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北泽收回目光,再次看向西渊王,“在皇兄赐婚之前,我们就已经有了关系,只是君清仁并未知情,加上皇上圣旨一下,根本就没有办法拒绝,才会闹出此事。希望皇兄看在你我兄弟一场的份上,饶过君家,饶过碧霄。”
西渊王已经被气得没有脾气了,加上轩辕北泽掌握着西渊百分之九十的兵马,他就算是有脾气又可以说什么呢?到时候人家直接起兵作反,反了他这个皇上自己当皇帝也是可以的。
刚想要开口,一旁的轩辕晔却是突然疯狂起来,“闭嘴!你跟她发生苟且关系的时候,为何不想想她是你兄弟的未来儿媳妇?什么狗屁兄弟之情!皇叔,不,轩辕北泽!你如果想要跟碧霄在一起,除非你放弃一切!将你手中的兵权交出来!否则,休想!休想!她即使是死了,也只能是我轩辕晔的女人!”
轩辕北泽冷冷的看向轩辕晔,“兵权我可以交出来,我可以放弃我拥有的一切,但是我希望从此以后,你们再也不要来打扰我们的生活,如果你可以保证,我马上就交出兵权,离开京城。”
西渊王闻言眼睛一亮,急急的问道,“皇弟此话当真?”
“当真!”轩辕北泽甚至没有任何的犹豫。
轩辕晔又往后退了一步。
突然想到君碧霄说过的话,她要的爱情,必须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她不能接受跟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而轩辕北泽,二十八年了,从未娶妻,甚至从来就没有过任何的女人!
“轩辕北泽!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我不会放过你们!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轩辕晔赤红着双目,恶狠狠的瞪着轩辕北泽,尖声的骂道。
“放肆!你给朕退下!”西渊王正想着怎么把轩辕北泽手中的兵权骗过来,此时见轩辕晔居然来打岔,自然是大怒,直接命人进来将轩辕晔拖了出去。
“皇弟,你的要求朕可以答应,朕可以放过君家满门,甚至可以允许你跟君碧霄的婚事,只要你愿意交出兵权,朕还可以发誓从此再也不去骚扰你们,不管将来如何,都不会骚扰你们的生活。”西渊王看轩辕晔离开,又换了一副好兄长的面目,对着轩辕北泽笑得柔和。
轩辕北泽活了那么多年也不是吃素长大的,所以自然是明白西渊王这句话有几分真假了。
不过他并不在乎,他既然可以提出这个要求,就有绝对的把握可以保护君碧霄母子安全。
“好,你的要求,我都答应。”轩辕北泽说着将怀里的兵符交了出来,随后顿了顿,又说道:“皇兄应该知道,军中男儿最重情义,一个小小的兵符并不能让我手下的亲兵来杀我。”
西渊王闻言脸色微变,却又笑着说道:“怎么会呢?朕又怎么会派人杀皇弟你呢?父皇临终前就吩咐我们兄弟二人要同心协力,皇兄不敢忘记。”
“你记得最好。”轩辕北泽冷冷的一笑,才转身走出了金銮殿。
龙椅上,西渊王冷冷的看着轩辕北泽的背影,目光之中淬着阴毒狠辣。
“轩辕北泽,你若不死,朕心难安啊!”
从金銮殿出来,轩辕北泽直接就回到安逸王府,对着自己的亲卫吩咐了几句,就收拾好了东西,带着慕霄和奶娘以及七八个近卫一起出了王府准备离开。
刚出门,便有一队百人的铁骑围了上来,个个手中长戟闪耀,指着门口出来的众人,冷声说道:“安逸王轩辕北泽意图谋反,罪证确凿,本将奉了皇上之命前来,击杀此獠,一切无关人等速速让开,以免伤及无辜!”
轩辕北泽面色不改,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人,“哼,小小的一个禁卫营队长,也敢在本王的面前张牙舞爪!秦能,直接给本王杀了!”
“是!”叫秦能的近卫答应一声,带着身边的七八个近卫一起上,跟那一队百人的铁骑战成一团。
而轩辕北泽此时已经上了马车,带着人先行离开了。
不过这个西渊王也实在是恶毒,刚刚收了轩辕北泽的兵权,马上就调派人来围剿轩辕北泽。
轩辕北泽也来不及调兵遣将,手下就只有九个人了,此时都去拦着那一个百人小队,所以后面的人只有轩辕北泽自己解决了。
将怀中的孩子塞到奶娘的怀里,“照顾好孩子!”
说着轩辕北泽直接从马车跃出,跟外面来的追兵打成一团。
越来越多的禁卫军开始往这边涌来,很多都是西渊王这些年培养的心腹,一看到轩辕北泽便二话不说痛下杀手。
轩辕北泽即使是武功高强,也架不住人多,很快就落入下风,身上留下多处血淋淋的伤痕。
眼看着马上就要坚持不住了,他突然将手中的长剑在拉着马车的马屁股上狠狠的刺了一下,那马受痛嘶吼一声,疯了一般的撒腿就跑。
这些人本来就是奉命来杀轩辕北泽,所以也不管那马车,竟然直接放了马车从他们的面前跑过。
轩辕北泽在这边浴血奋战,已经受了重伤,眼看就要被擒下了,却是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群人,全身穿着黑色的盔甲,脸上带着铁质的面具,一出现二话不说,挥刀就砍,那些禁卫军刚才还在耀武扬威,这会儿却是被人当做是西瓜一样劈。
“王爷,我们来掩护你,快走!”一个人趁着混乱已经到了轩辕北泽的身边,一手扶着他,冲出重围。
轩辕北泽有些虚弱的说了一声:“谢谢。”
“王爷,快走!”那人顾不上说太多,从一旁拉过来一匹马,将轩辕北泽抛上马背,用力的一拍马屁股,马便撒腿往前跑去。
后面的厮杀声渐渐地远了,轩辕北泽失血过多,虚弱的趴在马背上,任由那匹马自己往前走。
此时整个京城都已经变得混乱,厮杀声不断,街上不知道倒下了多少的尸体,血流成河也不为过。
一匹马从没有人把守的北门跑了出去,上面驮着一个已经陷入昏迷的蟒袍男子。
天黑了又亮,亮了又黑,不知道多少个日夜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