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声响起,声音来源是身后一个年轻的维纳斯高层。
那高层惊慌失措:
“王丽丽,你到底想干什么!”
王丽丽此时已经状若疯癫,手上还拿着小半桶硫酸,痴痴地笑了:
“我想干什么?我还想问问你们想干什么!”
“我舅舅可是王总!明明之前都可以走后门,为什么今年不能?!”
“你们凭什么只针对我,不让我进维纳斯!”
“而且不让我进维纳斯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在娱乐圈封杀我!”
“要我说,你们都该死!”
导演助理是个年轻的小伙子,转过头看王丽丽手里还有小半桶,马上甩开沾着硫酸的羽绒服,一脚把门重新踹合上!
下一秒,他死死抵住大门,看向身后的谢君斐:
“快打电话报警!”
谢君斐马上照做。
十五分钟后,警察来了。
王丽丽被扣去了警察局,手里的危险物品也被收缴。
在场的所有人都去做了笔录。
警察局里,谢君斐无意中看了眼那导演助理掏出来的身份证,上面的名字让她有些出乎意料:
“闻人歌。”
谢君斐马上想到了身为他老师的大导演闻人越,越发感叹坊间传闻不可信。
还说什么这助理小哥是大导演包的小白脸,人家明明是兄弟好不好!
等做完笔录后,他们便被通知可以回家了。
霍兰早早等在警察局门口,看到谢君斐出来马上快步走上前,先是拉着她仔仔细细上下打量她一番,看到人没事后才长舒一口气,一把把人搂在怀里,欲哭无泪:
“小君斐,都是姐姐的错,姐姐再也不让你干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我这就回去给霍深负荆请罪呜呜呜,都是我的错呜呜呜。”
霍兰到底是个公众人物,戴着个大墨镜也遮挡不住她明艳漂亮的骨相,再加上她在娱乐圈高得离谱的国民度。
短短几分钟,已经不断有路人往这边瞟了。
谢君斐哭笑不得:
“姐姐,我人又没事,你怎么还上赶着给霍深欠人情呢。”
“王丽丽拿到的硫酸浓度不高,而且闻人歌还挡在我前面,我一点都没碰上。”
经谢君斐的提醒,霍兰这才想起来,马上转头看向旁边的豪车。
已经是名导的闻人越神情严肃地把弟弟翻来覆去的看。
而弟弟闻人歌却一脸无奈:
“我都说了我没事我没事,你还看看看!”
“我一个大小伙子又不是小姑娘,皮厚着呢!”
看到霍兰带着谢君斐来,他马上一把推开他哥,手忙脚乱地把自已的衣服拉上。
霍兰先是和闻人歌道谢,随后转头看向闻人越:
“多谢你弟弟今天出手相救,闻导。”
闻人越摇摇头:
“不用谢,这是应该的。”
“闻人歌身为闻家人,如果看到有人有危险,不伸出援手才是该罚。”
这话说完,霍兰马上佩服地五体投地。
但两个人到底身上有点商人性质,霍兰执意要道谢,闻人越干脆也不客气,当即表示自已的新电影需要个钱多事少的制片。
两个人这么聊着聊着,直接直走左转去了旁边的咖啡厅。
闻人歌和谢君斐面面相觑,看自家“监护人”来不及管自已,只能乖乖跟上。
咖啡厅里,闻人歌看着动作优雅的谢君斐,语气戏谑:
“这就是你说的煤老板?”
谢君斐笑了笑:
“我名下确实有几个矿,怎么不算是煤老板呢。”
闻人歌是艺术世家出身,祖父出身上海制片厂,是中国第一批搞动画的人。
身为全家三代都是清流的清流之后,他实在是不理解谢君斐这些臭有钱人。
谢君斐是何等人也,自然看出了闻人歌心中所想,在桌下轻轻踹了他一脚,开玩笑道:
“收收脸上对我无语的表情好吗,我还坐在你对面呢!”
“我是个资本家又不是土豪,有那么难以接受吗?”
说完,她还想说什么,就被闻人歌背后吸引。
那是个手足无措的女生。
长相刻薄的领班正压低嗓子骂她:
“还大学生呢,怎么还这么笨手笨脚,转个身的功夫就能把杯子打碎!”
“真是眼高手低的东西!北影毕业又能怎么样,连这点小事都干不好!”
“就你这样的还想进维纳斯演电影,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领班在那边骂人,被指责的店员女孩只能沉默地低头,一言不发。
谢君斐轻轻皱了皱眉。
刚才她明明看到,是领班故意把客人喝完咖啡的碟子放在桌角的。
咖啡店店员的工作服是有些弧度的中长裙,一不小心就会刮掉碟子。
看来就是领班存心想找事。
她声音刻薄:
“这碟子都是意大利货,小小一套就要两千多!”
“你自已弄坏的,必须赔钱!”
谢君斐侧眼看向女生陈旧落灰的低跟皮鞋,以及疲惫漂亮的脸,了然于心。
下一秒,她不顾闻人歌叫她的声音,起身走到那女生身边,轻轻把手搭在她肩膀上,声音坚定温和:
“不好意思,那位小姐打碎的东西,我帮她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