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乌咕从打开的窗子上跳了进来,胖胖的身形自丝毫不影响它灵活的动作,白花花的四只爪子轻轻落到了地上。
而顾村长的目光则是看向被乌咕嘴里叼着的长条状物体,蛇身还在疯狂扭动着,通体呈浅藕褐色,身上的还有黑色的斑点。他认出了这是一条菜花蛇,没有毒性的,连忙就拿起掸子就要把乌咕撵出去。
“啪嗒”一声,那条还在疯狂扭动的菜花蛇被乌咕扔在了地面上。
“啊啊啊!”
“阿爹,你看到乌咕没,它它它…竟然敢往家里叼蛇。”
“真是太可怕了,好吓人啊,乌咕怎么想的。”
房门外边忽然被拍的直响,顾清鸣急躁的声音在外边喊了起来,而后房门的被猛地推开。
刚好与无辜抬头的乌咕对上,下一刻看清地上放着的东西的时候,瞳孔瞪大,忽而大叫,“啊!阿爹阿爹,就是这条蛇,你赶紧将它弄出去啊。”
说完之后转身就跑开了,那速度之快, 连顾村长都没来得及的反应过来。
乌咕冲着顾村长喵喵一叫之后,摇了摇尾巴,跳上窗台,一下子蹿的没了影儿。
“这都是什么事啊。”
地面上留下一条半死不活的蛇,顾村长叹气道,起身把它捡起来,推门而出。
好歹还是一顿肉不是,不能浪费了。
厨房里,顾清鸣扯着徐青的衣袖,控诉着乌咕的行径。
听到乌咕是准备将蛇叼到顾清鸣的床上,嘴角气的都抽了抽,撸了撸袖子,“乌咕呢?”
这两只猫越发的不省心,不是这只闯祸,就是那只捣乱。
徐青表示心累,还有乌黑最近都不归家了,只是偶尔地面上会出来一些野果子和虫子,野果子还好,但是虫子,徐青很是无奈,想要训话都找不它的身影。
“乌咕跑出去了!”
顾清鸣气的攥紧了拳头,咬牙道,一想到那条蛇差点就在自已躺着的床上扭动,他就感觉到一阵子的恶寒,鸡皮疙瘩起一身。
乌咕太过分了。
想到这,顾清鸣“哼”了一声,挑了挑眉,埋头在灶台前忙活了一会,然后跑去了乌咕的小窝处,嘴角勾了勾。
“阿鸣,你做什么呢?也不看这些路。”
顾村长拎着一条蛇,走进了厨房,看到匆忙跑出来,差点就要撞上,连忙躲闪,而后往猫窝的地方跑去的顾清鸣。
顾清鸣没回答,只是把衣兜兜住的炭灰摊开,全部撒在了乌咕的窝里,嘿嘿的笑了起来。
“这孩子,啧啧。”徐青看向顾清鸣的举动,不由得啧啧道,而后看向顾村长手中拎着的蛇,眼神抖了抖,步子后退了半步。
“老顾,你拎这蛇过来做什么?快把他丢出去。”
“丢什么丢,这好歹还是一道荤菜。”顾村长没好气的说道,越过徐青,进了厨房里,对于顾清鸣的行为,十分没眼看。
……
三天后,经过顾村长的张罗和组织,村里的油坊正式建造完成。
伴随着三百积分入账的提示音,许愿满意的来到了油坊这里。
两串长长的鞭炮在门口铺设开来,村里的人都纷纷过来围观,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越发期待起接下来的变化。
一进来就是两个大石磨,继而就是四个大灶台和专本放置柴火区域,再往后隔开一处放置两根挖空的大木头,里边还放着几块木头,墙上还挂着两个大木锤,翘墙角边还搭建了一处储物架,上边还摆满了榨圈。
左侧是一间杂物房,后侧还有一间侧屋,在里边还弄了一个很隐蔽的储藏空间,只有顾村长和许愿信任的人知道。
噼里啪啦的鞭爆声响了起来,不一会儿,地面铺上了一层红红的“地毯”。
“新竹村,以后会变得越来越好的。”顾村长站在门口,看着热闹的人群,不由得感慨道。
本来想要过来偷师学技术的村人,看到这是顾村长和王大爷合伙弄的作坊,纷纷歇了心思,光是顾村长这人,就不能轻易得罪,毕竟他们原本就不是这个村子里的人,能被接纳进来,纯属于好运气了,还能过上了比之前还要好的生活,还是不能奢求太多了。
但是村中的一部分人都知道这间油坊实际上是许愿的主意,但也只是默默埋在心里头,都没有透露出来。
由于制作花生油属于秘方,许愿需要人手帮忙制作,于是拜托顾村长在村中选了几个身体健壮的青年和中年汉子,签订了字据,按月分发酬劳,让每个人负责其中一道工序。
当然许愿签订的字据跟普通的不一样,这可是有言行束缚的,绝对不会暴露出去的,不过这些他们都不会知道,只要他们能够遵守字据上的约定,许愿还是相信顾村长的眼光的。
参观完油坊之后,村里的人就开始忙碌起来。
要做花生油的第一步,当时是先得准备剥好的花生米,然后挑选出干瘪、坏掉的花生米,这个步骤村里的人每个人都是知道的。
一袋袋挑选好花生米被运到了这里,此时的顾村长和陈达富两人坐在门口,开始统计数量,然后结算银子,这些花生的价格还是当初许愿收购的价格算起,大家都没有意见,现在除了许愿收购之外,还多了油坊这边的进项,大家都乐呵着呢。
成袋成袋的花生米被运送到杂物房中,由于是堆放主要原料的地方,地面上都垫了一层框架,距离地面有一个手掌的高度。
接下来的工序就是将这些花生米磨成粉状的,这一部分的出力,出动的是家中有牛和驴的人家,以雇用一天的方式结算银两。
这个环节结束之后,就是将这些磨好的粉状放到锅里边蒸熟。
负责这个环节的是许愿相熟的两个汉子,分别是朱崇立和李中还。
看到是李中还,许愿就想起他家的婆娘,就是之前在村中很积极帮她家女儿相看人家的张婶子,最近好像没有听说过张罗的事情了,但也不奇怪,都张罗了好久吧,村里的青壮年恐怕都打听过了,要是能有好消息以那位婶子的性子,早就该传开了吧。
不过怎么听陈碧云那丫头说,李云彩那姑娘好像在村中是有那么一位意中的少年人的。
不过会是谁呢,那张婶子应当是知道的,但是看不上人家,才会这般偏激的吧。
李中还察觉到一道视线落到自已身上,抬眼看了过去,发现是许愿,往灶台里添柴的手顿了顿,以为是自操作失误,连忙问向向了许愿。
这么多的花生米磨成粉末可不能糟蹋在他的手中了,他可担待不起。
一旁的朱崇立也停住了手中的动作,竖着耳朵听到着。
许愿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视线,回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事情,就是这般大的火候就好。”
两人听到这话,皆是松了一口气。
没失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