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接下来的每天,南织鸢每天都出门去找傅行之。
赫其樾气都气死了。
气到最后,他将自已麻痹了。
他才不吃醋,他不要吃醋。
他不要吃那个中原女子的醋。
中原女子的醋有什么好吃的?
他乃晋朝太子,要什么女人没有?
阿鸢这样的女子,给他当太子良妾的资格都没有。
可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还是会被气到睡不着。
一连五天过去,赫其樾的理智仅剩一点。
而这点理智在第六天听见阿鸢要给那书生绣香包的时候全没了。
“小姐要送给傅公子吗?
春桃好奇地问,她也在绣帕子。
“嗯。”
“我没有什么好东西可以送给他,那就只能给他绣一个香包了。”
南织鸢声音软糯得很,笑着说。
春桃一脸惊讶:“小姐要给傅公子送定情信物了?”
女子与男子定情之后,一般都会送香包作为定情信物。
“嗯。”
“傅郎他送了我一支簪子,我便送他一个香包。”
南织鸢唤傅郎的时候,声音更是腻人。
赫其樾一口气差点没有上来。
她喊那个书生什么?
傅郎?
她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廉耻?
她怎么能随随便便唤旁的男子傅郎?
这个中原女子,也太不矜持了。
还有,哪个男子会喜欢香包这种东西?
送给他,他都不要。
赫其樾这般想着,越想越生气,无神的眼中罕见充满委屈。
阿鸢之前说要送他香包都没送呢!
这会就要给旁人送了?
她怎么敢的?
说话不算话。
赫其樾指尖捏得泛白,无神的眼中牢牢地锁住少女那处。
他最讨厌撒谎的女人了。
撒谎的女人,就该死。
深夜,赫其樾拿着匕首来了,这一次,他定要杀了阿鸢。
这样的人,他以后就不会吃醋了。
也不会情绪不可控了,他很讨厌这种感觉。
或许,阿鸢死了,一切就都好了。
男人这般想着,他摸黑走到了床边,高举匕首。
然而,他的匕首迟迟没有落下。
他好像有点……舍不得杀她。
他的心不愿意杀了她。
赫其樾恼怒于自已的优柔寡断,他何时也像中原人这般了?
可他就是舍不得,他还想……亲阿鸢。
她已经许久未亲过他了。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她的唇印在他嘴上的感觉,软糯糯的,其实……他一点都不讨厌。
这般想着,他就俯下了身。
两人的唇触碰在一起,他瞬间着迷。
男人吻得凶,他的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想,他是喜欢阿鸢的。
她的唇,甜又软,他也……喜欢。
好一会之后,他才将唇移开了些,但他的唇还贴着她的嘴角。
也是这个时候,南织鸢恰好“醒”了。
黑暗中,少女满是惊恐。
“谁?”
她推着人,整个人都恨不得藏进被子中。
好一会之后,她才开口。
“赫公子?”
“是你?”
她一脸惊讶,忙拢过被子将自已的身体遮住。
“赫公子深夜闯我屋子,是要做什么?”
“你……你怎么能……来我的屋子呢?”
她的语气带着懊恼。
赫其樾听着她控诉他,他没有开口反驳。
毕竟,她说的是真的,他确实夜闯了她的屋子。
那又如何?
就许她进他的屋子,他不能进她屋子?
她之前都进过他屋子多少次了?
“赫公子你快出去。”
“请你日后不要再走错了。”
“要是被傅郎知道,阿鸢怕他不开心。”
她推着人,恨不得直接将人推出房门。
赫其樾:“……”。
她怕被那个书生知道不开心,她就不怕他不开心吗?
哼,说的好像他多愿意来这似的?
谁想来这了?
他才不想来。
赫其樾被气到起身就要走,可刚走两步他就后悔了。
他确实很想来这。
“阿鸢,你和那个书生定情了?”
他突然这么问。
这还是他第一次和她说这么长的话。
少女有些惊讶,但很快就镇定下来了。
“赫公子白日里偷听阿鸢讲话?”
她微微靠近了他些许,嘴角偷偷噙着一抹笑意。
赫其樾没有回应她这个问题,他只想知道,她白日里说的话可是真的?
南织鸢见人不说话也不生气,她开始憧憬起自已的未来。
“那当然是真的。”
“傅郎是一个很好的人,阿鸢很喜欢他。”
“他日后还会考中状元,阿鸢就可以当状元夫人了。”
她笑着说,仿佛成为状元夫人指日可待。
赫其樾听完,只觉得好笑。
若那书生考不上状元呢?
她在做什么白日梦?
她若讨好他,他或许可以让她做太子妃,不比状元夫人强?
赫其樾这般想着,心中的郁气更重了。
阿鸢这个坏女人。
傅郎傅郎傅郎,不叫傅郎她不会说话了吗?
怎么没听她多喊两次赫郎?
男人心中愤恨,下一刻就听少女说:“赫公子可不要喜欢阿鸢噢。”
“阿鸢真的不会再缠着你了。”
“……”。
更气了。
谁喜欢她了?
他还真的就……喜欢她了。
南织鸢说的话不是赫其樾喜欢听的,他就不让她说了。
男人指尖一动,少女就昏睡了过去。
这一晚,赫其樾就这样坐在少女的床边,他思考了许久许久。
情爱这种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为何这般磨人?
想到最后,他还是想不通。
一直到黎明将至的时候他才离开。
临走前,他将阿鸢绣了一半的香包给顺走了。
他都没有,那个书生凭什么有?
做梦。
赫其樾直接将未成形的香包藏在了自已的胸口处,也只有这一刻,他的嘴角才是弯的。
南织鸢一觉睡醒找不到香包,她还以为丢了。
后来她想到了什么,心中多了一个猜测。
赫其樾偷了她的香包?
可他看起来不像这种人啊!
她突然间又想起昨晚的事情,男人夜闯了她的屋子,他又偷亲她!
她瞬间高兴了起来。
看来,离她和太子一起回宫的日子不远了。
她瞬间不纠结香包的事情了,他爱偷就偷。
南织鸢开门出去,她打算再去找傅行之做戏。
然而让她意外的是,她看见了赫其樾,此刻他正坐在树下桌子边,他的手中拿着毛笔在画着什么。
她定睛一看,是纸鸢。
赫其樾在听见开门声的时候,他的耳朵动了动,心神都被吸引了。
她看见纸鸢了吗?
是不是比那个书生画得好看?
若她求求,他也不是不能陪她放纸鸢。
……
作者话:【求别养文,求五星好评和免费的小礼物】男主就要强夺女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