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住招待所吗，有热水！”
“要是老板需要，我们还有小妹，各个都是十八岁，水灵的很嘞！”
“小伙子，去鹏城打工吗？”
“……”
刚下车，一群人纷纷上阵开始揽客，拉人住店的是大多数，还有不少混在人群里面拉人去外地打工的，毕竟这个年代外出打工虽然不算流行，但总有那么一群不愿安逸的人选择离家闯荡。
不过，真想要相信这里面的人群，基本上都得吃上几回亏。
倒不是说这群人都是骗子，只能说大概90%都是骗子。毕竟仙人跳、人口贩卖、诈骗什么的，最喜欢集聚的就是长途汽车站和火车站这种地方。
对这群人，陆亦没有理会，出了门找了一辆有正规牌照的出租车，便直奔市市体育司去。
90年代，华国体育早已经获得了高度重视，除了国家队之外，地方上也格外注重体育方面的发展。不过重视是重视了，但资金方面和重视程度方面，肯定也会有所差别。
这一点，从各个项目的布局就能看出来。
体育司是前年新建的，一栋五层的大楼，里面包含了目前南州各个体育项目部门。
最热门的，并且位置够好的，肯定是乒乓球、羽毛球、排球之类，男足稍次，但毕竟受众面广，也算排的上号的。
想对比起来，女足的地位就很尴尬了。
至少陆亦饶了好大一圈，都没找到女足的位置。
最后一问才知道，南州女足竟然是去年年初才成立的，但体育司一开始根本就没有把女足规划在内，所以他们不在大楼里面。
按照工作人员的指示，离开大楼，绕了一圈，才在旁边一个小平房的门口，看到了女足的招牌。
里面没啥大领导，甚至女足市足球队的现役队员都没遇到，只有一个四十多岁的胖女人在里面，据说兼任着女足和女篮的两处的文职工作。
到这里，颜值即正义就得到了最好的体现。
至少胖女人的态度很和善。
“你说你要给你们村找女足教练？还要成立女子青少年足球队？”听完陆亦的来意，胖女人的表情顿时精彩了起来。
“嗯。”陆亦肯定的点头。
胖女人开口：“你捣鼓这个玩意干什么？还有什么女子青少年足球队，咱们省里面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比赛，你成立这个足球队和谁踢球？”
这话，直接让陆亦都当场懵逼了。
仔细询问之后才明白过来。
其实国内对于足球的关注度也算得上高的了，特别是在84年的时候亚洲杯上，国足拿下了亚军。而且在87年的时候更是拿到过奥运会小组出线权，冲出亚洲，让足球这项运动受到了极大地国民关注度。
哪怕是到现在已经过去十年，国足一直没有获得什么亮眼的成绩，但大家都相信，这只是暂时的。
但这里指的，仅限于男足。
至于女足……
那是什么玩意儿？
女孩子能踢球吗？
这种偏见，在这个年代非常流行，事实上就连南州成立女子足球队，也是因为前年的奥运会上，女子国家队拿下了亚军，才让人开始关注起女孩子踢球。
但关注，也就仅此而已。
至于青少年比赛什么的，更加没有。
有的，也仅仅只是男足。
而且，也不如同后世一样有什么甲乙丙丁级别的比赛，如今在陵东省，都是各个县城上报，然后开赛，小有关注。
至于女足比赛，根本就没有这玩意儿。
一阵皱眉，陆亦问道：“女孩能够参加青少年足球比赛吗？”
“当然不能了。”胖女人点头，随口奇怪的看了陆亦一眼：“你的意思是，你们那边有什么好苗子吗，如果有的话，我可以上报一下，到时候你带人过来检测一下，如果有培养的必要，我们这边可以吸纳进来。”
乍一看，是好消息。
但陆亦只是稍作犹豫就直接摇头解决。
开玩笑，陈吉儿的潜力绝对是毋庸置疑的，如果是按照这种流程进来，或许能够亮眼，经过一番努力之后，或许也有概率被伯乐相中，但看看这省足球队的地位，陆亦大概也明白。
陈吉儿来这里，很可能会直接被埋没了。
规矩越松，那就意味着越没什么前途，而且这里面可能存在更多陆亦无法掌控的意外。
他不是一个接受不了意外的人。
但如果有选择的情况下，他绝对不会选择这种有风险有意外的事情。
几乎瞬间，一个大胆的想法从他心里冒了出来。
“那耀县有报名今年的青少年足球比赛吗？”
“等我看看。”胖女人查询起来，虽然负责的女足和女篮，但查一下这个小东西还是没问题的，仔细查询一阵之后，胖女人摇头：
“耀县没有报名，今天最后一天，你要报名的话，把人员名单整合出来，我今天给你报名，下个月开始比赛。”
下个月吗？
陆亦微微皱眉，时间有点紧。
但没有犹豫，陆亦直接点头：
“报名！”
很快，一份名单被陆亦写了下来，胖女人接过看了一眼，性别一栏是清一色的男姓，当下也没再多问。
陆亦又问起了足球教练的事情。
结果不出意外，毕竟南州女足刚刚成立一年多，正规比赛到是踢过，但也没什么合适的教练人选，到是男足方面有人选，可陆亦只是扫了一圈就没兴致了。
太次，而且基本上都没多少大赛经验。
毕竟厉害的现在还在球队发光发热，基本上没什么好选择的。
难道要自己上场当教练？
陆亦有些牙疼。
他足球比赛看过不少，穆帅和瓜帅更是他推崇备至的两大足球教练，甚至足球经理人这类游戏更是高手。但要说什么指挥球队比赛，说实话他心里其实有些打鼓。
但再看看眼前的名单，陆亦咬咬牙。
陈吉儿是个人才，他不能埋没了。
之前一直没有教陈吉儿太多东西，是因为陆亦想着找专门吃这碗饭的人来，可现在看来，似乎也没什么好的选择了。
走出体育司，陆亦有些郁闷。
出师不利。
这一趟，第一件事情就没办成。
摇摇头，甩开心思，现在时间紧迫，他没什么好耽搁的，出了门，直接找了打了辆出租车，直奔夏发证券而去。
既然要入股市，在股市开个户头是肯定要的。
这个年代，互联网虽然已经兴起，但炒股可不像是后世一样自己拿着电脑就能操作，需要找柜台操作员帮忙操作，麻烦不说时间还慢。
好在，证券公司的存在，解决了大部分问题。
虽然暂时依旧不能自己操作，但有证券公司，有事的时候，只需要直接打电话就成。
方便、快捷、省事。
证券公司的选择也没什么好选的，南州虽然在陵东省算是大城市，但放在全国也没什么知名度，证券公司少的可怜，后台最硬的也就只有夏发证券了。
毕竟作为国内首批综合类证券公司，从91年成立，实力算得上硬，重要的是业务熟悉，而且相对靠谱。
即使是放在后市，也在十大知名证券上排得上名号。
出租车很快停下，陆亦在里面转了一圈。
股民到是不少，大厅里面有一个大盘显示屏，看上去和老港片里有点相似，一群人坐在里面死死盯着大屏幕，一个个呼吸粗重眼眶发红，跟赌徒一样。
不时还能听到欢呼声。
其实98年的股市行情，从去年下半年到今年上半年大盘一直在涨幅，只不过涨幅不算太高而已，但基本上进来的，只要运气不是太差，都能赚点。
只是现在这些欢呼的人，可能还不明白，马上灾难就将降临，如今的涨幅，不过是大灾难之前的狂欢而已。
扫了一眼，陆亦直接收回目光，走到办事窗口，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你好，我要开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