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晓宝一脸平静地点了点头,回答道:“嗯,正是如此。”
袁承志依然处于极度震惊之中,他皱起眉头,疑惑地追问道:“可是,这天地联邦究竟是什么来头?它难道是咱们华夏境内的某个国家吗?”
韦晓宝笑了笑,耐心地解释道:“袁师伯,并非如此。我们这个天地联邦可不是单一的国家,而是由许多个不同的国家和地区共同组成的联邦组织。大家齐心协力,互帮互助,才有了如今这番局面。”
袁承志插话道:“这莫非是跟那英国的英联邦相同类型的组织?”
韦晓宝满脸诧异之色,不禁开口问道:“袁师伯,真没想到您竟然对英联邦也有所了解呀!”
袁承志微微颔首,目光深邃地回答道:“不错,这英联邦乃是英国人将其所殖民统治下的那些附属国以及地区联合起来所组成的一个团体。”
“想当年,他们自知武力征服不了我浡泥国,便屡次派遣信使前来,妄图迫使我浡泥加入英联邦,进而沦为他们的附属之国。”
“哼,简直是痴人说梦!我堂堂华夏儿女,怎能甘愿向这些异邦异族俯首称臣、自甘堕落?如此行径,无疑是对列祖列宗的莫大侮辱!”
韦晓宝闻言,义愤填膺地高声附和道:“袁师伯所言极是!正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些西洋蛮夷企图灭亡我华夏之心由来已久,且从未有过片刻停歇!”
紧接着,韦晓宝继续侃侃而谈:“天地联邦与英联邦尽管都是由众多国家及地区联合组成,但两者之间却存在本质差异。”
“咱们天地联邦是带领成员国携手共进、共同发展、一同强大;反观那英联邦呢,则纯粹是为了给英国提供便利,以便其更高效地压榨那些被他们殖民统治的附属国以及地区罢了。”
听到这里,袁承志不禁频频点头,脸上露出恍然大悟之色,他满怀感激地说道:“晓宝啊,就凭你刚才这一番话,可谓是一针见血地点出了英联邦的关键弊病所在,让师伯我一下子就彻彻底底地弄明白了其中缘由,真是太感谢你啦!”
韦晓宝连忙谦逊地回应道:“袁师伯言重了,我其实也没帮到您什么呀。”
就在此时,站在一旁的何惕守忽然插嘴道:“师父,咱们还是赶紧返回王宫吧,可别让阿九姐一直在这儿吹着海风受冻呀!”
经她这么一提醒,袁承志这才如梦初醒般拍了拍自已的脑袋,笑着应道:“对对对,瞧我这一高兴,竟然忘了我们还在海上。”
说罢,他迅速转过身去,对着身旁的官员高声吩咐道:“传我命令下去,让全体水师即刻启航,全速回港!”
浡泥水师即刻向天地军南洋舰队打出欢迎入港的旗语,掉头返回浡泥港。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之后,在浡泥城的王宫中,一场规模宏大且极为隆重的欢迎宴会正式拉开了帷幕。
此次宴会可谓是盛况空前,到场的嘉宾众多且身份各异。
除了浡泥国的各级官员以及威名远扬的南洋舰队的诸位将领们外,更有来自遥远欧洲大陆的诸多宾客。
其中不乏英国、法国这些欧州强国的商人和驻浡泥使节。而向来以航海贸易著称的西班牙、葡萄牙与荷兰人自然也不会缺席这场盛会。
如今的浡泥早已不再是昔日那个默默无闻的小国,它已然华丽转身,成功地建设成为了一座令世人瞩目的东方万国港。
其地理位置得天独厚,恰好处于连接欧洲与华夏大地以及东北亚地区的关键节点之上,成为了各方商旅往来必经的重要中转站。
宴会上,只见茅十八身穿着一袭洁白如雪的海军将军礼服,身形高大威猛,犹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
他迈着稳健有力的步伐,手端着精致的酒杯缓缓走向主桌。
他来到袁承志跟前时,恭敬的叫了一声:“袁大侠您好!”,
茅十八正欲说下词,却被袁承志身旁的太监厉声呵斥道:“放肆!国王陛下的名讳岂是尔等可以随意直呼的!”
然而,还未等茅十八做出反应,袁承志便迅速抬手制止了那名太监,并面带微笑地转头对茅十八说道:“将军莫要见怪,都是我平日里管教下属不力,才让他们如此无礼。”说罢,又向茅十八投去一抹歉意的目光。
茅十八眼见此景,心中一惊,但很快便恢复镇定,赶忙恭敬地深施一礼,然后开口说道:
“陛下,您是大名鼎鼎的华山派顶尖高手,而且还曾贵为华夏绿林十三省的总瓢把子!想当年,您的威名那可真是如雷贯耳,传遍大江南北啊!我柔十八打从记事起,就对您崇拜得五体投地啦!今日能够有缘与您相见,真可谓是三生有幸呐!晚辈在此敬陛下一杯,祝陛下万事如易!”说罢,茅十八举起酒杯,正准备仰头一饮而尽,以表敬意。
然而就在这时,只听得一声断喝传来:“慢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呼喊,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硬生生地打断了茅十八即将完成的敬酒动作。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同样身着笔挺军装的西洋人迈步走上前来。此人身材高大,金发碧眼,高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看上去颇有几分威严。
那西洋人用略显生硬的华夏语说道:“你便是海面上那些铁甲舰的将军吗?”言语之中,透露出一股质问的意味。
茅十八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他放下手中的酒杯,斜睨着对方,没好气儿地反问道:“你又是何人?竟敢如此无礼地打断本将军的敬酒?”
那西洋人微微昂首,自我介绍道:“在下乃是荷兰东印度公司驻浡泥的军事代表,皮特·范配西。”
茅十八眉头微皱,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自称为皮特·范配西的家伙,冷冷地追问道:“哦?原来是你。不知阁下此番前来,所为何事?难道是想要兴师问罪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