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业身边的人都身上森冷的杀气刺激得脊背发凉,下意识往旁边挪了一步。
杨业冷冷地说:“要我饶了你们倭国也行。你让南越国的人,带着你去每一个被你们这些倭寇残害的村庄下跪道歉,然后再回来找我。”
阿部下意识就说:“啊,不。”
杨业眯眼看着他:你果然没有半点悔意,为了拖延时间才装模作样来道歉。
那些倭寇占据的岛屿上,一个孩子都没有,只有几个做饭和用来发泄兽欲的女人。
说明倭寇的家并不在这里,而是在倭国本土。
所以你说自己毫不知情,简直就是在放屁!!
你就是个倭寇头子,有什么资格跟我讨价还价?!!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杨业冷冷的说,“来人,送他出关,不许他在我国境内逗留,以后也不许他再进来,否则杀无赦!!”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要不是怕别人骂我不收规矩,不讲道义,我特么现在就想把你剁成肉块!!
阿部:“不是,杨先生,你听我说。”
旁边的士兵已经把他架起来往外走。
阿部:“你们华夏人不是号称礼仪之邦吗?怎么这么无礼。”
杨业:“等等。”
士兵把阿部放下。
杨业望着阿部点头:“你不说,我还忘了这事了,真是把我气糊涂了。”
阿部忙站直,整理了一下衣服,等着杨业说客气话,甚至送他点东西表达歉意。
杨业说:“我现在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礼仪之邦。来人,给我取最大的棍子,打他二十棍子。用心打,认真打!务必叫他以后每一天想起这一刻,都想心存敬意。”
阿部:“啊,这怎么叫礼仪之邦?!!你这是强词夺理。”
杨业:“呵呵,礼仪之邦。打起来不就邦邦响吗?”
就从你刚才看我那眼神,我特么就该好好凑你一顿。
要不是怕脏了自己的手,我就亲自上了。
有人在后面对着阿部背后就是一脚,把他踢的往前摔了个嘴啃泥。
阿部眼冒金星,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按住。
棍子雨点一般落下来,那声音还真是“邦邦邦”的。
守勤忍不住笑出声来。
阿部用倭语胡乱地骂着脏话。
他骂得越大声,士兵就打的越用力。
还有人随手扯了一把草堵住了他的嘴。
没打几下,阿部就翻着白眼晕过去了。
杨业说:“停。差不多了。这畜生竟然这么不禁打,别一个不小心把他打死了。来,抬了他扔出去。”
在门洞里等待的南越人,一看阿部被抬了出来,差点笑出声,心说:“杨先生果然有骨气,要是他真的就这么原谅倭国人,我们南越那些百姓其不是白死了。”
每一个南越人至少都有一个亲人死于倭寇之手。
阿部仆人一看阿部屁股和大腿上血肉模糊,直接吓尿了,哆哆嗦嗦爬上车。
身上的气味越发难闻。
把南越负责来送他们的人嫌弃得直翻白眼。
南越人也不逗留,也不找大夫给阿部疗伤,只管快马加鞭直奔边界,还专找不平的路走。
阿部好不容易醒来,有被马车颠得痛呼不止,中间不知道晕了醒,醒了又晕过去多少次。
王雨荷收到边关快马加鞭送来的消息也笑了:“打得好!!果然是我的男神。传朕的口谕下去,直接把阿部送到海边船上,让他立刻离开,不许在南越境内逗留。”
那些押送的人正巴不得,直奔海边,把阿部抬上船,宣读了女皇的口谕。
阿部在船上的属下们,没有一个敢出声,解开缆绳,拼命往回划。
直到看不见海岸,那个仆人才嚎啕大哭:“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回不来了。华夏人太可怕了。我再也不来了。”
那些属下本来还想虚张声势拔出刀,表达一下自己的愤怒,这会各个安静得像鹌鹑。
听说杨业有千里眼顺风耳,还能勾天雷动地火。
这不就是华夏人口中的“天兵天将”嘛?
我们这些凡人拿什么跟他对抗?!!
据说阿部的伤口因为没有及时治疗,发高烧溃烂,险些死在路上。
回到倭国后,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也落下了长短腿。
可是倭国始终是要靠当海盗才能活下去,怎么办?
只能跑远一点,再往南边跑一点,去打劫吕宋,安南这些小国家吧。
可是那些国家也穷得叮当响,跑一趟还不够回本的......
还是是要想办法造大船,学造杨业那种会打雷闪电的兵器,再去打华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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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不任从西狄如丧家之犬一路逃回来。
如今的关卡官兵早不如杨业在的时候那般军纪严明,加上从北往南去南关投奔杨业的百姓每日都排长龙,所以官兵压根也不会仔细查。
所以他一个朝廷钦犯竟然入关的时候没有被盘查。
他不敢投宿旅店,在城里找了个破庙打算对付一宿。
反正如今已是仲春。
夜里觉得有人在搜自己的身,他吓得一下就惊醒了,大叫:“干什么?”
却被人捂着嘴,一拳打在肚子上。
他痛得两头翘起,再不敢乱动乱叫。
那些人把他身上的值钱的东西都搜了出来,才松手。
最气人的是,他们完全无视他,直接当着他的面分赃。
李不任气得不行,指着那些人说:“你们这些无耻之徒,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抢人钱财,简直就是目无王法,你们就不怕官府来抓你们吗?”
那人回头望着他,笑了一声:“如今朝廷发不出俸禄,官府和衙役都在忙着贪污,欺负百姓,横征暴敛,哪有空管这个。”
他的同伙笑:“多亏了新上任的李丞相。我们这些一不喜欢出苦力,二没有手艺,三不想上战场拼命的人,又回到了动动手就有银子的好日子。”
另一个说:“可不是么?有了钱才能快活。我们谁都抢,不单单是对你。你也不用太伤心。反正我们不抢你,明天你也会被别人抢。”
李不任一听心里滋味陈杂,又羞又气又无奈,冲那几个人拱手赔笑:“几位好汉,好歹留点碎银给我买几个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