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有些烦躁。
周昊小心翼翼的注视着,内心有些担忧。
万一皇上责备自己保护不利,会不会……
皇上还未开口,周昊当即下跪,开始磕头。
“皇上,是臣保护不利,让您被贼人得手,还受了伤,臣知罪,还请皇上降罪,只要饶臣一条命,什么惩罚都可以。”
说完,虔诚跪地,忠心可鉴。
颜若卿有些摸不着头脑,转头朝着欧阳云澈看去。
皇上明明没有生气,可为何周统领要这么小心翼翼?
会遇到这样的情况,也跟周统领没有任何关系,何必要请罪呢?
颜若卿无法理解,眉头都蹙的老高。
欧阳云澈伸手,摸了摸颜若卿的头。
这小丫头,竟然也会有想不透的时候啊。
“父皇不会真的治罪周统领的,但周统领确实守护不利,让父皇置身于危险之中,这是毋庸置疑的。很多事情你都不懂,身在其位必行其事,这样说,懂了吗?”
这样的一番解释,颜若卿倒是也明白了一些。
只是,让她有些无法接受罢了。
或许,这就是现代人和古代人的区别了。
皇上却是也如欧阳云澈所说的,‘动了怒’,惩罚了周统领。
不过,也就是罚了两月的俸禄罢了,倒是没有往深了惩罚。
周统领就只有一个人,分身乏术,也是情有可原。
“周统领,你来向朕汇报一下现在的情况吧,朕昏迷的这段时间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说到这,周统领的脸就黑了下去。
这脸色变化,早就落入了皇上的眼中,让他看了个清楚。
心中,也不免开始担忧起来。
“皇上,之前安贵妃曾经带了后宫的各位娘娘们过来,想要强行进来见您,还因为孙公公隐瞒您昏迷的事情就惹恼了安贵妃,差点被关押。”
……
周统领将之前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尤其是颜若卿和欧阳云澈做的事情,都格外的说了一下,也算是帮他们邀功请赏。
一段话说完,皇上的脸色阴沉不定。
欧阳云澈明白,皇上这是动怒了,怕是对后宫的那些女人,都要开始惩治了。
“好一个安贵妃,竟然敢有如此大的胆子,敢对孙公公下手,她难道不知道孙公公是朕的贴身奴才吗?她也有那个胆子敢出言教训,她算个什么东西?”
好家伙!
颜若卿被吓得一个机灵。
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皇上发这么大的火,之前从未感受过如此大的威压。
这才是真真正正的帝王,果然是霸气侧漏啊!
欧阳云澈察觉到了颜若卿的异样,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原来这丫头竟然也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而被吓到。
还以为她是有多大的胆子呢。
“父皇,安贵妃所要做的无非就是想要将七弟推上那个位置罢了,任何人都会为自己考虑,她这样做也无可厚非。”
欧阳云澈首先开口,看似是在替安贵妃说话,但其实就是在给安贵妃以及欧阳贺宇挖坑。
皇上原本就没有想过要将皇位传给欧阳贺宇,可安贵妃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趁着皇上生病就要在背后动些手脚。
原本一直都在防备着安贵妃的皇帝,自然不会高兴到哪去。
“哼,就凭她还想把自己的儿子送到皇位上去,她也不看看欧阳贺宇到底有没有那个本事能够撑得起!”
想要做到这个皇位上自然是非常简单,可想要在皇位上坐好,那是非常难的。
全天下的黎明百姓都在等着皇帝为他们做事,欧阳贺宇如果真是一个可造之才,皇上也不会不做考量。
当今皇帝并不是一个恋爱脑,欧阳云澈虽然是心爱的女人所生,但他也并不是首要之选。
更何况,欧阳云澈本身就不想坐在自己这个位置上,他肯定也会考虑其他的儿子。
儿子倒是有几个,可却没有一个能够担此大任。
“周昊,朕现在命令你立刻去将安贵妃等人全部都带过来,朕要亲自审问。”
皇帝动怒,非常可怕。
如果那些人被带过来了,最后的结果无非就是被打入冷宫,又或者是降低位分。
安贵妃一直都觉得自己会是下一个皇后人选,如今却因为自己做的这些事情而落的被降位分的下场,只怕……
欧阳云澈思考了一瞬,随即开口,“父皇,虽然安贵妃在这件事上做的不对,可您也要考虑清楚,现在定罪安贵妃,后宫之中可就没有人能够替您管理后宫了。”
“先皇后的事情还没有彻底解决,安贵妃暂时还不能动。”
这后宫中的妃嫔,可是有不少人都在跃跃欲试想要往上爬。
虽然皇上现在年纪大了,可并不代表着他们就没有办法能够怀上龙嗣。
安贵妃可以惩罚,但是不能降低位分,必须要由她继续掌管后宫才行。
皇帝思考了片刻,也觉得确实如欧阳云澈所说的一样。
静静思考了片刻,皇上便也点了点头。
“好,那就传朕旨意,让她们全部都禁足一月,罚俸一年,谁要是不服,尽管直接到朕的面前来。”
周昊领命离开。
周昊离开以后,皇帝明显的情绪非常不好。
也因为刚刚生了气,导致伤口处隐隐发痛,让皇上的脸色非常难看。
“皇上,要不我来帮您看一下吧?”
颜若卿主动开口。
皇上强忍着疼痛,露出了一抹笑容。
“刚刚这里还有外人,朕也不便多说,这次还要多谢尊主,若不是你的高超医术,只怕朕现在早就已经死了。”
皇帝对颜若卿还是非常尊敬的,无关于其他,只因为她的身份。
颜若卿笑着摇了摇头,“皇上毕竟是云澈的父皇,也是天下黎明百姓所信赖的人,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利用我的医术帮助更多的人。”
“皇上之前做了很多的善事,也应该知道善有善报。”
皇上被这话给逗笑了。
仔细想想,自己这辈子确实没有做过什么特别坏的事,可心爱的女人却还是离自己远去。
两人分别数十载,却终究没有能够见面的一日。
“朕如果不是因为担忧澈儿,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