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衬着鼻尖84消毒水的味道,陆亦从黑暗中渐渐清醒过来,忍不住就是一阵倒吸冷气。
疼!
玛德,浑身上下都疼。
“阿亦!”
“陆亦!”
下一秒,耳畔传来了惊喜的呼唤声,陆亦睁开眼,第一眼就看到了自家老妈和程清梦两人的脸。
还别说,一个是中年美妇,一个是青春美少女。
啧啧,养眼!
“臭小子,你吓死老娘了!”
听到老妈惊魂未定的训斥声,陆亦顿时清醒了过来,朝着自己老妈露出了一个干笑:
“妈!”
楚妈妈骂道:“行了行了,事情小程都跟我说了,我知道你是做好事,但你也太没脑子了,这么多人,人家还有刀,你就敢一个人上,你说说,你要是出什么事情了,我和你爸怎么办?”
一边骂,一边眼框就一阵泛红,只差又哭了。
为什么说又?
单单只是看老妈眼睛都哭红的样子,显然之前就哭过了。
“放心吧妈,下次不会出这种事情了,一定不会了。”陆亦撤了一个笑容,随即道:“你看,我这不是……额……醒过来吗,那就说明没事了,你也别担心了。”
其实想说自己没事的,但想到自己身上到处都疼,而且整个人完全无力,陆亦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没事。
到处疼,联想到对方动刀子,再想想现在全身无力……
玛德,我不会是被插了肾吧?
瞬间,冷汗就冒了出来。
“臭小子,大半夜不睡觉跑去上网,你是有多爱打游戏?”正在这时,一阵怒哼声传来,陆亦抬头看去,来的真是自己父亲陆宏民,此时老陆同志满脸严肃和不满。
这表情,放在小时候,那一出现,必定就是自己要挨揍了。
陆亦苦笑解释:“我不是去打游戏。”
这话出口,陆亦就想要给自己一嘴巴子,因为他注意到,老爸老妈在听到这话的时候,眼神竟然出其的一致,全部朝着程清梦看了一眼,眼神之中带着几分特殊的神采,有点像是看自己的儿媳妇一样。
这两位老同志,好像理解错自己的意思了。
陆亦汗颜,想要解释,但陆宏民却已经拉着楚妈妈往外走,丢下一句话:“我们去办理一下手续。”
说完,直接闪人离开。
陆亦甚至看到,老陆同志丢给了自己一个暧昧的眼神。
这啥意思?
陆亦感觉自己有点懂了,转头看去,就见程清梦脸上正挂着泪珠,我见犹怜,此时低着脑袋:
“对不起,因为我,你才会出事的。”
“说什么对不起啊?”陆亦一笑,宽慰道:“任何一个正常人,在那种时候都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坐视不管吧,再说了,咱们是朋友啊,那肯定更加义不容辞了不是吗?”
“那……谢谢你!”
程清梦依旧低着头,有些不敢和陆亦对视,只是说着:“其实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有谢谢和对不起,今天晚上如果没有你……,我可能……可能……”
说着,小姑娘又要哭了。
陆亦叹了口气,这事发生在任何人身上,都不是一件小事,何况程清梦这样的小姑娘了,估计这事一个不好,甚至会成为心理阴影。
“要不你说个笑话给我听吧?”陆亦突然开口。
“啊?”程清梦一愣。
陆亦无奈道:“我现在全身上下到处都疼,你要是再哭的话,那我就更疼了,你说个笑话让我乐呵乐呵,这也能缓解疼痛你知道的吧?”
“可……可我不会说笑话。”程清梦可怜兮兮的道。
“那没事,我给你说个笑话吧。”陆亦一笑,也不等程清梦拒绝,便自顾自的开口:
“一个人在沙漠里快要饿死了,这时他捡到了一个灯神。”
“灯神说:我只可以实现你一个愿望,快说吧,我赶时间。”
“那人急忙说:我要老婆……”
“灯神立马变出了一个美女出来,然后不屑的对那个人说:都快要饿死了还贪图美色!可悲至极!”
“说完,灯神消失了。”
“那人呐呐的,说了最后一个字:……饼。”
静!
陆亦有些尴尬,琢磨着自己这笑话是不是不好笑,当下为了补救,再次道:
“我还有个笑话。”
“一天,殡仪馆送来了三个人,说也奇怪,这三个人全部都是带着笑容,殡仪馆的员工很纳闷,就问捕快:为什么他们死后的脸都带着笑,还笑的这么开心?”
“捕快说:这……说来话长,你看左边那个人,他是跟她老婆在共度春宵时,在最激情的那一刻 ,受不了,挂了。”
“管理员回答:愿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那中间那个怎么死的?”
“捕快说:中间那个,真是人间惨剧,他走在路上,听说自己中了彩票头奖,奖金上亿,他开心的哈哈大笑时,却被迎面来的车给撞了,挂了。”
“管理员叹息:这还真的倒霉,这么大的奖结果人没了,这是无福消受啊。那最后一个呢?”
“捕快摇头:最后一个,就更惨了,他是被雷劈死的。”
“管理员奇怪:被雷劈死,他为什么要笑?”
“捕快回答:因为他爬上树后,正好有一道闪电劈过来,结果……他以为是有人给他拍照……”
“噗嗤!”程清梦终于还是被逗笑了。
看着这笑颜如花的女孩,陆亦目光顿时柔和起来,温和道:“其实你就应该多笑笑,笑起来更漂亮。”
这话一出,程清梦面色噌的涨红了起来。
陆亦都看呆了。
不过,好景不长,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一位长得极为富态的护士阿姨走了进来,看到陆亦直接道:
“那个谁,既然醒了就赶紧出院吧,你这张床后面还有人排队呢。”
啥?
陆亦一愣,有些不满:“阿姨,我伤的这么重,不能多住一段时间吗,就算是手术做的再好,但至少也得呆个几天留院观察观察吧?”
“什么玩意儿?手术?”那护士呆了,惊愕的看着陆亦:“你不是就软组织挫伤吗,还动手术了?什么时候做的手术?”
恩?
软组织挫伤?
陆亦懵了,呐呐道:“可我全身上下那么疼,就只是软组织挫伤?”
“年轻人,你是多久没有运动了,长期不运动突然剧烈运动肯定会疼啊,虽然你挨了几拳,但都只是轻伤,哪用得着做手术,你以为打你的都是武林高手,还能震碎你点内脏啊?”护士撇撇嘴。
“可……我不是被捅了一刀吗?”陆亦愕然。
这下子,护士更奇怪了:“那一刀不是擦着你皮划过去的吗,充其量只是把衣服划破了呀?”
这下子,陆亦懵了。
所以……
自己屁事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