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最后一个幻术结束,中央圆台出现所有表演的幻术师,场内突落一片黑暗。
当亮光再次出现时,那群幻术师已悄然不见。
“精彩!”
楼上包厢内突如其来一声,引得各处都是络绎不绝的高声喝彩。
当精彩的幻术表演看完后,宫惟踏出幻术堂,驻停在门口抬眼望去,日光早已落幕。
身后小伙伴们一个跟一个的窜出来。
“六公子,走吧,愣在这里看什么呢?”宴雪推他一把,第一个跑向马车。
几人都上了马车后,路上宴雪叫停了一次,她下车飞奔到食坊,再次回到马车时,手上提了不少包装精致的核桃酥、鲜花饼。
嬷嬷说:“小姐下次可以让老奴去。”
宴雪欣然说:“不不不,只有我才知道姐姐喜欢的口味,我亲手选得这几块可是食坊里最好看,味道最不错的。”
宫惟见她乐在其中,把东西一样一样放好,也伸手上来帮忙。
“谢啦,六殿下。”
薛月倚靠在一旁,不动声色的看着两人,嘴角有些笑容。
场面一度温馨。
日光暗得快,把薛家姐弟送回将军府后,六皇子那边的人也来接走他。
宴雪一人回去,迈着小跑的步伐回到府中的第一件事,就是来到晚阁。
晚阁这个时间点,已经摆上了不少晚膳的菜肴。
“回来了,今日玩得还尽兴?”宋薄荷把一本话本子从脸上拿下来。
宴雪在她面前停下来,摇头摆脑的一股脑把今天的事发生的事吐出。
说到有趣处,还做捧腹大笑样:“姐姐你不知道那个五皇子真的令我感到好笑,他的腰上缠着不是什么小玉佩,而是一块大金锭哈哈哈哈!”
“他不怕被人惦记吗?”
“还有还有,今日我看那些幻术……”
吧啦吧啦,咕噜咕噜,宴雪讲着,宋薄荷听着,最后一道鱼汤端上来,冒着热气腾腾起。
“来吧,我们边吃边聊。”
……
回到将军府的第一时间,薛月就露出了担忧来问薛寻生:“寻生,你今日是发生了什么吗?为何阿姐觉得你有些不对劲。”
她扶住薛寻生的肩膀,“若是有什么一定要和阿姐说,阿姐一定给你想办法。”
薛寻生的眼中映出来自已阿姐担心的模样,他努力让自已保持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朝着她扬起一个笑容,摇摇头:“没有的,阿姐,一切安好。”
还是不要让阿姐担心了。
他这种情况,若是说出来,阿姐肯定会更担心。
阿姐不日就要入学院。
自已这异样情况万不可影响到阿姐。
孩子有心隐瞒,薛月倒也没多问,但心底还是告诉自已要多留意弟弟的情况。
晚间灯笼亮起不少的时候,薛映生回到府中,差府里的下人把今日采买的一些物件都送到薛月房中。
换了一身干爽的常服,这才坐下来与弟弟妹妹一起用晚膳。
“大哥,多吃点肉。”薛月夹完,再转头夹一块到薛寻生碗里,“阿弟长身体呢,也多吃点。”
“月儿,过几日你就要到学院,大哥已经让人把需要的文房四宝、刀枪剑戟放你那处了,记得勤勉,武艺每日也需练上一个时辰。”
“还有你小子,成日在练武场,倒是没好好督促你的学识,这一段时间有空出来看看书吗?”
薛映生认真的看着在扒饭的弟弟,“过一段时间给你请个先生来,先过渡一段时间,待你年纪差不多了,大哥再送你入学院。”
薛寻生扒拉完一筷子的青菜到碗里,才抬头回答:“放心吧,大哥,阿姐每日看书的时候我也有一同浏览不少。”
薛月举起筷子,笑道:“是呀,我们寻生可好学了,不懂的总是会开口问,有一次他问得太深,把我都问倒了,大哥你还是得请个先生来。”
“行,”薛映生点头,做思考状,“等忙完这一阵,给寻生寻个先生后,你休息的日头,带你俩出去踏踏青。”
薛映生从尧照城回来以后,就一直忙得不可开交,对于此言,这个承诺无疑让他们二人欣喜不已,双双对视一眼,格外期待。
……
薛月入似归院的那一天,是由叶似出来专门接她的,同时还与送她来的薛将军好好的寒暄了不久。
寒暄结束不久,叶似带着她踏入学院大门,厚重的大门透着一股庄严肃穆,上方是刚劲有力的四个大字:似归学院。
两旁分别栽种着年份长久的老古树,围着的花坛里开满了对应季节的小花,与小草一起被风一吹,摇曳起来。
“薛月。”叶似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先生,”薛月抬头问道:“刚刚门外学院牌匾上的字是何人所写?”
叶似愣了一下,没想到她居然问自已这个问题,耐心地解答起来:“那四个字的来由可不得了,算是我们似归院的骄傲之一,因为这提笔写下我们似归学院的人正是当今的皇后娘娘。”
他有些嘚瑟的看着薛月:“你可不知道,其他与我们鼎足对立的两所学院,可都没有如此殊荣呢!皇后娘娘就是独宠我们似归院。”
薛月有些意料之外:“居然是皇后娘娘所写……”
如此刚劲的力道,沉稳大气,蕴含一丝霸道强势,字体如清松一般挺拔,带着独具特色的韵味,这一手好字若是让一般人来猜,怕是会想到像是出自帝王将相之手。
“行了,不说这个了,我让人带你到各处熟悉熟悉。”
……
距离上一次见攻略对象过了好一段时间。
宋薄荷再次出现在薛寻生面前,是被宴雪拉来将军府的。
她带着十足的满满诚意,把宋薄荷推到薛映生面前,举着手保证道:“薛大将军,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我姐姐学识渊博,一点不比那些文人墨客差,同时她还对医理药理有点小研究,你让她来给薛寻生当先生,绝定是一个很正确的决定。”
“小瓷?”薛映生思考片刻,沉吟了下,才目光认真的问她:“你意下如何呢?”
“若是有困扰,也可拒绝。”
宋薄荷知道他的意思,这是在告诉自已若是不想当薛寻生的先生,那也可以坦然的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