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李治,而是王皇后?”唐依一边给段断拿衣裳,一边奇怪的问道。
虽然知道武MM是通过王皇后重新回到的宫庭,但唐依是历史盲,但不是人性盲,没有老婆会无缘无故的给老公拉皮条。就算是想驱虎逐狼,但谁又不怕引狼入室?
王皇后能想到用武MM对付萧淑妃,怎么会想不到武MM其实也不是容易对付的主?所以如果不是李治的意愿,王皇后怎么会这么做?而现在听段断的意思好像是在说王皇后正在主动的做这事,而且做得很嗨皮。
“李治下午才到的,对了,媳妇,李治来过咱们家?”段断这才想起要问什么了。
“谁?”唐依愣了一下,抬头看着段断。
“咱们大唐皇帝陛下来咱们家吃了午饭,最重要的是,大唐皇帝陛下还特意招见了我,说我的夫人很有教养,虽然不肯出来见客,但对他们招待得非常好。”
段断很是得意,白天他都忙死了,这会也就显出了郝大的能力来,真是帮了不少忙,而因为皇帝要来,所以郝大媳妇和喜儿都没出来,不是不想出来帮忙,而是宫中的管事不许,早早的把他们赶出寺院的内部,他们一定要保证寺中连一个非宫中的人员存在。所以段断虽然忙死,却也是在寺外,绝对不会让静慧和众位大师们觉得有损他们的清誉。
忙了一早上,午饭也送上去了,才传话说皇帝根本就没来。不是段断不关心,事实上,他只能被关了寺外临时准备的指挥部,有什么事只能在这里落实再由粗壮的太监或者寺中的杂役尼姑们在寺内外奔走。他哪里知道皇帝来了没有,他只知道,午饭是送了两人份的,而后来的煎茶也是两人份。
正乱想着,结果太监来报,皇上请他去内殿问话,让郝大很是羡慕,可是人家一点没有什么妒忌的样子,更没让他帮着带个话,好帮他爹洗清冤枉恢复他们家的名誉。这让段断很舒服,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他。
段断其实也有些害怕的,封建王朝的大当家召见,不怕就是傻大胆了,况且也不知道这位现任的国家元首召见自己干嘛。万一是为了自己从哪来什么的,再怎么忽悠?
到上殿,老实的跪下,也不敢抬头看,反正就趴在那儿,心里一个劲的说,自己不是屈服,而是惜命。一直到一个温柔好听的声音从耳边在响起。
“太妃,这就是新来的总管?”
“是啊,皇上,贫尼与他们夫妇有缘,他家夫人贫尼已经收为俗家弟子,他也便上寺里帮贫尼打理俗物。倒是为贫尼省了不少的心事。”
“能为太妃分忧,就是朕最欢喜的事了。”上面的人好像一点也不知道段断正跪着呢,自顾自的聊起天来。正在段断心里代表着月亮诅咒他一万次时,上面的老大终于开恩了。
“平身!”
段断爬起来,也不敢抬头,老实的垂首而立,等着老大问话。
“抬起头来。”老大又开口了。
段断很高兴,看看历史上第二怕老婆的皇帝是他的愿望,希望有生之年再看看史上第一的那位李显,怕老婆怕到被老婆和女儿毒死,也算是史上第一人了。
李治此时还是二十几岁的毛头小伙,而在段断看来更像是个男孩子,此时虽然面露庄严之色,但眼神之中却难掩在静慧身边的那种小孩子的娇气,一手拉着静慧,一手放在膝上,时不时的还要摇一下静慧,就跟要奶吃小不点。
李治看了段断一眼,就转头跟静慧说话了,段断这才明白,弄了半天这位半大孩子因为去自己的庄子吃了一顿好饭,于是想看看,能弄出好饭菜的母鸡的老公长什么了样了。
“天!那帮打猎的,还送了我们一只大野猪?”唐依这才明白段断是在说自己午时接待的前庄主那拨人了,早知道是李治……她也不会出去,本来就是来躲的,但想想,又有些纳闷了,明明躲回家了,却偏偏赶上他老人家打猎晚了,是老天的安排还是自己运气太差?
“别乱说,我们的陛下是去邻县体查民情,看雨季对农耕有没有影响。”段断白了她一眼,但心里一下子明白了,皇帝陛下招见自己看来还真不是只是为了看那只能干母鸡的公鸡什么样了,而是要特意当着他的面跟静慧说说他们的偶遇,这相当于对词,让他回家一定要跟自己老婆说清楚了,别在静慧面前乱说了,白了她一眼。
唐依摇摇头,她也很无语啊,这位皇帝陛下的心眼怎么尽用来糊弄上来了,当静慧是傻子吗?静慧可是从长孙皇后去世就照顾李治了,从九岁到二十岁登基当皇帝,对他的了解只怕比皇帝本人还多,怎么会特意问这个?
“说咱们庄子的饭好吃?”唐依决定还是换一个安全一点的话题算了。
“嗯,皇后说寺里的菜好吃,然后皇帝说今天在庄子里吃的午饭也很好吃。而且他听老雷那个多嘴的说我是寺里的大总管,说你是静慧的高徒,然后那败家仔就问你师傅是不是真的,你师傅只能笑了笑,让人叫我出来,由我来回答那个好奇宝宝皇帝的所有问题。有时我觉得你师傅把武MM给那个好奇宝宝是因为李治实在是太烦了。”
段断实在太累了,直接换了衣裳就躺下了,嘴巴里嚷着,‘我不想再动一个手指头。’这是坚定不移的表明,今天谁让他去洗澡,他就跟谁没完。
唐依并没逼他一定要起来洗洗再睡,只是兑了些温水上来,坐在榻边,用温毛巾给他擦脸,擦手,让他能睡得舒服一点,也不说话,动作做得很轻柔,而且静静的做完了,还拉过被单给他盖上,就好像他是个病人。
“老婆!”段断拉着她的手,现在他突然觉得室内的气氛极其的粉红,很适合两人调调情、说说爱,然后是不是可以离上垒更进一步呢?
“不叫媳妇了?”唐依打起趣来,这人怎么又换称呼了,先叫夫人,后来说自己不该叫他小地主,改叫媳妇,得,现在又改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