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活动了下身体,严柯盯着林立事先给他写好的计划册子,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知道严柯向来能动手就绝对不吵吵,林立根本不放心,生怕他带头冲锋让自己受了伤,专门为严柯写了一本详细的计划书。
当然,说是详细,其实是相对与严柯自己的计划。
严柯的计划只有一个:干就完了。
但凡出了点差错受伤或者是葬送了一批士兵那还得了,现在避难所刚刚起家,可不能这么疯狂消耗。
“长官,我们已经将这附近所有的兽潮都驱赶到了一起,接下来怎么办?”
手下士兵传来消息,严柯赶忙起身。
按照计划书,严柯打算把所有的怪物们都集中到一起,最后凭借人类的火力优势一举歼灭。
这样一来,自己似乎也有机会亲自动手了。
毕竟最后全部歼灭,当然要出动最强战力,像严柯这样有守护灵的带头冲锋就在情理之中了不是?
摇摇头,严柯下令道:
“所有人,继续压缩兽潮的生存空间,把他们引到附近的那座农庄里!”
说着,严柯抄起手中长矛就追了上去。
阵阵零散的枪声传来,怪物虽然不像人类这般聪明,却也会有趋利避害的本能,遇到致命威胁,纷纷逃散开来。
眼见着四周都会不时地响起枪声,怪物们只好朝着唯一一处没有人的地方迁徙。
一千人在严柯的命令下化整为零,分为无数个小队四散开来,从最外围的几个区域开始,逐步将怪物们压缩到一个村庄。
在得到严柯的命令以后,军队的继续向前推进,枪声接连不断,逼得怪物们左冲右突,最终全部躲到了一处农场。
作为计划中歼灭所有怪物的地点,这个农场是林立精心选择的。
严柯负责的区域是城市和乡村交界处的郊区地带,末世以前林立偶尔也会来到这里,因此对这一带的情况还是很了解的。
这个农场,原本是完全实现自动化的高级农场,占地空间非常大,完全足以容纳数千怪物。
从周围无数县城、小镇被驱赶到这里的怪物们焦躁不安地挤在一起,周围频繁响起的枪声让它们分外暴躁。
“接下来,要动用油和酒精,以最小的损失把他们消灭掉?”
看了看计划书上的内容,严柯皱起了眉头。
那样的话,岂不是自己完全没有机会动手了?
既然这个计划书目前只有我自己知道,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当上面完全没写这条,咱自己冲上去把他们暴揍一顿。
想到这里,严柯命令所有士兵将怪物们全部包围在农场内部,依托掩体推进,把所有的怪物消灭在农场里。
枪声变得骤密起来,士兵们稳步向前推进着,最外围的怪物们大多都被击毙,化作光点消散在空气中。
然而站在上帝视角,很容易就会发现严柯这么做的问题。
林立能够直接硬怼,是因为他在荒野,稠密的植被和欺负的山峦本身就是他最完美的保护网,依托这样的保护,林立的士兵推进起来毫无顾忌。
郊区和城市中则不同,建筑物可以在人类作战的时候提供更好的掩护,可是郊区农场中的建筑物,结构强度和钢筋混凝土制成的城市楼房完全没得比。
怪物们经受了一轮枪林弹雨的打击以后,立刻发起了困兽之斗。
轻而易举地将彩钢活动房的墙壁撕碎,砖瓦搭建起来的院墙和木栅栏被毫不客气地撞翻,无数怪物在混乱中疯狂地扑了上来。
冲在最前面的士兵们根本不能有效地压制住怪物的攻势,几轮射击以后怪物们便都扑了上来,将士兵们全部撕碎。
血腥味弥漫开来,这些士兵们原本也都是普通幸存者,见此情景,不少人都心生退意,无奈之下,严柯只好亲自上阵。
守护灵,启动!
战神阿瑞斯的庇护下,严柯手中凭空多出一杆长枪,散发出的杀气让怪物们汹涌澎湃如潮水般的攻势暂时停止了几分。
并没有理会怪物们的反应,严柯大踏步冲上前去,长枪出鞘,几下便放倒了一批怪物。
月棍年刀一辈子枪,长枪这种东西稍作练习就可以上手,可是想要把它练好却无比艰难,可拥有战神庇护的严柯又岂是一般人可以比拟!
枪杆犹如柔软的柳条,随着严柯手臂的抖动而灵活地转移攻击方向,枪尖就像毒蛇的信子,一旦探出便意味着危险将至。
一人,一枪,屹立在那里就如同难以逾越的天险,把兽潮遏制在原地。
其余的士兵们见到自家指挥官奋勇杀敌,纷纷鼓起勇气守在原地射击,为严柯减少了很多压力。
长枪舞动,发出阵阵爆鸣声,接连几次将兽潮逼退。
剑眉倒竖,严柯寸步不后退,原本不可一世的怪物完全没了威风。
“嗷呜——”
正在严柯激战正酣的时候,一声狼嚎传来,怪物们似乎听到了谁的指挥一般,前方的继续不计伤亡地疯狂冲锋,后面的却在渐渐退却。
原本严柯也没有在意,方圆百里所有的怪物都被保卫在这座农场里,就算是选择别的地方撤退又怎样,别的地方也有自己的士兵。
直到,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跑过来向严柯汇报,怪物已经从另一侧杀穿了士兵们的防线,士兵损失惨重,眼看着怪物们就要逃走。
什么?
一把将面前的怪物刺穿,严柯赶忙想前去支援,却不料面前这些怪物疯狂地扑了上来,不得已之下严柯只好先同面前的怪物厮杀起来。
“艹,这帮畜生是疯了不成?”
伴随着隐隐约约传来的狼嚎,面前的怪物不怕死地扑上来,似乎是在用自己的生命拖延时间,而那个报信的士兵汇报完消息就倒地不起,想来是疲惫不堪。
看来那边的情况也不太妙啊!
额头上滑落一颗汗珠,严柯咬紧牙关,越是拼命地想要消灭掉面前的怪物,这些阴魂不散的家伙就越是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