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美月取完车,以最快时间开着座驾来到住院部楼下。
她远远望见有两个人正在纠缠着陈洛,立即踩着油门看到他们旁边,同时按了一下喇叭。
听到江美月过来了,陈洛的手在口袋里摸了摸,很快从里面摸出两枚硬币。
“这就是赔你的医药费,拿好!”
陈洛说着把硬币塞给宋国斌,然后转身钻进车里。
江美月也十分配合他,没等陈洛关上车门,一脚油门朝着医院大门外开去。
而宋国斌还傻站在原地,看到陈洛只赔了两毛钱给他,顿时勃然大怒。
“王八蛋,你敢耍老子!”
宋国斌恼火地大骂着,把两枚硬币丢向前方。
可是,刚才他认出开车的女人,正是昨天代表陈洛于警方做调解的江美月。
宋国斌知道这个女人不好惹,考虑到自己的父亲不过是医院的小主任,只好暂时忍气吞声。
韩小美也很不服气,酸溜溜地说了句:“难怪现在承诺那么嚣张,原来他在给富婆做小白脸啊……”
“走着瞧吧,这笔账我一定会双倍偿还给他!”宋国斌咬了咬牙,眼神阴险又狠辣。
宋国斌知道陈洛这次来江州的目标是为了拿竞选冠军,于是打算让输得一败涂地。
陈洛被江美月送回酒店,两人一起吃了顿午餐,而后分道扬镳。
距离青年医生竞选的决赛还有三天时间,陈洛准备接下来一边安心养伤,一边为决赛做准备。
而江美月作为江州数一数二的女强人,她也有许多工作上的事情忙碌。
之后的整个下午,陈洛都在酒店里研读药王典,他准备重新温习一下这本书,将里面的药方和针灸术在记忆中更加稳固。
除此之外他又花了两小时打坐,气息吐纳间,随着渐入佳境,很快劲气就游走在全身的经络间。
陈洛清晰的觉察到一阵阵热流在血脉中奔腾着,起初身体有些燥热,但没多久就逐渐趋于平稳。
闭着眼睛,感受着体内的劲气在发挥作用,陈洛不知何时能练到下一层,但他明显发现胯部的疼痛感消失了……
直到夜幕降临,当陈洛重新睁开眼睛,他发觉身体格外轻盈,两只手掌也有一股呼之欲出的劲气。
“嘿!”
瞄准前方桌上摆放的矿泉水,他一鼓作气劈了下去。
随后只听“嗖”的一声,几米外的矿泉水被强劲内力直接劈上天花板,发生冲撞后才落在地毯上。
“我靠!这么强?”
陈洛也吃了一惊,没想到通过昨晚和今天下午的修炼,自身的劲气居然提升得这么快。
“太牛比了,再找个东西试试……”
陈洛为此欣喜不已,他正想下床释放充盈在掌心的劲气,只听床头柜上的手机响起来。
看到闪烁在屏幕上的号码,他立即猜到祝枝山打电话的目的。
“喂,你小子是不是又要找我喝酒?”陈洛开门见山。
虽说这两天他的计划是在酒店闭关,但想到上次有有人发传单揭发宋国斌,于是想和他见面聊一聊。
如果陈洛没有猜错,把走后门之事公开的人肯定是祝枝山。
半小时后,陈洛来到一家格调优雅的酒楼,从装潢上来看,应该是江州数一数二的高档餐厅。
两人各自落座,他翻开菜单看了看,只见上面的菜肴一个比一个贵,就连清炒时蔬也要一百多块钱。
不过祝枝山倒是很大方,见陈洛盯着菜单迟迟不肯点菜,爽朗的开口道:“兄弟,今天我有事求你,所以请客吃饭不能太小气了,你随便点吧,不用跟我客气。”
得知祝枝山有事相求,陈洛心里颇为好奇。
随意点了几道菜,他半开玩笑地询问:“你有什么事求我?先说好了,杀人越货的事我不干啊!”
祝枝山也没藏着掖着,压低声音告知:“我知道你医术过人,所以想麻烦你帮我看看病。”
祝枝山有病了?
陈洛又是一惊,打量着这小子身材壮的像头牛,怎么看也不像有病的样子啊……
不过当陈洛细细端详祝枝山的脸,才发现他的面色确实有点问题。
“那趁着菜还没上来,我先帮你把把脉?”
陈洛一边征询他的意见,一边盯着他略显浑浊的眼白。
然而祝枝山却有点犹豫,“还是明天你去我家里看吧,万一被别人听到,怪不好意思的……”
见他扭扭捏捏的,陈洛结合自己的初步判断,心里有了大概的方向。
“没事,你这病一般人看不出来。”
陈洛说着用眼神示意祝之山把手腕递给自己。
“真的吗?你可别忽悠我啊兄弟……”
祝枝山的脸色更加难为情了,他撸起衣袖把手臂横在桌子上,“你通过把脉,真的能诊断出我得了啥病?”
“怎么?你还信不过我?”
陈洛淡然一笑,而后将指肚放在手腕上方寸关尺的位置。
大约过了三十秒,陈洛的手指缓缓移开。
他的声音转为低沉:“我已经知道了。”
祝枝山面露诧异,将信将疑地问:“真的假的?你刚才只是帮我把把脉而已,有那么神奇吗?”
那部药王典,陈洛已经通读过许多遍,上面除了药方和一些针灸手法,还有许多上古医学的理论知识。
所以每次他重新阅读都会有不同的领悟,像祝枝山这种不算严重的病症,治疗起来基本上没有难度。
“你这病至少有两个多月了吧?”
陈洛不紧不慢地告知,“而且在这期间,你的病情反反复复,时好时坏,如果我的诊断无误,你这病应该是和女人有关。”
他表述得很隐晦,但看到祝枝山已经竖起大拇指。
“没错没错,你全都说对了。”
祝枝山一脸佩服地望着陈洛,然后挪了挪椅子,凑到他耳边小声讲述:“前阵子我在酒吧喝酒,那天晚上喝多了,迷迷糊糊带走了一个身材正点的女郎,可没过几天星期,我身上就有症状了,去医院确诊后,不论吃药打针都没用,这病时好时坏的,我都快愁死了……”
听着祝枝山发牢骚,陈洛忍不住叹了口气。
“谁让你不洁身自好的,就算你喜欢在外面风流,也要做好安全措施啊……”
话到此处,他看到服务员把菜端上来,便没有继续往下说。
接着,陈洛问服务员要来纸笔,在动筷之前行云流水地写下一副药方。
“一日两次,连吃六天,包你药到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