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鸢瞧见男人紧攥的手,就知道他回想起来了。
想起来就好,她就要他想。
“阿其哥哥喜欢阿鸢亲你吗?”
她又靠近了他一点,嘴角弯弯。
她还挺喜欢亲吻的滋味的。
赫其樾:“……”。
他直接离开了原地。
这个中原女子,越发的不要脸了。
比番邦女子还要不要脸。
南织鸢看着人往前走,倒也没再追上去。
她更没有亲人。
今日已经亲过一次了,她还是不要得寸进尺了。
南织鸢又说了几句撩拨人的话就跑了。
春桃见人安全回来才松了一口气。
“小姐快喝杯水吧。”
南织鸢说了那么久的话,也确实口渴了。
她一骨碌喝了两杯。
“小姐,今日大小姐看见了我们,老爷会不会……”
听大小姐的语气,老爷好像在找她们。
老爷是要把小姐找回去吗?
春桃有些担心。
老爷是不是要处罚小姐?
“别怕。”
“只要爹爹还没有找来,就先不怕。”
她住在这闹鬼的道观,他们暂时应该不会找来。
南织鸢喝完水就去看话本了。
她得再学学。
学完她就去撩拨人。
中午吃肉,赫其樾那一份,还是她自已拿过去。
“阿其哥哥快吃。”
“有肉,吃了伤口才能快些好。”
少女将东西放至他跟前,方便他拿。
可赫其樾根本不领情,他的手没动。
“出去。”
他不想看见这个中原女子,即使他看不见。
南织鸢:“……”。
“阿其哥哥真乖。”
少女继续夸赞他,笑意盈盈的。
赫其樾:“???”
她是不是疯了?
“阿其哥哥这次没叫人家滚了。”
之前他都是让她滚或者滚出去的,这次只有两个字,听起来温和了许多。
赫其樾脸色黢黑,他实在看不透这个中原女子了。
她是不是一个蠢货?
“快吃吧。”
“阿其哥哥,很好吃的。”
她哄着人,说着就要将筷子放在他手中。
赫其樾看不见,手被她碰到,他瞬间弹开了。
这个中原女子,胆大包天。
“阿其哥哥再不吃,阿鸢可要罚你了。”
少女刚刚说完这句话,男人的脑中再一次飞快地闪过亲吻画面。
她口中的罚,不就是轻薄他?
赫其樾的脾气一点都不好,他再一次运起内力。
她敢亲他,他就送她归西。
她实在太放肆了。
然而南织鸢并没有亲他。
“阿其刚刚不喜欢吃这个吗?”
“阿其哥哥想吃什么?”
“只要阿其哥哥想吃的,阿鸢一定给你买来。”
甜言蜜语来一波,反正以他的性子又不会真的要求她买什么。
少女心中的算盘打得极好。
可这一次,她错了。
赫其樾第一次起了玩弄她的心思。
若他的眼睛没有被布条遮住,南织鸢就能知道,他此刻的眼中充满凉薄。
“我要这最大酒楼的招牌菜。”
她不是没有银子吗?
他就看看,她会不会买来。
南织鸢错愕地看向了他,他没说错吗?
他要什么?
这里虽然不是皇城,但这最大酒楼的招牌菜有八道,八道全要,要花五十两银子。
她如何……买得起?
不过,少女还是笑着点头了。
“阿其哥哥想吃,阿鸢一定买来。”
不就是招牌菜?她一定给他买。
只求他日后定要护她一辈子,帮她报仇。
赫其樾见人应得极快,有一瞬间的怔愣。
难道,她有银子?她之前说的那些话,是骗他的?
南织鸢很快就走了,这一次,一直到天黑,她都没有再来打扰他。
赫其樾浑不在意,他落得个清净。
晚上南织鸢也没有给他送饭吃,中午那些她并没有带走,他爱吃不吃。
哼,还想吃招牌菜,她哪有银子?
可话都说出去了,她只能硬着头皮了。
……
这一晚,南织鸢熬夜绣手帕。
她的绣活好,多做些,也能多卖些银子。
和掌柜的多交易几次,下次她就不用特意去买碎布了。
赫其樾半夜被肚子叫醒,饥饿再一次占据了他的一切。
他的手紧攥起,眉心微蹙。
他实在太厌恶饥饿的感觉了。
后来,他再一次“望向”了中午那个中原女子拿来的那碗粥。
他屈辱地偏开了头。
他才不吃她的东西。
他不想欠旁人人情。
何况这个人还是那个讨厌的中原女子。
赫其樾强忍着饥饿,他再一次将自已蜷缩起来。
后来,那碗粥到底被他吃得一干二净。
罢了,已经吃过一次了,也不差这一次了。
绝对没有第三次!
那个中原女子轻薄了他几次,他吃她的粥,天经地义。
他现在还没要她的命,她都该跪着磕头了。
赫其樾在心中想了几千万个理由之后,总算心安理得地放下了碗。
就在他摸黑要重新躺回床上的时候,突然听见了丝丝细碎的声音。
他仔细辨认了好一会,才听清楚那是什么声音。
那个中原女子还没睡?
她在做什么?
可惜,他看不见,光听那细碎的声音,他根本不知道人在做什么。
不过,关他何事?
赫其樾并不好奇,他继续往床那边去。
很快,他睡下了。
然,睡得并不沉。
南织鸢其实也没有熬多久,她很快就困了。
她立即丢下帕子上床睡觉。
一连三天,她撩拨完赫其樾,就和春桃一起绣帕子。
偶尔夜间熬一下,很快,她们就将碎布修完了。
总共十条。
这一日,她早早的就来找男人。
“阿其哥哥,阿鸢要下山去集市卖帕子。”
“很快就会回来噢!”
“你可不要太想我。”
“对了,过几日,阿鸢一定能买来招牌菜。”
“届时阿其哥哥可以尝尝鲜。”
少女说着,越说越激动。
“夫君是女子的天。”
“阿鸢一定待阿其哥哥好。”
“只盼阿其哥哥好些之后娶我。”
“娘子对夫君好,天经地义。”
“阿鸢就是阿其哥哥的未婚妻子。”
她说着也不等男人的回应就出门了。
她知道,他不会给她回应的,所以也没有任何奢望。
赫其樾听着远去的脚步声,眉头皱的发紧。
这几日那个中原女子鲜少来扰他,原来都是在绣帕子?
她绣帕子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