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认命好像就是今天王司直的宿命。
“起码腿给我留下一个!”
没人理他,同一桌的个个手比嘴快,筷子夹肉的手速几乎快出残影。
王司直无奈扶额,算了,今天他是吃不到腿了。
苏茗之被王司直送离后,林茗之拿出那枚船底找到的木牌。
木牌被接过,薛映生拿在手上观摩,看着什么雕刻的两个字,念出声来:“千面……”
听了一耳的宋薄荷边查看小破给她拍的照片,边修图。
“宿主,你的头发不用修那么多,已经很完美了!”
“为啥要打那么重的棕色在脸上呀!”
宋薄荷:“你不懂,这是修改阴暗交接面,可以让脸看起来很自然的变小一圈。”
美女对头发的执着也永远都不嫌少的。
“可是宴瓷原本的脸就已经很小了。”
宋薄荷冷笑:“你还知道原主的脸小,自已瞧瞧拍得啥,都快赶上薛映生了。”
“可宿主,薛映生的脸也不大呀。”
“嗯,我和他脸都不大,就你这个小破统脸最大。”
小破有些委屈巴巴:“宿主!”
“行了,脸大七分财,不富也镇宅,你有积分又镇宅,和你谈恋爱的那个小母统肯定喜欢你。”
这话中听,小破统爱听。
笑得一脸美滋滋,乐呵呵的像个小傻子。
宋薄荷的小人在图像上手指快到飞出残影来,心思上也没把注意力再放在小破身上,而在刚刚听到的那个“千面”上。
如果没记错的话,拥有这个牌子的人就是剧情里《禁书案》的凶手。
既然这人出现,薛寻生最近在查的就是这个案子吧。
“去查清这木牌的来历。”薛映生把木牌还给林茗之。
“你们看,林大人是不是有点碍眼?”
一个下属放下筷子,抬起头:“碍眼?”
“是呀,要是只有将军和宴瓷姑娘两人,真是十分般配养眼呀!”一个下属放下扒饭的碗。
几人依依附和。
一人看看林茗之的侧脸,轮廓分明,嬉笑道:“我们林副将面容也不差呀,格外俊朗!”
“那没用呀,瞧瞧他刚刚躲女子的样,也不知道未来的夫人会是个什么样的妙人,能俘获我们林副将的芳心。”
“你们也吃太饱了吧!”王司直回来就听见这些人吃饱了撑的议论林茗之,再一仔细观察饭桌,如遭雷击,嘴唇颤抖的扒扶住桌面:“没了,全没了,你们这群饿死鬼投胎啊!连米饭都不留一碗给大人我啊!”
“行了,老大!”一小弟一掌拍到他背上,歪嘴笑道:“别鬼哭狼嚎的,刚刚林副将说要带我们晚上去酒楼大吃一顿。”
“说这些天办案子大家都辛苦了,几天几夜没吃好,没睡好,要好好犒劳我们一回。”
王司直一下收起眼泪,笑嘻嘻的呢喃着:“去酒楼呀,那应该有酒喝……”
林茗之刚过来时,见他口水都要流下三尺的馋样,大手一挥:“老王,酒管够!”
反正将军请客,哈哈哈哈!
“不对,林大人什么时候给他们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林茗之:“就刚刚你蹲那里,背对我们所有人的时候。”
王司直:“……”
他扎心,他不说。
……
“大人,这次可是千尽被大理寺那边抓住马脚,害得我们的据点差点被他们大理寺发现。”
昏暗的暗室中,一点微弱的光都无法从门缝中挤进来,只有一道若隐若现的烛火点亮,在黑暗中投射出一道黯淡的影。
底下跪着两人,一人低垂着头颅,一人暗藏得意。
“千尽,甘愿领罚。”
“嗯。”
黑暗中背着他们的铁椅上的人,甩出一条细鞭。
名为千尽的男子视线内出现那条被甩过来的细鞭,眼底出现不少幸色。
他抬起头来:“多谢大人。”
“大人,千尽此次过错之大,应该被丢进蛇窟。”
寂静如潮水般涌来。
千尽只听见耳边掠过的风声。
紧接着他瞳孔地震,咽了一口唾沫,整个空间里只能听见自已的呼吸与心跳声。
那是一颗滚落的头颅,被削去了嘴,双眼还藏着没完全藏住的得意。
上方有水流声响起,千尽心惊肉跳,未敢发声。
“蝼蚁还妄想教吾做事!”
千尽的头埋得更低,就快伏近地面的那一刻,他听见上方那如同蛇爬过阴凉的声音。
“千尽,还不动手?”
“是,大人!”
他一刻不敢放慢,抓起地上那根细鞭便往身上抽去。
“嘶!”
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似乎很是取悦上方那位大人,他露出一根手指,轻敲击铁椅一侧:“继续。”
千尽不敢停,哪怕疼的龇牙咧嘴,控制不住表情,还是在往自已身上抽去。
在黑暗笼罩下,时间好像被割裂,流逝得很慢。
不知过了多久,千尽才等到那句“停吧。”
那位大人已经离开后没多久,他终于是坚持不住的往地上倒去,身上血痕淋漓尽致。
冰凉地面的触感,好似让他感到血液被冻结。
“好冷。”
千尽想要抱住自已,无奈,他实在是没有力气。
神志朦胧时,他好像看到了一张脸,却看不清。
“把他扔到后山吧,别被组织里的其他人看到了。”
一瓶金疮药被塞到千尽身上。
女子目露不忍,叹了一口气:“算了,送到后山的小屋里,给他上好药。”
她身后的人发出一道声音。
“是,小姐。”
她是谁……
为什么要救他?
千尽似乎能听到,能感受到自已被背到一个宽阔的肩膀上。
“走吧。”
还是那女子的声音。
终于,他再也撑不住,彻底的昏死过去。
……
苏府后门。
苏茗安的马车路过,他询问外面的小厮,“要到府上了吗?”
小厮回到道:“公子快了,已经到咱们府上后门,绕个弯就到前面了。”
他重新坐回原本的位置,有些枯燥的把手里的书收起来,随意的撩起一旁的帘子,吹吹风散散闷气。
却在撩开的那一瞬间,目光所及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蹙起眉,沉吟道:“苏茗玉?”
她怎么出现在这里。
“这小丫头怎么从后门进去?”
也不怕被爹看见。
他注视了好一会儿,眼底露出好奇:“这动作如此熟练,看来是经常偷跑出去。”
苏茗玉这边,动作娴熟的爬上墙壁,扒拉住爬山虎的滕叶,纵身一翻,人彻底消失在她兄长的视线范围里。
后面跟着的下人也跟着一起,只是他不像苏茗玉那种较为笨重的方式进去。
只是那样轻轻一跃,转身就轻而易举的进入墙内。
苏茗安的帘子也已经被放下,马车驶离后门的范围,从正门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