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圈通红,看着孟白云的目光赤果果的都是恨意。
孟白云可没那么容易闭嘴:“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件事。”
“我让你别说了。”
“其实太赐婚后我收到过龙傲寒给我的信,信里说,即便成亲,他心里也永远只有你一人。”
这无疑是在伤口上撒盐,让林梦茹的痛楚成倍成倍翻飞。
龙傲寒从没说过爱,她从来不知道他也爱她,他那么冷清,她以为他是个绝情的人,就算他替她抗下私用军队的事情,她也没感觉出那是因为爱。
可是现在,这份爱从孟白云口中说出,甜蜜到心酸,心酸到心如刀割。
“傲寒,傲寒。”
她眼泪大挂落下,失落心神,嚎啕大哭。
慕容青青则是因为孟白云这句话气的发抖,她是个骄傲的人,她允许龙傲寒不爱自己,却也不允许他爱上任何人。
他是高傲的,天神一样的存在,人人可以敬仰膜拜,但是一旦他把目光落到某个人身上,她便怒火中烧,狂热妒忌。
她恨恨的盯着林梦茹。
孟白云得意的很,这个本就不牢固的盟会,看来是要解散了,而且解散的肯定很难看。
心理学的好处就在于,你不需要有律师的嘴,却也能捏住人性最软弱的地方,狠狠践踏,刀枪剑戟,戳戳戳戳,然后,爽了。
如孟白云所料,这找茬二人组解散了,一个闷房里不吃不喝忽笑忽哭,一个打包回府听说还给了林梦茹丫鬟一个嘴巴子。
坐享其成的孟白云,优哉游哉的吃了晚饭就上了床。
来了古代,早睡早起再也不是口号,因为一个寡妇天黑了真的只剩下睡觉了,而睡饱了天也就擦亮了。
苏儿带上门出去,也顺带把蜡烛吹灭了。
窗户半开着,月光晒落在地板上,窗口的桂花树树影婆娑,晚风阵阵,那树叶悉索的声音带着几分催眠的作用。
孟白云朦胧要闭上眼睛的时候,被窗户的动静吵醒,一睁眼,吓了一个激灵。
妈呀,人呀鬼呀。
仔细一看,像是个人,她还是提了一分堤防。
“谁啊?”
“是我。”
声音带着三分熟,可是三分熟依旧是不熟。
于是她道:“你谁啊。”
“呵。”那是一声苦笑,或者也像是冷笑,“当日说爱我爱的痴狂,却不过如此,如今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爱的痴狂,难道是。
“秦王?”孟白云试探着问。
那声音走到了床前,有影子,孟白云又安心了几分。
转而一想,这要是人才可怕呢,回头来一个先奸后杀先杀后奸边奸边杀的可咋整。
又一想这人是秦王,这颗心是彻底的安了。
这厮恨她,自然不会动她。
另一方面,这厮恨她也不至于恨到要弄死她,毕竟她除了追求了他几年,也没咋滴过。
他来,大概只是来代表她妹妹慰问一下她。
只是,为啥这个点来,为啥他身上还透着一股酒气。
好香,三年陈的女儿红,恩。
呸呸呸,她怎么有心思想这个,还是问正事:“秦王你大晚上来我房里,该不是送了那红参现在又后悔了,不好明目张胆要回去,就这么暗戳戳来讨吧,我可没动过,在那柜子上,你请便,走的时候别忘记了带上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