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那就不和这个人计较,杜文远刚想和晶晶说话,摄影师又让温则春趴在草地上。
“这个腿,样摆放不好看,得这样。”说完,摄影师直接上手,抓在温则春的雪白的小腿上,替她摆好。
似乎还不满意,他又看了看温则春的头,他像摆弄一件物件一样,用手把温则春的下巴摆正。
然后摄影师这才洋洋得意的说:“这还不错。”然后才开始正式拍了起来。
后面温则春的一些动作,都是这个摄影师亲自上手指导,外人看着,觉得十分香艳。
“我听温则春说,你们是两个人一起拍照,你是已经拍好了吗?”杜文远问。
“对啊,我拍好了,所以现在她再拍几张就差不多了。”晶晶如实回答道。
“那他也像这样指导你做动作?”杜文远像是在简单聊天一样询问。
“有,但是不多,可能是我摆的POS比较正确,不需要矫正吧。”
杜文远知道,晶晶这样的人,经常参加一些漫展,对拍照什么的,早已轻车熟路,不需要别人怎么引导,她自已就会摆出好看的造型和表情来。
那好像理所应当?于是杜文远不再多想。
“你这是刚运动完?怎么身上汗味这么浓?”拍摄完的温则春披上外套,在杜文远旁边一站,就察觉问题所在。
“和之前同学爬山,见见她男朋友。”杜文远解释道,但是随即又觉得尴尬,他完全没考虑到这一点。
“啧啧,一定是见哪个前任了吧?搞了这么多汗,人家会待见你吗?我家离这边很近,我现在穿着旗袍,想回去换身衣服,你跟我一起回去吧。”温则春说道。
杜文远疑惑不解说:“你一个人回去不就行了?”
温则春白了杜文远一眼,说:“待会,我还要请大家吃饭呢,你不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到时候难道坐在大家边上把所有人熏死?”
杜文远挠了挠头说:“要不然你们几个去吃,再说了,你家也没有我的衣服可以换。”
一旁的晶晶却说:“不行,今天你必须来,你请客,我不管,我想吃牛肉面,我要吃你请的。”
温则春也说:“别忘了,我有个弟弟,他的衣服和你正好合身。前些时候住了一段时间,还有衣服留着,正好你可以借用。”
杜文远暗道,上次喝多了就是穿她弟弟的衣服去逛街,差点忘记这茬了,如今又要穿她弟弟的衣服去吃饭?真是怪不好意思的。
既然两人都这么说,那杜文远也不好推辞。就准备和温则春一起回去。
只是旁边的摄影师有些不悦,原本他今天一个人给两个美女拍照,心里不知道多爽,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
这个摄影师,原本他以为今天能够有机会和两个美女好好谈谈心,毕竟他高大帅气,穿的又炫酷,说不定就此俘获女人芳心呢?
但是现在,眼前这个家伙似乎直接把他的风光都抢了,他心中极为不悦。但是别人回去换衣服,他也不能阻止。
“这位,叫什么来着,哦,青云摄影师,麻烦你和我朋友在这里等一会,我去换个衣服,很快就会回来。”温则春礼貌性的说了一句,也不管这个叫青云的摄影师有何反应,她拍了拍晶晶的手臂,给杜文远使了个眼色,就走了。
杜文远和温则春搭上出租车,两个人都坐在后排,温则春的香水味和杜文远的汗臭味,两种味道掺杂在一起,让出租车里的味道十分古怪。
“臭男人,原来是这么来的。果然合情合理。”温则春啧啧了两声,引得杜文远心中不悦。
他像是为了恶心温则春,故意用手把温则春的外套扒开,然后右手搭在开叉的旗袍下的雪白大腿上。
温则春先是一惊,做贼心虚的似的看了看司机,又看了看杜文远恶作剧的笑容,她咬牙切齿,满脸通红,用手轻轻拍了拍杜文远的手。
杜文远原本想戏弄下这个女人,却不想温则春没有反应剧烈,也没有骂他一顿,他反而心猿意马起来,不想那么快把手拿走。
温则春见杜文远半晌瘦还放她腿上,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见杜文远还是无动于衷,挑衅得看着她,她终于动手,把他的手推开。
杜文远的心也怦怦直跳,不过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杜文远又心中涌起一种想法来,轻轻在她耳边说:“刚刚摄影师这样对你,你可是什么反应都没有,我这样,你就反应这么激烈?是不是喜欢我?”
温则春努力挤出一个微笑,一字一句的说:“你是在做梦!”
杜文远忍住笑意,不再多说。
不多时,出租车就到了温则春楼下,两人付了钱下车,快速往她家去了。
“你先去洗澡吧,我在外面换衣服。”温则春找了她弟弟的衣服,递给杜文远,让他去浴室去了。
杜文远三下五除二脱下衣服,正准备放水的时候,看了看浴室,只有一条粉色毛巾,这显然是温则春用的,他鬼使神差的拿了过来,嗅了嗅,有一种淡淡的清香。
“不给我毛巾,难道我用她的?不好吧?估计会被嫌弃死。罢了,还是问问她吧。”
杜文远打开浴室门,朝外面喊道:“你不会让我用你的毛巾吧?那我可就不客气就用它了哦?”
温则春刚脱完鞋,听到杜文远的话,心里顿时急了,她连忙起身,一边喊道:“不能用我的,先拿出来给我。”
她着急之下,直接推开杜文远半掩着的门,看着杜文远手中的毛巾,她又羞又怒,她竟然直接进去浴室抢夺她的毛巾!
杜文远起了叛逆的心,偏偏不让温则春拿到毛巾。
“给我!快点,别闹。”温则春想要踮起脚尖拿到杜文远举起的毛巾。
但是几番争抢下来,温则春的手都还只能划过杜文远宽厚又壮实的胸膛。
这时候她才注意到,眼前这个男人可是在浴室!他什么也没穿啊!
而她在做什么?她在一头沉睡的狮子面前,反复横跳,像是一种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