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陈洛之所以忍辱负重,目的是为了让宋国斌亲口承认自己的罪行。
在一句话远远不够。
他长吁一口气,等待着宋国斌再多说几句,这样他录下来的证据才更加完善。
而宋国斌以为陈洛还想装比,一个箭步冲上去,直接用拳头狠砸在他的胸口上。
“和解?”
宋国斌咬牙切齿,“你认为你配么?”
一阵剧痛在胸口炸开,但陈洛只是皱了皱眉,随即感到劲气在体内奔腾游走。
他知道劲气遇到外力会越挫越勇,若再进一步加剧刺激,随之而来的将是彻底爆发。
“好吧,我不配!”
陈洛不和他争也不和他吵,温润一笑问:“可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对我心狠手辣?咱们有血海深仇?”
听到陈洛的疑问,宋国斌脸上露出鄙视的笑容。
“仇倒是算不上,因为这是你自找的!”
说这话时,宋国斌故意将语速放慢,一字一句地告知:“想当初你在市医院处处压我一头,治疗同样的病症,你可以信手拈来,而我却被主任当众训斥,凭什么?”
陈洛眨眨眼睛没接话,心想宋国斌自己的水平不稳定,反过来还怪他了?
“所以出了医疗事故你陷害我,让我替你背黑锅?”他进一步追问。
宋国斌得意地笑笑,坦率地承认道:“没错,只有除掉你这个乡巴佬,我爸才能扶持我往上爬。”
说到这里,陈国斌一把揪住陈洛的衣领,脸色更加凶神恶煞。
“本来,我让你在回乡下颐养天年,可你偏偏跑回来作死,如果不是你和我争冠军,我又何必花钱找人教训你?我又何必冒险派人开车撞你?”
“结果又怎样呢?你拿了冠军还是屌丝,还因此害了你的同学,这不是我的错一切,都是你自己找上门的!”
听闻宋国斌的心里话,陈洛脸上有着小小的震惊。
他没想到一个人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
自身作恶多端,居然还把过错全部算到别人头上。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死不足惜吧……
但陈洛不打算动手终结他的狗命,只想让这个医学界的败类牢底坐穿。
“行吧,那你到底想怎样?”
陈洛的语气依旧平静淡定。
偏偏宋国斌最讨厌他这幅气定神闲的模样。
“我想怎样?”
眼神暗了暗,宋国斌加重语气吼道:“既然你喜欢和我抢冠军,那你下半辈子,就把证书挂在轮椅上吧!”
“砰!”
宋国斌说完一脚踢向陈洛的膝盖,想迫使他跪下来给自己磕头。
可就在陈洛倒地的瞬间,积攒许久的劲气从丹田井喷而出。
下一秒,陈洛直接被劲气从地上弹了起来。
他双脚如磐石稳踩在地面上,面色泛着红光,眸底杀气凛凛。
而宋国斌看出他要反抗,立即对花钱雇来的小弟下达指令:“你们都给我上!把陈洛往死里打!给他留口气就行!”
话音落下,宋国斌后退几步,二十多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一拥而上。
然而他们无一人是陈洛的对手,还没等对目标近身,只觉一股强劲之力冲面而来。
随即他们仿佛撞在一棵参天古树上,非但没能伤到陈洛分毫,自身反而弹飞了出去。
接下来便是一声声惨叫,二十多人摔落在空场各处,每人都趴在地上,不是打滚就是拔腿逃跑。
这下宋国斌也慌了神,他没料到陈洛可以以一己之力突破重围。
最不可思议的是,全程陈洛根本就没有动手。
“你……这怎么可能!”
宋国斌声线开始发抖。
眼看着那些小弟抱头鼠窜,他也产生了逃跑的念头。
可惜宋国斌还没等逃回到自己的跑车上,就赶到陈洛强劲有力的大手攫住他的后衣领。
“打不过就想跑?”
陈洛冷声一笑,像拎鸡一般把宋国斌拎到半空中。
这时,那二十多个小弟开着面包车一溜烟不见了。
废弃工厂周围空旷无人,只剩下陈洛和宋国斌。
听着汽车启动的声音,直到越开越远,宋国斌都快吓尿了,一边在半空中挣扎一边求饶。
“陈洛你不要乱来!杀人是犯法的,咱们有话好好说!”
“谁说我要杀你的?你认为你配么?”
陈洛模仿着宋国斌的口气,他鄙夷地冷笑,手一松将这无耻小人丢到地上。
看到宋国斌狼狈地爬起来,随即陈洛将刚才自己承受的那一脚还给了他。
“砰!”
他抬脚一个侧踢,让还没站稳的宋国斌直接摔了个狗啃泥。
顿时宋国斌嘴角渗出血丝,还有颗牙齿也磕掉了。
“你,你,你……你想怎样?”
宋国斌哆哆嗦嗦地质问。
而陈洛不慌不忙,蹲下来递过去一根录音笔。
“我要你把自己的罪行一件件说出来,包括你父亲做过的好事,千万不要有遗漏!”
一听这话,宋国斌愤怒地瞪大眼睛。
“你休想!你是不是想举报我和我爸?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他还在嘴硬叫嚣,认为陈洛这种屌丝除了斗狠斗勇,论财力势力,根本就没有资格威胁自己。
可是下一刻,陈洛把宋国斌从地上揪起来,又将刚才那拳还给了他。
“砰!”
“啊!”
这重拳与惨叫声遥相呼应。
宋国斌哪承受得了陈洛的拳头,瞬间肋骨断了两三根,当时就瘫软在地上爬不起来。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说不说?”
陈洛又把录音笔拿了出来,极富耐心地等待着他。
“我不,我不说!你别想让我坐牢!”
宋国斌强忍着剧痛,他死鸭子嘴硬,还是不肯录音。
然而陈洛有的是时间撬开他的嘴巴,反正人在极端的恐惧和痛苦之下,最终会选择屈服。
“害怕坐牢是吗?那不如我成全你?”
说罢,陈洛先把宋国斌五花大绑,然后手指捏着银针,对准他的几处穴位扎了进去。
这几个穴位可以激发人的痛觉神经,让疼痛达到前所未有的巅峰。
果不其然,前后不过两分钟,宋国斌就感到浑身上下如同被万千只虫子啃噬,又好像有人用刀再把他的肉一片片割下来。
昏天暗地的疼痛如洪水猛兽,任凭他意志力再强,最终也是扛不住了。
“我说……求你放过我……”
满头冷汗的宋国斌苦苦哀求。
“你把笔拿过来,我说,我什么都说了……”
他眼睛直盯着陈洛手中的录音笔,脑中仅存的念头就是消除这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