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合同?”陈小莲一副诧异的样子看向了李乾坤。
李乾坤从兜里掏出合同展现在了对方面前,笑道:“呐,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你老爸以六千万的价格把麻将馆卖给我,一个星期之内交割,现在还剩下三天时间,你收拾收拾,跟我去办手续……”
“这不可能,我爸爸绝对不会把自已最看重的麻将馆生意卖给别人。”陈小莲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说道。
可是她也已经从合同上面看清楚了自已父亲的签名,那是无法作假的。
所以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让陈小莲一时间无法断定。
此时洪兴的众人再次包围过来,你一言我一语的责备着李乾坤落井下石。
李乾坤将手里的合同高高举起,大声道:“总之这是龙哥亲手签的合同,你们要是不信,那就让法庭来给我公正,到时候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你太卑鄙了,居然敢伪造合同?”此时一个长相酷似徐锦江的男人冲了出来,对着李乾坤怒道。
这个男人名叫寸王,是旺角堂口的红棍。
他撩开自已一头的脏辫,叉着腰大声道:“龙哥刚死,你就拿着合同过来敲诈,还说龙哥收了你六千万,难道天底下真的有这么巧的事?”
“寸王,你到底有没有脑子?老大平常是怎么教你的?让你这么不分青红皂白?”李乾坤说到这里,点燃一支香烟指着对方:“龙哥家里的保险柜被人撬了,搞不好那六千万就是这么丢的!”
“总之你那张废纸根本没用,我们不会把麻将馆交给你的。”禽兽瞪大眼睛怒喝道。
李乾坤听到这话,顿时带着哭腔扑向了龙哥的棺材,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哭泣道:“龙哥,你一直教导手下要讲信用,可是你看看这帮家伙,你尸骨未寒,他们就连你之前的教诲全都忘记了,这是想让你死不瞑目啊……”
说到这里,李乾坤突然间指着棺材里面的龙哥,大声尖叫道:“睁开眼了,龙哥你真的是死不瞑目啊……”
看着李乾坤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现场不少人感觉毛骨悚然,完全被李乾坤带了节奏。
有些人甚至开始往门外跑,生怕僵尸跳出来掐死自已……
但是禽兽和寸王可不相信这些,早就对李乾坤恨之入骨。
于是俩人不管不顾的向着李乾坤挥拳袭来。
李乾坤也带着人和对方厮打起来,现场顿时一片混乱。
好在陈耀和其他几个堂主从中阻拦,这才好不容易将双方分开。
“好啦,都不要打了……”陈耀张开双臂拦住双方人马,怒道:“你们都是跟龙哥的,难道真的想让他老人家走的不安心吗?”
“好,看在耀哥的面子上,我今天不跟你们计较。”李乾坤大义凛然的摆手道。
禽兽和寸王还想上前,但是却被陈耀瞪眼喝退。
李乾坤整理了一下自已的衣服,随后带着人的打算离开现场。
而在临走之前,他还是对着陈小莲留下一句话:“阿莲,三天之内你要是不履行合约,我就把你卖到中东做鸡……”
众人全都一副不忿的样子,但是在 现场,他们也不好动手。
更何况李乾坤现在也不是普通的小角色能够动得了的。
之后替龙哥报仇的事情,怕是只能由寸王和禽兽这样的红棍去做了。
…………
果不其然,就在追悼会结束的当晚,禽兽和寸王就集结了两百人,打算扫了李乾坤的场子。
而这么大的场面,很快就被蒋天生得知。
于是蒋天生让陈耀传话,禁止洪兴社团内部发生大规模冲突。
这样的命令到了禽兽和寸王这里,自然如同圣旨一样,谁也不敢忤逆。
但是李乾坤这些天的所作所为,蒋天生如果不做些什么的话,也很难平息众人的怒火。
于是他让陈耀替自已出面,约了李乾坤谈话。
俩人见面的地点位于城寨里面的一栋楼内。
这里是洪兴早年间建造的楼宇,也是洪兴总部所在地。
所有大型仪式和秘密会议基本上都要在这里举行,毕竟这里一般不会被条子盯上。
李乾坤上了二楼,来到了会议室。
这里面摆放着关二爷的神像,也有洪兴历来已故元老们的照片和洪兴发展历程的介绍。
李乾坤进入会议室之后,看到陈耀已经坐在主位上。
而此时的会议室里面,只有陈耀一个人。
所以李乾坤走过去之后,一边给自已点烟,一边坐下来笑道:“耀哥,怎么蒋先生还在被窝里嗯啊嗯吗?他怎么不过来?”
陈耀闻言面色一沉,解释道:“蒋先生委托我负责跟你谈,我说的话就是蒋先生说的话,所以你不用担心会不算话。”
“唉,上次让我我砍死陈琦的时候,你就是这么说的,结果怎么样?”李乾坤呵呵一笑,吐了一口烟雾到陈耀脸上。
陈耀不吸烟,所以下意识的避了避:“阿坤,我们出来混的,不就是为了求财嘛,现在蒋先生已经将钵兰街的生意交给你来打理,你又何必为了揸Fit人这种虚名耿耿于怀呢?”
“闲话少说,我马子正脱光衣服在床上等着我呢。”李乾坤也不想继续和陈耀扯淡,摆了摆手冷声道。
陈耀闻言咬了咬牙,郑重道:“最近旺角扫黄组的人总是盯着我们洪兴,这里面最活跃的就是扫黄组的头头詹士,”
“那好办,有钱能使鬼推磨嘛……”李乾坤笑道。
陈耀摇了摇头:“我们不是没试过用钱收买他,但是这家伙其实是白头本的手下,现在摆明了是要帮助东星对付我们。”
“干掉他,一了百了。”李乾坤声音沙哑,满不在意的回应道。
陈耀似乎听到了自已想听的话,立刻接话道:“蒋先生也是这个意思,所以这件事情全靠你了。”
“靠你妈的头啊?”李乾坤压低语调,声音沙哑着吼道:“我踏马刚从苦窑出来,你们又想把我送进去?”
“话不能这么说,现在钵兰街是你罩着的,而扫黄组影响最大的地方正是钵兰街一带,你不做谁做?难不成让其他堂口的人帮你摆平钵兰街的事?”陈耀义正言辞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