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而且这是给你调息身子的,非常管用。”许馨玥自豪地道,“我先给你按按腿,恢复下活性。”
话才说完,她的手就已经抓到了被子一角。
“唰——”
容九思还没来得及遮挡。
下边的被褥都被许馨玥掀开,只露出一双赤条条的腿,而他身上除了一条亵裤以外,什么都没套上。
“你怎么没穿裤子?”许馨玥疑问道,见怪不怪的继续手中的动作。
在她眼中,现在是治疗时间,性别无差。
相反。
容九思面红耳赤:“那件新衣我不敢太过于用力扯动,所以一时半会还没有套上。”
“要不……我还是穿回旧衣吧。”
说完,容九思就要去拿枕边的衣服,却被许馨玥一手按住。
“这种事情你早说,我来帮你就是。”
女人的手立马就从他的腰腹间触碰过来,拿出藏在被褥内的裤子,一点一点地替他从脚边开始穿上。
一套动作下来,十分流畅。
甚至熟练的不禁让容九思怀疑,她是不是经常做这种事情。
许馨玥把手搭在他那只瘦瘪的小腿处,轻轻按摩了起来,嘴里又说:“还是太瘦了,得多吃些。”
屋内还有些暗光,许馨玥半坐在床边,月光基本上全都打在了她的脸上。
这么多年,容九思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端量她的容貌。
许馨玥皮肤虽然略微有些粗糙,但比起村内其他的女人还是要好上一些。
五官长得也比较耐看,但就是平时见谁都是一副凶巴巴的模样,让人对她的印象极差。
可在此刻,她坐在容九思的床侧,没有了以往凶狠的表情和恶毒的打骂,显得十分安静。
“你在看什么?”许馨玥察觉到男人的目光,便一脸疑惑地问道。
容九思眼神有些闪躲:“没什么,你方才不是说要治疗吗?”
许馨玥笑了笑,轻拍了拍他有知觉的大腿。
“急什么,你这腿还没按完呢。”
“……”
容九思深吸了口气,心中万般确定,这个女人的举动绝对是故意的。
等按完腿部,许馨玥便把被褥都给他严实地盖好了。
但……
但是接下来针灸又得给他把上衣领口给扒了。
没想到来到这封建保守的时代,她给自己名义上的丈夫治病,居然还显得有些过于流氓。
“你是说,这些长针都是要扎进我的体内?”容九思拧起了眉头。
许馨玥嗯了一声,手就已经下意识地朝着他胸口处伸出。
结果却因为对面人的一时闪躲,导致她脚下一滑——直接面对面地倒在了容九思的身上!
容九思显然有些生气,就连语气都变得冰冷:“让开!”
他不懂,这个女人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要说她不是许馨玥,性格也变得温和,会赚钱会养家,会治好他双腿的残疾……
她的这些好,容九思都认下,日后也定会报恩,但若是非要以这种方式,他绝对不会首肯。
许馨玥麻利地从他身上爬起,解释着:“不怪我,谁让你还躲着的……”
方才若不是容九思,她也不至于突然倒下去。
“若是要解衣治疗,我自己来。”
说完,容九思便将上身的衣物褪去,袒露出了白净又孱弱的身体。
许馨玥也只是多看了一眼,就开始操弄起了布袋内的长针。
一炷香的功夫,那些长针便都精准地扎入了男人的体内。
起初,容九思已经做好了接受疼痛的准备,结果没想到却是毫无痛觉。
甚至还有些舒适,放松。
看来她的医术,确实是很有效果。
……
第二日一早。
许馨玥是被两个小崽子的声音给吵醒的。
“雪儿?”许馨玥揉了揉眼睛,一副还没完全睡醒的模样,“发生什么事情了……”
只见容长安紧皱着眉头,护着早已经被吓哭的容新雪,道:“祖母过来了,说是找爹爹要赡养费!”
祖母?
许馨玥一拍脑袋,她差点就将这号人给忘了。
书中的剧情有写到过,男主的母亲李氏,十分尖酸刻薄,只管疼爱最小的儿子,将男主当棵草对待。
男主幼时常常被家中挤兑,有时李氏出去赌博输了钱心情不好,还会将年幼的容九思给踢出家门过夜,最长的一次便是四天。
后来男主长大独立赚钱,她便瞧准了时机,常常来男主家中以各种理由讨要钱财。
而且,一开口便是整个钱袋子,分毫不给留。
但……貌似好像从男主瘫痪了过后,这一家人几年内都没有出现过,今日为何又无故找上了门?
想到这,许馨玥便赶紧下了床,随意收拾后出了房门。
咚咚!咚咚!
果不其然,一出房屋,她就听见这般吵闹的拍门声。
许馨玥扭头望了眼自己身后的两个小崽子。
她弯下身子,轻声道:“长安,新雪,你们先去爹爹的屋子里躲躲,娘没有叫你们,你们就不要出来好不好?”
毕竟对付这种极品亲戚,有她一个就够了,小孩子还是不要参与的好。
“可是,祖母她很凶……”容新雪有些发抖,语气里满是对许馨玥的担忧。
“不怕,娘有办法对付她。”
许馨玥的话刚说完,两个崽子都愣在了原地。
什么?
娘说她要去跟祖母对付?
以往,祖母来讨债的时候,她都只会站在一旁看热闹,等银子真的被拿走过后,就对着爹爹一顿劈头盖骂,甚至还会拿他们抽打撒气。
如今不但没有视而不见,而且还要替他们对付着祖母……
这跟以往的娘亲,实在是太不像了!
“好了好了,快些进去,娘得过去开门。”
许馨玥将他们都朝着堂屋的方向推了过去,自己则转身走去了门口。
打开门,一张蜡黄的大脸就出现在了许馨玥的视线中。
此人正是男主的母亲李氏。
她的身旁还站着一位矮胖的男子,想必应该就是书中那位最得宠的小儿子了。
“在这敲了半天的门了,你耳聋了是不是!”李氏暴躁地道,紧接着就要大摇大摆地走进院。
他们住在隔壁村,今日一大早出门便听到这村里的妇人说,容九思家中两个小崽子身上都穿着崭新的皮毛大袄。
想来是在家中藏了私账,否则,怎么可能舍得如此大的手笔,给两个孩子添置那么贵的衣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