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看到杨昭这个模样，五位鬼帝的嘴角不由得一阵抽搐，不过这样倒也好，确实保险很多。
“咦，那只满嘴芬芳的小山灵哪去了？”
东方鬼帝忽然开口问道。
当初他们与杨昭大战时，这只小山灵给他们造成了不小的威胁，打得格外卖力，现在居然没见到，这不符合他的性格啊。
“他叫杨小灵，小家伙战斗时用力太猛了，此刻在沉睡，估计没有个把月时间醒不来。”
杨昭笑着说道。
“睡得好，叫他满嘴胡言！”
几位鬼帝闻言，顿时全都乐了。
“这次去幽冥之河，凶险居多，这小东西嘴太碎，很容易得罪人，现在沉睡了倒也是好事，可以少惹不少事。”
杨昭也如此开口道。
……
几天后，杨昭他们接近界渊外围。
杨昭的心神不受控制的震颤起来，他已经感觉到了危险，有种无形压力从远方蔓延而来，铺盖整片天地，让他的祖龙圣体与天凤血脉自动复苏，形成护体光罩笼罩自身。
五位鬼帝虽然经常来这里，但此刻也是无比凝重，他们时刻就要观察杨昭的动静，防止出现意外。
通常来说，生灵在第一次临近界渊的时候，都会感觉天昏地暗，自身道行与生命气机疯狂衰败，很容易出现因神智流逝导致的走火入魔，身死魂灭的下场。
“那里就是界渊吗？”
杨昭低声呢喃，他体质强横，暂时没受到什么影响，不过也感觉有些不好受。
从远处遥望，界渊那里就像是一片被打碎的大宇宙，广袤无际，可以容纳几千万亿个神风大陆，根本看不到尽头在哪。
时间碎片与空间碎片绽放，晶莹剔透，像是水晶漂浮在虚无中，杂乱而无章，如同无形的箭矢射向四面八方，令任何人都不敢轻易接近。
伴随着混沌气，那里的景象非常朦胧，肉眼可见有限，杨昭睁开阴阳眼，他看到了很多奇景。
虚无中有很多星辰残骸悬浮，大都破损严重，如同厄土定在那里，早已经暗淡了光彩，但依旧散发摄人威压，应该是曾经的血与乱残留下来的。
还有很多年代无从考究的神秘生物，即便过去了无数载光阴，肉身依旧不灭，它们像是与界渊融合了，体表有神秘血光附着，照彻大片的黑暗深空。
时空裂缝一道又一道，撕裂了那片广袤天地，像是蛛网蔓延，旧的裂缝愈合，新的裂缝很快就会出现，那里的时空永远都不会趋于稳定。
透过那些裂缝，杨昭隐约能够看到其他位面的景象，被大道法则蒙蔽，一片朦胧，让他的心神不断受到强烈冲击。
“传闻，历史上曾有无上强者通过这些裂缝去到过其他时空，可能是其他大陆，也可能是其他时间线，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东方鬼帝开口，语气中带着惊叹。
不管什么时候来到界渊，他的心里都充斥着深深的震撼。
听到这话，杨昭心中一动，开口问道：
“界渊如此可怕，那些域外天魔是怎么杀过来的？历史上有没有人能杀到对面去？”
几位鬼帝全都摇了摇头，没有人知道域外天魔是如何跨过界渊的，甚至都没有人知道它们从何而来。
但在现世历史上，确实曾有惊才绝艳的绝世恨人杀进过界渊，但最终却了无音讯，多半是陨落了。
“那几个人实力如何，很强吗？”
杨昭再次问道。
“据说超脱了，达到了真逍遥的境界，那等层次太遥远，我们无法揣摩。”
中方鬼帝摇了摇头。
那几人记载于史书中，距今已有数个纪元，都快成为神话中的人物了。
“超脱……”
杨昭点了点头，没有再开口。
一个他没有听说过的词汇，多半在圣人以上，他的心神受到了极大冲击，那等人物最后都凋零了，如果域外天魔大举入侵，还有谁能保护这方世界？
不久后，他们成功抵达界渊外围。
这里的人非常多，都是绝顶高手，周围寂静无声，所有人忙自己的事，彼此间都在防备，很警惕。
杨昭粗略扫了一眼，他立马便被震惊到了，居然看到了很多天仙层面的老祖级存在！
远方大地上，有几座雄伟的城池矗立，高达几万丈，又星辰残骸锻造而成，经过道纹的加持后，城墙散发出弯刀星光，可以抵御来自界渊深处的莫名冲击。
那几座巨城濒临宇宙深空，通体弥漫古老气息，不知道存在了发多少万年，城中不时就有流光从飞起，冲向界渊深处。
这里的景象很奇异，天地像是连起来了，穹苍就在头顶不远处，城墙上空，漂浮着不计其数的星辰残片，流淌下大片星辉，让这些城池看起来更加的壮观。
相比较于暴风城的英雄神关美誉，杨昭恍然觉得，这几座城或许更加能承受起这个名字。
这是真正的天魔战场最前沿，城墙后面就是无垠的深空，如果没有这几座巨城阻挡，界渊深处的那些负面气息早就冲进了天魔战场，不知道将会引发多少灾难。
杨昭与五方鬼帝走进其中一座巨城，顿时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与其说是城池，倒不如说是王国，这座城池之广阔，几乎可以比肩骧龙城了。
城中教派林立，鱼龙混杂，世间各族生灵都有，除却神风大陆上的修士，不少其他大陆的修士也会在这里现身，大都非富即贵，跟脚惊人。
太元门的身份在这里也不那么显眼了，因为城中的高手实在太多，见到元仙修士是常态，很容易碰见天仙老祖。
杨昭严重怀疑，这里会不会有绝代金仙存在，只是飘渺于人迹中，常人发现不了而已。
城中非常热闹，外界城郭中的各类设施，这里应有尽有，但是这里有的东西，外界却是不大能见到了。
“主人要炼制黄泉剑，可以先到附近的拍卖行或者小摊上碰碰元气，说不定能捡漏。”
西方鬼帝开口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