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太和殿。
离午夜时分,已经过去将近一个小时。
几乎所有能上朝的官员,全部都已经赶到。
“皇上驾到!”
“太后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秦昊一马当先。
他的眼睛似睁非睁。
整个人如同鹰立似眠一般,缓缓朝着太和殿高位上的龙椅走去。
他的身边,是太后李曌欣。
李曌欣眯着狭长的丹凤眼。
眸子里不带什么感情色彩。
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自已的人马,然后目光缓慢的扫过礼部尚书陈道礼和兵部尚书王百兵。
速度之慢。
不单是陈道礼和王百兵,感受到了目光。
其他群臣顺着太后李曌欣的视线看过去,也是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
她落后秦昊半步,朝着龙椅之后的椅子走去。
待秦昊坐下后,她才走到后面的椅子坐下,将帘子垂下。
秦昊+李曌欣VS世家,正式开始。
秦昊眯着眼,露出丝丝缝隙。
他面无表情的开口。
“刘瑾!”
“奴才在。”
“开始吧!”
“奴才遵旨。”
短短两句话。
朝堂之上群臣们内心一肃。
开始了……
“击打登闻鼓之人何在!?”
“草民在!”
“你姓甚名谁!?”
“草民程大力”
“程大力将你因何缘故,击打登闻鼓的事情讲出来!”
“草民领命。”
“……”
秦昊眯着眼,好似睡着一般。
实则认真听着,刘瑾和程大力一问一答。
事实上,事情和秦昊想的差不多。
程大力主要控诉的,就是快活林和烟雨楼两个门派争锋。
完全不顾百姓们的死活,村庄田野损坏无数。
百姓们并不知道什么更深层次的事情,或者说捕风捉影没有实证的事,不敢拿来说。
要知道登闻鼓一敲,任何查不到实证的控诉。
那可是九族消消乐,连带灵魂都灭了。
真正意义上,挫骨扬灰。
不过,这种事其实也很正常。
惩罚不重,谁都敢来敲一下登闻鼓。
朝堂百官还做不做事了。
其实某种程度上,惩罚够重。
保证了百姓们,还有机会敲一下。
如果惩罚不重,谁都想敲一下。
猜猜官员们会怎么做,会不会盯着来皇城告状的人。
估计百姓们,还没走到登闻鼓,就被要告的势力给打包带走了。
秦昊眯着眼。
将事情听了个清楚。
“草民,恳请皇上做主!”
随着程大力,表达自已的恳求之意。
秦昊知道,是自已上场的时候了。
他的目标很简单。
快活林背后是东厂,东厂的背后是他和母后。
问题就很简单了,错的只能是烟雨楼。
秦昊缓缓睁开眼睛。
说话时带上灵力。
顿时,他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殿之内。
“程大力。”
“草民在。”
“你之所说,可有实证?”
“草民和草民的乡亲们都可作证,皇城万里之内凄凉场景也可以作证!”
“刘瑾,给这位百姓赐座。”
“奴才遵旨。”
“草民不敢。”
“诶,皇上让你坐,你就坐!”
“草民谢过皇上!”
秦昊不急不慢的,和程大力交谈。
在确认有实证后,秦昊果断赐座于百姓。
顿时,太和殿内。
就出现了一个百姓,坐在百官之前的奇葩景象。
秦昊不说话。
他身形不动,脖子却慢慢从右扫到左边。
整个人,如同雄鹰俯瞰整个大地。
万古人皇体迅速的发挥作用。
一种无上的威严,开始压在群臣们的心上。
就连秦昊身后,一直垂帘听政的太后李曌欣。
她都猛然心里一惊。
自家皇儿,竟然已经成长到这种地步了吗。
秦昊依旧不急不慢。
他认认真真的扫视每一个官员。
任何敢与其对视的官员,他就停下来死死盯着。
直到对方地下头颅,他才将视线投向另一个官员。
秦昊将目光扫视了整个朝堂。
也就意味着,所有百官都在其眼神下,低下了头。
秦昊微微点头。
很满意这个结果。
这时,他才重新开始处理程大力控诉的事情。
“曹正淳!”
“奴才在!”
“你东厂掌管情报,那这烟雨楼怎么回事,你应该很清楚吧!”
“回皇上的话,奴才略知一二。”
“那你就认认真真,好好给朕讲讲。这烟雨楼如何草菅人命,害百姓流离失所的!”
秦昊眼睛猛然一睁。
眼里的人皇之威,激射在整个大殿之内。
曹正淳一怔。
他眼珠子飞快的转动。
皇上这暗示很明显啊。
曹正淳本来就倾向于自家快活林势力。
只是碍于秦昊态度不明,他只能强行站一个中立的位置。
但是,现在秦昊态度明确了。
那还不痛打落水狗!?
“皇上,奴才听说啊……”
“皇上,臣有话说!”
礼部尚书陈道礼。
他低垂着脑袋,但一直纵观全局。
秦昊的话一说,他敏锐的感觉到了风向不对。
他一个眼神,直接朝着兵部尚书王百兵暗示。
王百兵心思电转。
他虽然在烟雨楼是个幕后二把手。
但烟雨楼的势力,可是四亲王叮嘱过得。
他也感觉到了风向不对,没敢多想。
他直接站了出来,打断了刘瑾的话。
大殿内氛围顿时一肃。
大家都知道,这是正式对上了。
秦昊眼睛微眯。
他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急。
他静静的等了一阵。
大殿内渐渐安静地落针可闻。
秦昊才好像刚反应过来一般。
他金口缓张。
“王爱卿,打断别人的话可不是一个礼貌的行为。”
“臣有罪,臣惶恐,臣实在是想起一些事情想告诉皇上。”
“凡事……应该有先来后到吧?”
“这……臣觉得事情紧急。”
“臣应该先讲述事情。”
王百兵直面秦昊的压力。
心里还是有点发肃,这皇上气势怎么这么惊人!
秦昊听着王百兵的话。
他一言不发,将目光转向刘瑾。
“刘瑾,朕记得你上朝前,好像也有重要事情需要禀报。”
“禀皇上,奴才确实有要紧事禀报。”
“但奴才想着,再怎么也不能耽误皇上想做的事。”
“奴才就一直忍着还没说。”
刘瑾谄笑着一张脸。
他可是一直在察言观色。
而且,对于他来说。
揣摩和领悟皇上的意图,已经是刻入基因的本能。
更别说,还是这么明显的暗示。
“刘瑾,你现在可以说了。”
“王爱卿,刘瑾的事比你前又比你重要。”
“朕想,怎么着也是该他先说。”
“你说,对吗!?”
“王爱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