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三百年前,那时正道与魔道两族还是和平相处的年代,那时的两族各自为了突破化神期而努力,也因此产生出两个天才,而那时,正道中的天才就是当时翻云宗的司虚。
司虚是当时名盛一时的剑道天才,天生剑骨,更是世所罕见的混沌灵根,刚筑基就择了道,后来又是只用了不到百年便成就了化神境的境界,还自创了名极一时的迎真剑法,当时的司虚以一手木剑,以返璞归真之意,迎初本原初之心,其剑锋所指不破不藏,不隐不妄的气势可谓打遍天下无敌手,自此成名。
后来,他便收了坛洛为弟子,那时的坛洛文文静静的,像个小姑娘一样,不爱说话,事事遵循礼节,像个十足的小古板。
那会司虚觉得这个弟子太过沉闷,也觉得无趣,可奈何这弟子的天赋好,学起剑来也颇具天赋,司虚就想着将人培养起来,接了自已的担子,这样自已也可以去游山玩水一番,好好看看这大好河山。
抱着这个想法,在接下来的几十年里,司虚一刻不懈怠的教导着坛洛,也是在这几十年间,坛洛跟随着司虚闯遍了各种秘境,也是在这个时候,司虚遇见了徘徊在世间的伤风妖,那是一个沉闷憔悴的男人,不对,准确的说应该是男妖,司虚和坛洛第一次见到他时,就被他那乌青的黑眼圈吓到了,他二人想不到这世间竟有人长成这般摸样,弱不经风便罢,还憔悴的如同被吸干了精气的人干似得,不怎么好看。
那时候颜控的司虚真的很嫌弃那般邋遢的伤风妖,可是有点子强迫症的他也受不了伤风妖那不太匀称的身子骨,想着便将人带在了身边,那时的伤风妖不说话,坛洛和司虚总觉得救了一个哑巴,便也不强求,每日好吃好喝的招呼着,总希望伤风妖可以长得胖乎一些,最起码肉一点,不至于像这般皮包骨一般的难看。
直到有一日,司虚喝多了酒,坛洛一人独闯沙海秘境,那一天,狂风四座,坛洛满身血污,仍是一言不发的不愿找自已师尊相救,也就是这时,伤风妖出手了,黑风裹挟着风沙,将作祟的沙妖驱赶,救下了脱力的坛洛,也是在那天伤风妖第一次开口,操着一口温柔细腻的女音轻声唤醒了昏睡的司虚,并将昏迷的坛洛交了过去,诉说了所有事情的经过。
也就是在那一天,司虚才知道面前这个不是男妖,而是一只女妖,还是代表四季之秋的伤风妖。
“说到这个我就没脸,我和小洛子一直把他当男人对待,谁知道那皮包骨的人干是个女人呢。”回想起那段往事,司虚不禁哑然失笑,继续说道:“我当时那个尴尬啊,就像是吃了一整颗没熟的李子似得,又酸又涩还上头。伤风妖,哦不,该叫她琅崎了,她站在那里,真的啥也没有,也不说话就像一个男人。”司虚吐槽着,继续讲述着故事。
自那以后,司虚和坛洛对待琅崎也就克制有礼了许多,琅崎也不在意,三人之间竟也莫名的有了股和谐的氛围,就这样一起历练了很久,坛洛也终于突破了化神境,于是,在隔天,司虚便高兴的带着坛洛和伤风妖回了翻云宗,然后在第二天,司虚便带着伤风妖离开了宗门,只留下一封书信,自此宗门内只留下司虚的传说再不见本人。
在离开宗门之后,司虚带着伤风妖两人一路游山玩水,从修真界逛到了凡俗界,真正的体会到了世间的纷扰美景和众生的苦难多舛。
于是,在回到修真界的第二天,司虚再次悟道了,放弃了追寻世间本初的归真道,选择了顺其自然的万物方向,改修了自然道,那一日司虚的境界没有跌落,反而提升了不少,也就是在那一天他扛了一波天雷,半只脚跨入了化神之上。
在那之后,众人都以为司虚是为了追求化神之上的境界而四处游走,于是他的盛名再次在修真界内广为传播。
而他本人,在伤风妖的陪伴下进入了无极火山之中,听说,在这里诞生了世间的第一只阳火妖,而这只阳火妖也在诞生之时呈了四季之夏的担子,成为焱炎妖。
司虚和琅崎想去看看热闹,看看那焱炎妖是何等的奇迹,那一日,他们站在火山之巅,感受着火山口的极热火毒,看到了半空中娇丽魅惑的身姿,充斥着野性的张扬,带着阳阳烈日下的勃勃生机。
那一刻的司虚就仿佛感受到了夏日中的每一寸温暖而慵懒的空气,阳光如同熔金般灿烂,毫不吝啬地洒向大地,将绿叶照耀得更加鲜亮,微风拂过,带来的远处花草的香气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凉意,和偶尔的一两声穿透宁静的蝉鸣,那种充满生命力、热情与美好的季节,让人流连沉迷。
“那时候我就觉得,也许每个季节都有每个季节的特殊,在伤风妖的身上我感受到了人世的多舛沧桑,在焱炎妖的身上我感受到了野性的活力张扬,我想春和冬也许会是不同的体验,也许之后我会进步,也有可能就此突破了境界,所以我将想法告知了琅崎,我们也就一起去认识了焱炎妖……”
焱炎妖刚出世,也觉得司虚的想法很好,再者,有伤风妖在,焱炎妖也就认可了司虚这个人,这样一来,三人一路踏上了寻找春和冬两季妖的道路。
他们听说春和寒冬是交替的,所以代表着四季之春的春枝妖和代表着四季之冬的雪月妖一定在一处,他们幻想着四季妖相遇的场景会是何等的奇妙。
于是,在多番打听之下,司虚得知了冰原秘境的存在,也在多年累月的寻找之下找到了一丝线索,而在这个过程中,他们还认识到了修真界的另一位的天才,魔道天才——驺瀛。
说到驺瀛,五人可以明显的感受到司虚身上的气息变化了,温和平静的灵力在驺瀛名字出来的刹那出现了暴动,狂暴的灵力波动着,让五人感受到了一股难言的冰冷感,其中谭语若的感受最为深刻,因为她在那片狂暴的灵力波动中敏锐的感受到了一丝痛苦的悔恨和极致压抑的杀意。
“驺瀛,他就是一个人渣,骗了梓景的心又拔了羽赤的矿骨,在外宣布我成为邪修的消息,他该死!”司虚说着,那张俊朗的面庞也逐渐狰狞,神魂之中充斥的暴动让所有人不得不运起灵力保护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