泉水竟尽数被温若雨吸收,她不禁有些讶异。而那潭底,似乎有什么东西泛着光。
走近一看,那温润的光泽,不正是一块玉吗?
似乎有着通人的灵性,那块绛紫灵玉就这样化作近液体的状态,攀上了温若雨的身体,而后在她右手边,凝实为了一道长鞭!
还有这等宝物?温若雨啧啧称奇道。
搜寻了一圈,她竟是没有看到一颗上得了台面的草药。
不过,在那草丛的深处,似乎有什么声响……
“咿咿……”谁能够想到,这草丛竟还藏着只胭脂蛇幼崽!
它滴溜着大眼睛看着温若雨,好像在问:它的妈妈去哪了?
“附近的草药,或许被它生产时消耗了。”符灵不满地嘀咕道,随即又立刻反应过来:但是,胭脂蛇崽也是有市无价之物啊!
“你怎么这样,它才这么小,就失去了母亲……”温若雨母性的一面忽然被引发,她捧起小蛇抚摸着头。
拜托,让它失去母亲的人是你耶……哎,算了,不说也罢。
在心中想了想,符灵还是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
“没想到啊,竟是给人做了嫁衣……”
忽然一个阴冷的声音幽幽地响起,随即一道墨绿色身影出现在了温若雨的视野中。
那是一名年轻男子,约莫二三十岁,身着一袭淡绿布衣,脸上有着一道刀痕,浑身散发着凶悍的气息。
他不怀好意地痞笑道:“交出宝贝,我可能会对你惜香怜玉。否则的话——死路一条!”
“哼,争夺宝物理应先到先得,怎么到你这改了规矩?”温若雨实力大涨,正愁着没有人练练手,于是壮着胆子挑衅道。
年轻男子闻言冷冷一笑,身形又是暴闪而来,墨绿色灵力在前方形成拳状:“姑娘,森林里讲的可是弱肉强食……”
好强的气势!起码也是元初境三元的高手!
温若雨这样在心中想道。
而后她在身前也凝实一道灵力之墙,却是三两下被那墨绿拳力侵蚀。
“可恶!”温若雨又灵动一闪,随即狠狠地抽出一鞭来。
“绛紫玉鞭!”明明只挥出一鞭,那紫色的残影却出现了两道,全都打在了那个人的身上。
那男子的面色有些阴沉,显然是不耐烦了:“有两把刷子。不过,小妹妹,我可不陪你玩了。记住杜枭这个名字,别死得不明不白!”
话音刚落,他的全身就笼罩在了绿雾之中,气势再次暴涨!
“不好!元初境四元,这可不是你的对手。快逃!”
符灵见情况不妙,当即作出反应。
温若雨也是深有此感,抱起了小蛇崽,一个转身掉头就跑!
“看我的!”符灵不知发动了什么冰系灵技,倒是极其有效地凝固住了追杀的毒雾。
再助你一臂之力——风行咒!
脚下清风荡漾,温若雨顿时犹如脱缰的野马消失在森林尽头,原地只剩下那杜枭狰狞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