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君王早上醒来，只字不提昨晚上发酒疯的事情。
因为太丢人了。
他们发现杨业已经走了，留给他们一人一壶酒和一个小白瓷杯子，说是谢礼。
还特地交代说这个白酒太烈，换小杯慢慢品才能体会它的好处。
君王们都抿嘴：嗯......总觉得哪里不对呢。
啊，想起来了，我是想要劝说他来我这里帮忙的啊。
怎么直接就醉倒了呢。
而且送他那么多东西，怎么就被他一壶酒给抹平了呢？
这个小滑头！！！
这几位君王回去以后，把这壶酒当宝贝一样，不舍得拿出来待客，每次倒一小杯。
怎么说呢。
以前大乾酿的酒在香气，烈度上都远远比不上这一次杨业带来的酒。
也就是说，杨业教大乾酿酒的时候，还留了一手。
喝完这一壶，这些君王陆陆续续叫人去跟杨业买“琼浆”酒。
百两银子一壶。
一壶也就十斤左右。
杨业的解释是度数越高，酿出一斤酒需要的粮食越多，工艺越繁琐。
君王们想想一顿二两，一壶能喝五十顿，平均下来也还行。
路途遥远，他们都一百斤一百斤的买。
杨业UI与大客户会每人附送了一小瓶“玉液”酒和几个专门用来喝烈酒的小酒杯。
各国君主在春茗会上，赏赐给二品以上大臣，皇亲国戚和功勋卓著的武将一人一小杯“玉液”酒。
于是杨业的酒就一下在整个华夏名声大噪。
各国贵族争相前往购买，平日也以能喝上玉液和琼浆为荣。
王雨荷敞开了从南越入大乾的关口，方便客商找杨业。
只是那些人来买酒，看到其他好用的东西也会忍不住买一堆回去。
晶莹透亮的琉璃杯碗碟。各种金属打造的精巧工具比如游标卡尺。日用品，比如肥皂，牙刷，剃须刀。
杨业特地成立了一个新部门叫“商部”。
跟之前诸国都设立的“户，吏，礼，兵，刑，工”六部不同，这个“商部”专门管理中华对外贸易之事。
杨业卖东西的方式也跟其他人不一样。
客商来了，会被带入一个摆满样品的大堂，然后客人在里面挑选后，选定种类和数量，然后交钱。
掌柜便会开收据和货单给他。
客商只要拿着单子在门口等着，便会有人把他要的货拿出来。
客商凭单子取货，清点无误，就可以走了。
原则上，客商不能在城里留宿。
不过杨业为了方便客商，在城外建了一座大客栈。
客商可以去那里投宿吃饭。
客栈里面的伙计和厨娘什么的，也是杨业从百姓里招募选拔的，日常还有杨业的军队把受保护。
这样避免了客商带着一大堆人进来，给中华城里造成安全隐患，挤占城里原本就拥挤的地盘。
大门外还会有人帮他包装，捆绑货物，确保路途上不会损坏。
客商要是自己没有车队，这里还能雇人雇车船帮忙运回去。
这样杨业又解决了一大批闲散人员的生计。
而且帮忙运货的人，要去杨业那里登记领带着编号的牌照，以免有人冒充车夫船夫镖师来行打劫之事。
这些人也要向杨业交一点管理费，算是杨业为他们担保。
按照孙大牛的话说，一到杨业这里，客商口袋里的钱就像长了脚，或早或晚都会自己跑到杨业口袋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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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莲儿这一次在渑池被羞辱，回去后大病了一场。
痊愈后，她好像变了个人，发誓励精图治，要把大乾重新带入正轨。
自从她把李不任调去翰林院抄书，付长庚又不告而别之后，左右丞相之位，就一直空着。
因为齐莲儿觉得与其弄个庸才蠢材上来，不如没有。
她把六位尚书都叫到御书房面谈。
“诸位，今日可畅所欲言。”
尚书们面面相觑，都不出声。
齐莲儿：“好吧，那朕来问。户部尚书，最近我们的各种货物销量如何。”
户部尚书硬着头皮说：“不及去年同期一半。”
齐莲儿皱眉：“为何会如此？！”
户部尚书又不出声了。
齐莲儿：“你只管大胆说，朕恕你无罪。”
户部尚书：“臣以为，可能是因为南关那边在卖相同的东西。”
齐莲儿攥拳深吸了一口气：“我们明明先卖，客商都知道的，自然是先找我们。怎么会这么短时间就都去南关了。”
户部尚书说：“大概是因为那边造了很多新货物，我们的东西赶不上人家......”
其实他说的比较委婉了。
杨业用酒直接从诸国君王下手这一招确实很厉害。
不过最主要的还是他的东西比大乾的好。
大乾卖的这些货物也都是杨业研制开发的。
杨业退隐后，销量暂时没降，是因为户部还有存货。
现在存货卖完了，新造的东西质量肉眼可见的下降......
齐莲儿脸色阴郁，问工部尚书：“一样的工匠怎么会造出来的东西不如人。”
工部尚书说：“皇上要臣压低工钱，买便宜的原料。而且成熟工匠也跑了好多......”
一分钱一分货。便宜的工匠和原料造出来的东西质量肯定远不如以前。
卖出的价格却不变。
客商一个比一个精，上过一次当，绝对不会上第二次。
谁的银子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齐莲儿：“酒呢，难道连酒都卖不出去吗？”
户部尚书：“我们的酒味道比较淡。”
齐莲儿：“那就学杨业的造烈酒。”
工部尚书摇头：“造不出来。酒曲不同。而且烈酒光靠酿造是造不出来的，需要浓缩工艺。”
齐莲儿：“派人去学。”
工部尚书：“派了，去了的人就不回来了。”
他要不是妻子身怀六甲，不方便长途跋涉也跑了。
齐莲儿抿嘴。
其实她很灰心。
好不容易打起精神应战，却立刻被迎头痛击。
完全没有心思再听下去。
不过，既然已经把其他尚书都叫来了，不好不问。
她勉强打起精神：“你们四位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吏部尚书：“缺人，如今各部都缺人。”
齐莲儿微微皱眉：“虽然走了一批，不是还任命了一批吗。怎么会缺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