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波娜毫无顾忌地开口问道。
“那个小姑娘怎么了？”
虽然她还对林立有一定的警惕，但是也找不到太多怀疑林立的理由。
林立没有太在意一旁顾念微的反应，朝着她们说道。
“我怀疑她现在被一些不好的东西影响了，甚至有可能更严重。”
这话一出，原本还处于惊吓状态，摸不着头脑的顾念微顿时回过了神。
“林总这是什么意思？！大小姐她怎么了？”
艾波娜沉默着等待林立继续解释。
“她之前有些表现不像是她。”
“我认识的萧淞雨不会是在别人需要搀扶时松手之人。”
“我认识的萧淞雨也不会单纯地将表情显露在脸上。”
“而且，这位....”
说到这里，林立将头看向了保镖小姐，他还并不清楚保镖小姐的名字。
“顾念微。”，顾念微不傻，自然能知晓林立意思，补充开口。
得到回复，林立点点头继续说道。
“这位顾小姐在之前保护了萧小姐，我亲眼所见。”
“以萧淞雨的性子，不会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她肯定会跟过来询问你的情况，甚至陪在一旁。”
毕竟是相识多年的人，而且经常有人将两人配在一起，也是因为如此。
相识多年，要是没点关系，说出去谁信啊？尽管两人本身确实只是朋友关系。
听完这些话，顾念微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她们家大小姐确实是这样的人。
之前她受伤之后，就是大小姐一路搀扶她走过来的。
可如今，按照林立所说，种种行为的确和大小姐之前的表现不符合。
难道说，大小姐真的出了什么问题？！
越想，顾念微心中越是焦急和紧张。
“大小姐在哪？！我要去确认一下她的情况。”
林立没有立刻回复她，而是将目光看向了艾波娜。
当时的顾念微意识模糊，能记清楚多少细节都不知道。
但女神艾波娜不一样，她拥有单独行动的能力，自然也能将情况尽收眼底。
果不其然，等待片刻之后，艾波娜才不确定地开口道。
“这一路上，我都在尽力保护她们两个的安全。”
“要说有问题的话，应当是这孩子出问题才对。”
“这孩子右手和右肩上的伤疤，就是怪物的毒素造成。”
顾念微正焦急，就发现那和林立对话的金色虚影，将身体转向了自己。
太多事情连续发生，让顾念微没办法简单理解现在的情况。
但是，眼前这道金色虚影确实给她了一股异常熟悉的感觉。
好像，之前意识模糊的时候也听见过这清冷的声音。
那种在无尽黑暗之中，被人拥抱的温暖感觉。
“之前在梦中是你救了我？！”
顾念微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艾波娜点点头：“我叫艾波娜，是...一位神明，也是你的守护灵。”
林立却是在此刻看出，艾波娜似乎很想报出自己的神职，但是却是硬生生的止住了。
是因为我在一旁？因为渎神者可能因为知晓神职就能夺取相应权柄？
一瞬间，林立脑海闪过无数念头，但是却是完全不知道那些猜测是真。
顾念微稍显茫然的同时也满是尴尬。
虽然她已经见证过末日突然降临，诡异恐怖的突变体横行，之前在逃亡中，自己也依稀模糊地看见过金色光芒。
但是，守护灵、神明什么的，对于顾念微来说有些怪异。
作为从小就以保护大小姐为目标长大的她，除了训练就训练，当然，她的训练一般都是应对突发人类袭击事件，完全没想过能遭遇突变体这类东西。
在她看来，什么神明守护灵都是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包括末世灾变这类消息也是如此，正因为这样，顾念微才在当时放松了警惕，没注意到昏暗天空之下的那种飞行突变体。
不过，那种东西的速度级快，动静也极小才是关键。
被那东西袭击之后，几乎是没过多久顾念微的意识就变得模糊混乱。
倒是因祸得福，因为亲自直面了怪物，才知晓那些东西有多可怕，才知道了末世灾变是真。
她的保护念头也因此越来越强，以至于成功获得了契约认可，签订了契约。
这才得以被艾波娜注意到她的存在，同她建立了紧密的联系，保住了性命也获得了神明的祝福。
顾念微虽然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但是她还是知道应该就是这道金色虚影救了她。
于是开口道谢：“谢谢你，艾波娜小姐？”
一旁的林立闻言，不知道该做何表情，这位保镖小姐看样子是更偏向唯物主义者。
无语地将视线转向艾波娜，见她没什么动静，林立在心中猜测，不会是生气了吧？
这时却是听见艾波娜说道。
“没关系，我也有我的需求，我需要你好好活着，我才能好好看清现在的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
顾念微似乎是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直接，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笑道。
“那就请你多多指教了。”
林立见此继续将话题扳回正轨：“那么女神阁下，你可还注意到了其他情况？”
艾波娜回忆了一会，说道。
“在你同那诡异怪物战斗的时候，那些疯狂的低语声，很讨厌，但是我没办法驱散那些低语声。”
“而且，似乎只是在当时她们两人表现得很痛苦，在声音停止之后又恢复了正常。”
“事后我也尝试过探查，但我没有从其中感知到任何不协调的地方。”
林立在这一瞬间，有些怀疑这位女神的不靠谱程度了。
但是想了想，人毕竟不是真的本体在此，只是本体意识通过分身，也就是守护灵降临。
而以顾念微现在守护灵的强度，甚至可能仅仅只比柯子强上一阶，也就是C级的水平。
魔力和技艺的面板可能最多C+，对应的形象也更偏向战士不是法师。
可能她还真没办法看穿那些诡异的影响。
不过，这依旧还是给林立提供了思路。
那些低语声。
之前林立都将其忽略了。
原本，他以为那些声音不过是精神攻击。
但伴随灾变而来的低语声，真的是那么简单的东西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