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巷涂料的墙面像是漂浮着朦胧的白色,几道人影的走动打破了长街的寂静,随同而来的钻入街巷的和风发出了海涛一样的怒啸。
一支白色尾翼的箭矢插在安格斯后背,形似衬托周围简陋的景致
“安格斯大人!”感受着嘉冈巫师的气息越来越近,小昌反应过来,立即蹲下他矮小的身躯,抱起安格斯的头,用他手里的大刀划向了安格斯的额心。
从安格斯胸膛传出的味道像是燃烧橘梗的焦糊,刺人鼻息。
“就几个咒术,有什么用。”看见中了箭还能奔跑的安格斯,他像是不满意,摇了摇头对身旁的猎人说道。
嘉冈被他的仇人打得记忆力下降后人也变得有些傻了,他除了使用巫咒对其它的事情毫不关心,此时他便想看一看自己射出的箭矢到底达到了怎样的效果,因为每一次进步都需要事物来证明,说着招呼小江向安格斯追了过去,几个市井混混见安格斯这个刺头被老大搞定,信心也回来了,老大是射箭的猎手,目标命中他们自然就要帮忙捡来,自然就跑在了最前面。
此时慈逸府邸的二小姐正在北面一个的大房间,她的巫术研究室。房间中有三个暗红色大木架,上面分层摆放着很多材料,各种种类分放开来,还有的地方摆放着几本与巫术有关的书籍和几把短小的杖形巫器。
一缕阳光透过天窗照射进了屋子,摆放在房间中的一张短桌上的雕刻着猎狗兽身的背后横放着一把红色的刀,刀身上在光芒中像是那些红色有生命般的幻动,上面像是将要绽裂刀身的云纹在红色幻动中不停地对其幻动吞吐。
二小姐手里纤指托着一枚印章,上面刻画着两只奇异鸟兽,她将印章翻转过来,其底部铭印着几个三角形拼凑起来的咒术图纹。
“春丫,将我的咒术模板拿来。”二小姐看着身前一个拇指粗的精钢打造的牢笼,关着一只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黑色皮毛的凶兽,头形似老虎,身躯上有几块巴掌大的白色,看去又像野猪,看里面放着的一些它吃剩下的骸骨,显然是养过了一些时日,只是此兽关在牢笼中依然凶威不减,不停撕开大口咬着牢笼的精钢长条,嘴部与钢铁无数次的摩擦中已出现血色。
“是的,大小姐。”站在二小姐身旁的春丫听到吩咐立即应声道,她可不敢管这位二小姐真的叫二小姐,因为她和大小姐一直为争大小闹得很不和睦,轻则大声吵闹,重则不注重场合出手争个你死我活,其实这位二小姐比大小姐小了两岁,就因为她巫术修炼有些天赋,紧追着大小姐,她便是经常要用自身实力来分出个大小,但两人都是平分秋色,各有千秋,所以二小姐没办法,干脆交代手底下仆人都叫她大小姐,这样慈逸府邸就出现了两位大小姐。
“不好了!大小姐,刀在自己动。”春丫是带二小姐去见受伤的安格斯的那位女仆,她依然用她喃喃的语气有节奏的说道。
二小姐转过头去,见到搁置那把红刀的刀架处充塞着一股柔和的红光,不知何种材料雕刻的猎狗不停地在桌子上抖动,四角也发出不停撞动桌子的声音,嵌入猎狗形状刀架的刀背不停地抖动像是随时会从其中自己跳出来。
二小姐转身看去,一股苍茫的气息涌入她的脑海,整个屋子像是处在臧莽的野外。
“呵,心神共振!果然是一把上古巫器,谁在召唤你呢?”二小姐双眼半眯,手里的印章也在握紧,她不禁想起了莲塘旁见到的那个孩子。
像是听得见二小姐说话,刀萼上的宝石散发出了幽绿的光芒,似是回应着屋子中对它说话的女人。
“春丫!把阿关叫来。”二小姐没出房间穿的素纱长裙隐隐透现出了她曲线中的筒体。
昏昏蒙蒙的安格斯只觉得额心传来皮肤绽开的轻微的刺痛,接着便是一股形似秋天的群山传出的古老的苍莽的气息涌入他的额头,立即安格斯便觉得自己到了一片海阔天空的旷野中,整个心神都像在飞驰,到了一个他陌生的世界,眼前蒙上了一层滚滚的深黄,而在其中还夹带着一条不容易注意到的透明长绫。
屹立于此安格斯觉得自己像是伫立在霄汉间,一个轻微招手便是风动云动。
“脑海世界,千变万化,借我二次开天门者且稳定心神,灵魂堕落将受到太古巫咒附体,永不超生,永不入轮回,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此时安格斯清楚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他脑海传荡,形似在他身体中复活的又一个灵魂。
“你是谁?”听到这个声音,安格斯问道,转身用目光不停搜寻声音的来源。
“我没有名字,太古我被巫咒附体,至今在你的手中,终于可以与人沟通,敬爱的主人,你可以叫我,血仆,或是刀奴。”苍老的声音震荡般的传响,形似要震透安格斯脑海的滚滚黄。
待声音落下,安格斯便感觉一股无形的力量涌入了他的额心,在他的脑海破开滚滚黄色变成一条形似延伸在穹空的透明大河,安格斯一挥手,那些气息随着他的手势凝聚在了一起,不停缠绕紧缩,直至不断收缩变为一个黑色圆球,盛放在空中。
感受着脑海黑色的圆球的气息,安格斯清楚的知道这些是纯净的巫灵力,一个呼吸,那些巫灵力便是从圆球上分出一缕灰色轻烟,汇入安格斯的鼻息,显然是在凝聚中转换了它的力量。
“现在传你一个我的咒术,切记此咒术不可多用,否则会损害身体。”苍老的声音说道,接着安格斯的脑海滚滚黄开始涌动,接着出现一条条血线组成的图纹出现了安格斯的脑海,铭印在了安格斯的记忆中。
“祭血咒!”安格斯默念道。
在割开安格斯眉心皮肤那一刻,慈逸昌立即感受到一股苍旷的气息扑入他的心神,这种气势吓得他立即将安格斯丢开,靠墙站立,他与师父进行过开天门的仪式,知道其中的厉害,弄不好心神失守,造成思维混乱,整个人永远陷入痴呆之中,而且在进行仪式中来干扰的人极有可能中仪式进行中夹带的诅咒,那些诅咒都是无形的,也不是人为下的咒,而是根据某种古老的规则运行于天地的巫咒的汇集,这些都是开天门的常识,他自然不敢再靠近安格斯。
“嗯!谁在祭祀?”嘉冈走到街巷拐角处,突然心神一震,一股强大的气息涌入了他的心神,不过他只是略作顿足便是拐入了岔道。
此时已有几个市井混混站在了安格斯和小昌的五米远处,满脸嬉笑,但见着地上中了咒术的安格斯不敢靠近,怕被咒术牵连。
此时安格斯周围已蒙上了一层灰色,已看不清他倒在地上的身体。灰色雾气中的安格斯突然手指动了动,离他最近的小昌根本不知道安格斯是谁助他开天门,在他看来那根本是不可能成功的事,以为他死了,而且是胸膛那个致命位置,但此时见到安格斯的动静,他神经一跳,轻声叫道:“十五大咒术,重生咒!”小手在墙面抠了一下,立即吓得跑了两步,离安格斯七八米远处才顿住了足,两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安格斯。小昌虽是巫术学得不行,但他跟着师父懂得的东西也是非常多,很多咒术他看一眼便是能够认出,重生咒是万咒卷中十五大咒术之一,传说中了重生咒的人要复活会选定一个离他最近的人类的生命作为替换以达到物竞天择的巫术规则的平衡,知道这些的小昌自是不会傻呵呵的做那个替代品。很多资质差的巫师都会对一些咒术进行了解,在争斗时辨认出了是什么咒术他们就能想办法逃命。
终于躺在地上的安格斯的手掌动了两下撑住了地面,手腕颤抖两下,安格斯侧躺在地上的身体变为了大字型的仰躺,箭矢也在他翻身时摁下完全穿透身体,但小昌远远的见到箭矢像是在腐蚀,被沾染在上面的血液腐蚀。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哑的惨叫。
一个看着安格斯在诅咒中慢慢死去脸部表情很快乐的人,在安格斯翻身的那一刻他的身上出现了很多马蜂窝一般的孔洞,缕缕灰色轻烟不停地从他身体的孔洞中冒出,下场异常恐怖,刚是喊叫出声声音便在瞬间毙命中戛然而止。
“好强的咒术!送给我!”嘉冈转过街巷见到这里的场景,看了一会儿说道,他的目光中透露着一抹贪婪,因为他也认出了那是重生咒。
死去的人变为一滩灰烬泼洒在了他之前站立的地方,与地上不知何时催生出的水结合,变成了道路上的一滩泥泞,泛着光的灰色污迹。
安格斯用手指在额头抹下一滴血,盛托在食指指尖,另一只手拿起了放在身侧的刀,弓起腰身缓缓站起,他盛托在指端的血滴在他站起身时随着他手指的抖动,血滴轻微弹跳而起,接着落在了安格斯净明的指甲,在光滑的指甲上小范围滚动。
渐渐安格斯周围的灰色气息随着微风消散,他的黑色眸子像是饱含了他指甲上血滴一样的暗红,散发着他摄人心魄的巫师气息,这一次是两个巫师的目光接触,吹过的风像是在两人气息影响下打起了旋。
“有送的,只怕你没命拿。”安格斯指端的血滴加速的跳动,像是随时会溅射而出。
此时安格斯觉得全身精力充沛,整个人站在那里透着一种异样的气息,诡秘而又凶猛,与嘉冈对弈中他的年纪显得有些轻狂。
安格斯说完见到嘉冈身后一个人将一个纸质短棒放入了他向身侧托起的手掌,显然又要用出那个危险的咒术。
“嘿嘿!慈逸府邸出来的贵人怎么可能不会巫术呢?这小子一定有隐秘。”小江自言自语道,看着安格斯才一会儿就转变成了一位巫师的安格斯,不止小江,很多人都摸不着头脑,但见到安格斯额头的竖下的血线,他们隐隐明白了什么。
在嘉冈准备动手时,这时突然出现了一道巫师的气息,视力擦过嘉冈的身侧,自拐角处走出了一个穿着白色简短衣衫的人,映入安格斯的瞳孔,此人身强体壮,剽悍的气息不停与他巫师的气息融合。
这个人是之前在酒楼那群人中的一人,安格斯此时才看出那群人中竟然还有一名巫师,此时安格斯虽是精力充沛,还开天门拥有了巫灵力,但只知道一个咒语,从没使用过咒语的他也没有与巫师的对抗经验,而且现在学会的祭血咒他也不清楚攻击效果,不过看此人的举动安格斯知道他是没那么容易放过自己了。
出乎安格斯预料,那个突然出现的巫师并没有要参与争斗的意思,他显然是考虑了很多事情,见安格斯额头开天门留下的血线,他明白了什么,说道:“嘉冈好友,放下你的怒气吧,你不觉得附近有一个强大的中级巫师吗?而且我们不能欺负两个小孩子,而且你的咒术卷轴制作起来也很辛苦。”他明白,如果嘉冈惹到一位中级巫师,他的雇佣军都要受到牵连,一位中级巫师发怒他们是不能抵抗的。
嘉冈虽是脑子被击得有点傻的人,但经过别人的提醒也是能够明白过来的。
“小子,下次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我今天就第一次破例放过一个惹到我的比我弱小的人。”嘉冈入手的纸质短棒冒出的轻烟在他说话间,慢慢消散。
安格斯可没什么强大的巫师罩着,反而隐隐惹到过某位大度的巫师,而且付出了自己武器交出的代价,但此时见嘉冈要跟自己和解,他也没有心思在争斗下去,而且他对这里一点也不了解。
“今天的事就算扯平了,以后遇见我们各走各的路。”安格斯计算了一下,因为自己对方死了两个生命,而自己却龙精虎猛的活得很好,所以说扯平也只是为了不让事情恶化罢了,真要争斗下去,安格斯还想实验一下自己的巫术的,而且如果自己在强大一点的话,争不争斗下去就不是对手说了算的,毕竟自己受到过威胁。
“嗯!小孩子还很识时务。”嘉冈说道,目光流连着安格斯指际的血滴,他从中也看出了一丝危险。
安格斯一手拿刀一手把玩转着指端的血滴,像是心里很高兴,毕竟今天他学会了一个巫术,虽然没试验过,但也明白自己该是成为了一名初级咒师。安格斯的眼神在几人身上扫视了一遍,像是要记住他们,不在与嘉冈有一句没一句的说下去,大刀在手里拖响一声,对着他们走了过去,因为之前的争斗安格斯是被逼走上这条岔道,而背离了原来的路,此时既然和解了他自然要按原路走。
安格斯回头看了一眼小昌,示意他过来,小昌便是有点胆怯的跑到安格斯身边,紧跟着安格斯与嘉冈众人擦身而过。
走了大概离嘉冈几人十几米远,安格斯突然转身,抬起右手,指尖一弹,跳动在指端的血滴犹如弹射而出的利箭,泛着暗红的色彩,透着它诡秘的气息,对着身后的嘉冈溅射了过去。
这是安格斯凝聚了很久的祭血咒,也是他第一次用出咒术,他可不想凝聚出来还没试用就真的走了。
飞梭中的血滴像是散发着它的腥甜,这种味道透露着它的欲望,像是要与它的目标融合,盛托出更多的血色,要染红那条街的街面,将它装饰得不那么死板。
“祭血咒!可以瞬发的咒术!”嘉冈身旁的巫师说道,脸部肌肉已惊讶得定格成为紧绷时的有弧度的光滑,像是很平整。
在安格斯转身的时候,嘉冈手里也放射出了他不知何时拿在手里的弓箭,显然一直犹豫要不要再给安格斯一箭,在看到安格斯转身带着笑意的脸庞,与他抬起弓指的手势,他明白不用自己想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几乎是出于本能的放出了他手里的箭。
安格斯早有预料,在自己弹出血滴之时,一手捏着小昌的后脖颈,将其托着向前扑倒。
箭从安格斯上空飞过,趴在地上的他,抬头向前看去,飞驰的箭矢命中了前方的一棵树,那棵树立即枝叶凋零,迅速枯死。安格斯站起身来,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战绩,嘉冈显然是用短弓挡了他弹射出去的血滴,此时坠落在地上,那把沾染了血滴的短弓快速的被同化成了一滩暗红的血液,而且地上的石砖地面也染上了一层鲜血,像是整个都浸透,看去地上直接形成了一个血潭,而且嘉冈也惊得不停后退,这种血滴像是能够传导般的,一滴落下将周围的任何物体都变成了血液,直至影响到血滴掉落处的三米范围,血色才停止增加。
嘉冈静止了两秒,被血滴同化的物体变成的血液立即开始干裂,道路间多出了一层血痂,不停地产生裂缝,两边的两堵墙也被血染成了血块,干裂中不停垮塌。
“竟然在这小子身上出现两个万咒卷中的十五大咒术。”嘉冈抬起头来,此时街巷拐角处已没了安格斯的身影。
“嘉兄,要不通知城中佣兵总会,你也加入我们,就这两大咒术的消息带来的功劳我们也能谋得一个不错的职位,如果你交出流炎的诅咒的图纹及下咒所需材料种类,更是有不尽的好处,你看如何?”嘉冈身旁的巫师抬足踏在地上干裂的血迹上,发出啪的血块碎裂的声音,正面看着嘉冈说道,显然是要与其商量一番。
“菱未兄,我的流炎的诅咒可以与你们交换,但他是慈逸府邸的人,而且背后也像是有人,我们小小的咒师能惹得起吗?如果城中有人通缉他们了,慈逸府邸查到我们头上,绝对不会有好下场。”嘉冈说道,他虽是傻,但其中的利害关系他是明白的。
“你放心,我们巫师总会还是有些实力的,而且那两个小子不是向广场方向跑去了吗?城中其它地方可不是慈逸府邸的势力范围。”叫菱亦的巫师说道。
嘉冈偏着头,沉吟了两秒,抬头说道:“好!不管是什么,拼了,但我被慈逸府邸的人发现了你要为我寻找安身之地。”嘉冈在混迹中也明白很多东西,就是他以某种条件加入了佣兵公会,极有可能变成替罪羊。
两个巫师在安静的街巷中酝酿着他们的阴谋,在利益面前他们这种经历了一些腥风血雨的人怎会对一些有危险的东西感到害怕,此种时候他们的冒险精神便是激发了出来。
安格斯和小昌跑了一段距离,终于到了人口密集,车水马龙的街道。安格斯所处的这条街道名叫长青路,是城中三条主干道之一,安格斯现在所到的地方正是城中的繁华地段,长青街,此时是此街热闹的时间段,过往的人流络绎不绝,川流不息,一派繁忙闹市景象。
来到这里安格斯方才见到什么是世界,这里过路的有很多是巫师,穿着一些奇装异服,看上去大多是没加入什么势力的闲散巫师。
室内装修别具一格的商铺,飘着城市味道的饮食楼,一些公会建立在城中的殿堂,所过之处无一不触动着安格斯的感观。
“小昌,巫师等级有没有什么好办法看一眼就分辨出来?”几个陌路巫师透露着危险气息与安格斯擦身而过,安格斯从他们的气息中也有些拿不准他们的实力,问道。
“尊贵的安格斯大人,我们咒师是无法看清别的巫师的实力等级的,只有更高级的巫师看实力比他弱的巫师才能一眼看出来。”此时跟安格斯出来他觉得很安全,手里拿着一串肉串一边走一边吃,说道,手上的油渍还不停向他华贵的衣服上抹。
归灵城的方形广场采用很厚的黑色的平滑的岩石铺就,广场边缘的黑色岩石嵌入了一圈青砖,中心处伫立着一个两丈来高的巫师雕像,手里拿着一柄奇怪的杖,上面缠绕有九条形似要活过来的蛇。雕像人物的双眼点缀成了深蓝色,看去,他的双眼像是笼统了前方的世界。
“嘿嘿!卷胡兄,这次是一个能够进入两大学院难得的好机会,只要战败一位从那几个学院出来的初级咒师你就可以不跟着你那脾气古怪的师父哦。”广场外有一位人看着广场旁用铁质框架和青色布料搭建的帐篷,看着旁边的那位人说道。
帐篷外搭着一个牌匾,写着咒师入学报名处。
站在那两个人的位置看去,视力能探测出广场的四个入口,今天这里再次下达了巫师争斗规则,报名分为八组,每组五人,其中四组是从归灵城两个巫师学院派出来的,所以不用报名,现在四个入口分别搭建有帐篷,招收一些与师父学巫咒的巫师进入学院的考核报名。
安格斯和小昌走走停停终于来到了这个在阿关口中有很多巫师汇集的广场,他是从北边那个入口来的,此时广场零零散散聚集了一些人,看架势都是等待待会儿观摩别的咒师打架的。首先让安格斯注意到的是五名穿着一色衣服的咒师,看他们服装背后,写着皇巫学院的字样,几人中其中三名是女人。
安格斯的目光流连在几个比他大了几岁的女人身上。
炎热的天气,人们穿的衣服自然是尽量薄,那几个女人都有是珍珑曲线,薄衣印出了穿在内里的罩衣,安格斯自然不是流连这些,而是他们手里的青色短仗。
“哼!咒师小子,竟敢盯着我们皇巫学院的姐妹看,不懂规矩!”站在三个女人中间的女人手里的短仗上的暗红宝石闪动,转身看向了安格斯,笼罩长腿的裙子,在转身中被风吹得紧贴着两腿,向后飘,足下的尖足底鞋跨得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安格斯回盯着这突然放射过来的不友好的盯视。
“又是穿这种鞋子的女人。”听着尖足底鞋发出的声音,像是有一把锥子要锥透自己的心跳,安格斯说道,他听见那种声音便是觉得很不舒服,此时他手里拿着把大刀,在这全是巫师的广场显得有些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