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们倒是熟门熟路,顺利换了入城牌,只是门口的人目光意味深长,像是在打量什么待宰的猪羊。
只是看见他后面站了十来个大汉,再加上沈淮之眼神凶神恶煞,他们才没有做出其他的举动。
只是心里嘀咕着这怕不是哪家的小姐不怕死特意来这里玩。
盛长安目光平静,一进城就买了一堆胭脂水粉,多亏系统上次奖励的银子,不然买东西的钱都没有。
沈淮之有些疑惑,毕竟盛长安不像是喜欢打扮的人。
“哪里没有什么人?”
沈淮之带着他们七拐八拐走进了一条巷子“这里一般没有什么人靠近。”
盛长安点了点头,把东西摊开在地上“沈淮之,你蹲下来。”
沈淮之有些迟疑的看着盛长安的举动,把头转向一边“我不扮女装。”
“不扮女装,只是稍微做一点改动。”盛长安有些无奈“你一个近六尺的人,再怎么扮女装也不像。”
哪个女生会有一米九多,这不是一看就露馅。
沈淮之这才蹲下来。
而其他人留了两人在路口警惕,剩下的人都期期艾艾的靠了过来。
随着盛长安的动作,沈淮之原本高挺的鼻子瞬间变塌了许多,原本有些微微上翘的眼睛也往下垂了下来,优越的脸形线条也变钝了许多。
等盛长安画完之后,沈淮之的脸瞬间变得泯然于众人,除了身形挺拔,熟悉的人不仔细看,估计也认不出来。
“沈队长像是换了一个人”一名士兵忍不住说了出来“大人,我们也要画吗?”
其他人脸上带着跃跃欲试的神色。
“你们不用,他太显眼了”
其他人脸上带着失望,这种机会可能就这一次,有一些人还是不太死心想问问,大人看起来还挺好说话的,说不定能同意。
沈淮之嘴角勾勒出一丝冷笑,眼中也带着威胁之色。
他们原本兴奋的心瞬间冷了下来,大人好说话,沈队长可不好说,他们的惩罚可还没有结束。
盛长安随手把东西收了一下“还有你的名字也要换一下。”
“大人打算叫什么?”沈淮之反问道。
盛长安沉默了一下,才道:“夏安。”
“那我就叫夏青”沈淮之随口编了一个。
盛长安拿出手里的牌子“现在就是要想办法换掉它们。”
“我去换”沈淮之把盛长安手里的牌子接了过来,又看向其他人“你们各凭本事,但换的人不能牵扯无辜。”
即使这座县城里无辜的人可能并不多,但他还是把这句话说了出来,他不希望看到自已手下的人为了完成任务,随意把其他人牵扯进来。
“是”
盛长安对着沈淮之的背影眨了眨眼睛,才看向这次和他们一起的人。
细看之下,这些人不就是当时对敌人不敢下手的那几个吗?怪不得沈淮之一路上看着他们的眼神不太对。
“大人,是有什么事吗?”他被打量的浑身不自在,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没什么事?”盛长安的眼神轻轻从他们身上扫过。
他们互相对望了一眼,没有再吭声。
沈淮之很快返了回来,将其中一块交给了盛长安。
“我先说好,如果有人本事不如人被逮住了,可要管好自已的嘴巴,毕竟在你说出不该说的之前,我应该还是有时间能解决此人”
沈淮之语带威胁,看着这些人“明白吗?”
他们知道,沈淮之说的这些绝对是认真的,他的本领在平常的训练中,他们也亲眼看见了。
只是还是有人抱有侥幸的心理看向盛长安,语气期盼“大人”
盛长安眼睛微微弯起,只是眼中没有丝毫笑意“看我做什么,夏青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他的嘴角微微下撇,明显对这个回答有些不太乐意,但他自认为收敛的还算快。
“这个人不是广平的”广平的百姓她大致有个印象,而且广平的人对她都格外的信服。
像这种略带不满的神色是不可能出现在广平任何一个百姓身上。
“是,此人是从上虞带过来的,在军中时我就感觉他有些不对,所以这次特意把他带了出来。”
关于这个人,他的印象也不多,要不是自已祖父要求,他也不会把当时附近所有的百姓全部带走。
人心难测,看不惯他们的人肯定是有,他怀疑这个人就是上虞派过来的人。
只是从决定去广平后,他对要一起行动的人管理都较为严格,就怕其中有人不安好心。
如果他真的是被人派过来的,这是他唯一正大光明和这里的人接触的机会。
盛长安二人静静的跟在他身后,而果然不出他所料,他左右张望几番发现没有人跟随,目的明确直接往一个方向加快速度走了过去。
终于他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在他以为自已能立功的时候,一根竹签从沈淮之手中射了出去,扎在他的后脖颈上。
他摇晃了几下,直接被沈淮之早就备好的人扶住,往另一个方向走。
盛长安抬头看向不远处的牌匾,高府,她记得驻扎在这里的军队,那位将军似乎就是姓高。
看沈淮之没有任何变化的神色,看来他早就知道了,而这位高将军似乎还是当今的心腹。
所以是他想知道什么,沈家祖孙的死讯吗?
沈淮之在心底嘲讽的笑了笑,果然如此“大人,我们走吧!”
盛长安有些迟疑,她是不是要安慰一下,毕竟沈淮之也是自已人,但这种事她实在不太擅长。
“夏安,不如你叫我兄长,我有一个妹妹和你差不多大,可惜没有熬过来。”他语气像是有些遗憾。
“反正目前我们都姓夏,总需要一个合适的关系。”
说起这个,盛长安也想到了,虽然她对这个说辞并不太信,沈淮之语气虽然听起来有些遗憾,但在她看来更像是幸灾乐祸。
妹妹或许是真有,关系如何就有待商榷了,不过这也是她想到比较合适的办法,由他们扮为兄妹,其他人扮成侍卫这是最合适。
所以盛长安干脆道:“兄长”她对这种称呼并不看重,她上辈子的妈都不知道结了几次婚,你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弟弟她也没少叫。
沈淮之压了压翘起来的嘴角,故作矜持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