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误会了。”
朱英华抬头挺胸的看向宋胤天。
宋胤天看向朱英华,眸光凌厉的问道:
“朱侍郎,此物若加量制造,是否可以毁掉一座城池?”
“可以。”
朱英华如实回答。
宋胤天和福总管一听,震惊的同时大骇失色。
此刻,他们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宋胤天冷眯下眼来,看向朱英华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杀意。
若此武器在朱氏一族手里掌握着,那他的大雍便随时有可能拱手让人。
这无疑是给他头顶上悬着一把杀人无形的利刃。
随意此等武器,他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方才能确保他的帝王不被受到威胁。
“朱爱卿,此炸药配方拿朕看看。”
这是命令,不可违抗的皇命。
“臣没有书写下配方。”
“你!”
福总管在旁边听着,心中不悦。
若不是忌惮这武器的威力,早将他斩杀当场。
“皇上,臣虽然不想说,但也只能如实相告了。”
朱英华目光坚毅。
“此炸药的原理是”
随着朱英华娓娓道来,宋胤天却听的半知不解。
朱英华看出皇上并不懂,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
若不是宋义细细讲解,他也只能听懂皮面。
但他没必要将宋义教给他的东西,耐着性子全部告诉皇上。
他心中很清楚,一旦皇上自己研发出了炸药。
那时会是他的死期,亦或是整个朱氏的命运到头了。
甚至还会影响大姐皇后和侄子太子的位置。
良久。
宋胤天失去了耐心。
“朕现在没空搭理你,待你什么时候把炸药的配方交给朕时,你再来找朕吧。”
丢下这句话后,他转身离开。
朱英华看着走远的帝王,眉头紧蹙。
这皇帝还真是心胸狭隘。
竟然不相信,还怀疑他的忠心。
这一刻,朱英华内心极度复杂。
宋胤天离开瞭望台后,丞相陈志远赶忙迎上去。
“皇上,此事太过蹊跷,您千万不能轻易相信朱家那小子。”
陈志远忧心忡忡的说着。
虽然朱家的武器确实强悍,能够炸掉矿洞。
但这种威力太过巨大的武器,怎么也不应该出自一个毛头小子之手。
宋胤天冷睨陈志远一眼。
“你是在质疑朕?”
陈志远立即惶恐跪下,连声道:“皇上,臣怎敢质疑皇上!”
宋胤天冷哼一声,转身拂袖离开。
陈志远见状,心脏扑通扑通狂跳。
皇上,果然生气了。
另外一边。
赵武见皇上走了,才上眺望台。
“朱侍郎,皇上是不是找你要了炸药配方?”
赵武小心试探问道。
“嗯。”
朱英华眯眼应道:“我没给。”
“那岂不是皇上动了怒.”
不等赵武话说完,刘钱便堆笑来到两人面前。
赵武非常有眼力见的闭上了嘴,恭敬的唤了一声,“刘大人。”
刘钱可没功夫理会赵武,拉着朱英华走向一旁,低声问道:
“朱侍郎,此物配方是否记载在工部卷轴上?”
他知晓皇上定找了朱英华要了炸药配方,自然自己也想知晓。
若能掌握此等杀人无形的武器,那他岂不是
“没有。”
朱英华果断断了刘钱的念想。
“那这.”
“说了未必大人听得懂。”
“你!”
朱英华根本不把刘钱的恼怒当一回事,转身便要离开。
刘钱嗤笑连连,嘲讽道:
“朱英华,你莫不是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吧!”
他话音刚落,朱英华突然扭头看向他。
那眼神犀利如刀,充斥着杀机,吓得刘钱不禁后退半步。
他愤怒道:
“朱英华,你想干什么!”
朱英华淡淡道:“刘大人,想不想亲身试下炸药的威力?”
他话音落,赵武看向朱英华,目露震惊。
他虽知朱英华有胆识有智慧。
但万万没想到。
他居然将威胁刘尚书的话,说着这般轻巧和正大光明!
刘钱亦未料到。
吓得浑身冒冷汗。
要是半夜朱英华派人随便扔一个炸药到他家府邸。
那岂不是炸的渣渣都不剩!
朱英华没有在理会吓愣在原地的刘钱,拍了下赵武的肩膀。
“我们走,继续采矿。”
“呃,朱侍郎,等等下官。”
待两人离开后,刘钱方才从惊吓中缓过神来。
他恶狠狠的瞪着朱英华的背影,咬牙切齿低喃道:
“朱英华!你给本官等着瞧!”
今日虽雨势渐大,但大别山的动静还是引来京城百姓一阵恐慌。
为了安抚民心,朝廷派人贴出公告解释。
至此,炸药一物,很快便在群臣和百姓中传开。
“嘶——”
“没想到这世间竟然真的存在此等武器。”
“怪不得那日,朱英华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此等武器,乃真是以壮士臂助。”
文官武将们一个个激动不已。
百姓们更是钦佩和称赞朱氏出了个奇才。
夜色渐浓。
宋胤天坐在御案旁,眉头微皱。
朱英华研制出的炸药威力巨大,若是流入市场。
必定会造成百姓和各国的动荡。
所以,他必竟将此物占为己有。
“来人,摆驾长春宫!”
宋胤天刚跨进长春宫,并不见朱凤仪前来接驾。
寻进偏殿,便闻见一阵欢声笑语。
朱凤仪正半蹲在一方,脸上洋溢着雀跃的笑容。
正张开双臂,满眼欣喜的迎接对面还有几米,正迈着小步子踉踉跄跄朝她走来的宋义。
宋义尽量张大双臂,保持自身平衡。
【哈哈,本太子终于能走路了!】
“义儿,还有几步了!”
朱凤仪见儿子走的辛苦,忍不住出言提醒。
小翠、紫萝和柳梅子在宋义身旁全神贯注守着,只要他出现欲摔跤的迹象,她们便快速上前接住。
宋义相似打了鸡血,根本就不担心自己会摔跤。
【放心,我现在走的可稳了。】
果然,没几步就扑向了朱凤仪怀里。
【我就说吧,本太子不会摔跤。】
他仰起小脑袋,露出八颗乳牙。
“真棒!我的义儿。”
朱凤仪喜得眼底隐隐泛红,摸着儿子脑袋。
她一直并未称呼儿子为皇儿,而是义儿。
是因为不想把他当做大雍的皇嗣,而单单纯纯是她的儿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