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喜和如玉两个人都是自小跟着南莲华的,两人感情自是好的没话说,但有一点儿,凡事爱斗嘴儿!
他们斗嘴,南莲华自是不说什么,不拂了他的意就成,偶尔还能从他们斗嘴里寻个乐趣也算是偷了闲,是以这会儿他便是一边品着茶,一边赏着自己的人窝里斗!
不得不说这爱好还真特么的变,态啊!
他这边享受,楚云歌哪儿可就是煎熬了,这是肯定的,用脑子想想也知道,一个跪着,一个斜躺着,自是天壤之别!
可偏偏的这人还无视的她彻底,任由她跪着!
好歹她也是个活物,这样被无视,让她情何以堪?
“咳咳!”为了引起他的注意,楚云歌只好假意咳嗽两声,又不敢咳嗽的太大声,怕惹了他不高兴!
“小鸽子,大胆!”不得不说楚云歌的两声咳嗽还是很有效的,至少有人搭理她了!可这搭理她的人并不是她所期盼的人啊,而是那个被人欺负了,正没处撒气的初喜公公,而且老套的是,每一次他都送她大胆两个字!她就是没胆好不好,有胆的话早就不再这里了!
“初公公,奴才没胆!”楚云歌皮笑肉不笑的说一句!
就听见那如玉太监“噗嗤!”一声的就笑了!
楚云歌不明所以的抬头看向他,就特想问一句她这七个字有很好笑吗!当然她只是想而已!没敢开口问,这儿根本没有她开口的余地!
“行了,都没闹了,都给朕退下去,朕看着你们眼疼!”到这会儿那高高在上的帝王发话了,这句话让楚云歌如获大赦,开心的就快飞起来了,从没听过比这动听的话一样,跟着那两个“老”太监一起行了礼就想退下去!
却不曾想行了礼跟着退的时候,那帝王悠悠的声音就响起了,“小太监给朕留下!”
“皇上!”明亮的夜明珠在黑暗中发着光,整个内殿明亮如同白昼,楚云歌站在光线的中央,南莲华看着,思绪有些被拉离,后来还是楚云歌见他沉默了很久小心翼翼的喊了他一声,他才回神,眼眸深处倒是没有慌忙,一片坦荡。
“今日下午之事,不打算给朕一个解释!”在被他留下的那一瞬间,楚云歌就早已料想到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可不曾想到的是这帝王会来秋后算账这么一招,还以为下午的事他不会再提,现下他提起,她却也只能恭恭敬敬的去答,但这答话也的有个技巧,首先那妖精右相哪儿的事,她不能透露给了皇帝,这事不管他暗地里知不知道总之不能由她这个奴才捅破,那可有关皇帝的面子,除非她想死了差不多!再来是她答的话必须符合了这帝王的心,做奴才的什么都不需要唯一需要的是懂主子要的是什么,能第一时间为他办好,也不知是做久了太监了,还是其他的,楚云歌这做着做着倒是做出经验来了!
心里头的这一番分析是在理,可真正要回答起来,又是难,思索了一会,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去回答帝王的问话,最后只得斗胆装糊涂!
“恕奴才愚笨,不知皇上您指的是哪方面的解释?”低下头根本不敢看上头人的脸色,反正左右是个死,这个回答至少死的轻一点不是吗!
“小太监儿!”
“嗯?”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叫她,稍微大胆的抬了点头看向他,就见他从软榻上直起了身子来看着她!
“你这是要跟朕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分不清喜怒的语气,让楚云歌感觉有一阵阴风直袭脑门!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总不能中途返回去吧,那不是自打嘴巴么,再说了自打嘴巴没事,这在皇帝面前一套一套的可不是会死的惨?兴许他心情好不计较,可这时候楚云歌可愣是看不出来他心情好,只能硬撑着原话答下去“还望皇上指点!”
“呵!”一声轻笑由他唇边溢出,犹如清泉击打卵石的声音,清脆动听。
楚云歌以为他这声轻笑里含了很多情绪,比如愤怒,比如嘲弄,或者其他的,实则都没有,在这一声轻笑之后,他就指点了!
“今日下午你和上官澈拉拉扯扯的事,朕要一个解释!”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原来他问的是这个啊,害的刚刚他问话,她还纠结着,还好狗胆包天了一回!
“回皇上的话,奴才也不知怎么回事!下午奴才从重华宫出去,初进宫想看看那传说中的御花园的美景就想着去了,却不曾想刚到了哪儿就看到了右相大人,也不知右相大人是怎么了,非拉着奴才,至于皇上说的拉拉扯扯,实在是冤枉奴才了,那右相拉着奴才要脱奴才裤子,说什么想看看……”说到这里,楚云歌脸一红,全然是不好意思和委屈的姿态。
“继续说!”听着这一番叙述,在南莲华自己尚且不察觉的情况下,他的声音已经不由自主的冷了下来!
楚云歌见他脸色不好,暗暗喘了口气,又继续道“虽然是奴才,可是奴才心里也觉得委屈,又右相的命令奴才不敢违抗,是以有了皇上看到的一幕,也幸得了皇上出现,否则奴才,奴才……”佯装哽咽,楚云歌不再继续说下去!
“啪”的一声,是茶盏摔碎的声音,伴随着的还有君王阴沉的脸色“好,好样的,上官澈连朕的人,你便是敢动,当真以为朕不敢将你怎么样了吗!”
来自帝王的怒气在空气中涌动!
“妖精啊,右相啊,别怪姐姐这般害你啊,姐姐也是逼不得已的,人都自私,我还是要自保啊,你自求多福吧!”楚云歌默默的在心里哀叹!
“皇上息怒,别为了奴才伤了与右相的和气!”心里早就乐开花,巴不得两虎斗,可是表面上呢还是得装,人生在世,少不了一个装!
“他今天碰你哪里了!”冷不防的上头的人冒出这么一句话,吓的楚云歌浑身一个哆嗦。
“那什么……”支支吾吾的说着,比刚才更蒙了,毕竟方才他这么问,她还能估摸着,现在他再这么问,她就实在不好答了,准确的说不敢答,估摸不出这帝王的心思及他想干什么,虽然刚才也是这样,但刚才那与她牵扯不大,现在这可是完全与她有关,她可没忘眼前这个人是个有特殊爱好的人,而这么几天相处下来,似乎他特殊爱好的对象正往她身上转,是以小心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