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跟赵湄周旋了一顿饭的工夫便借口自己头疼要立刻回屋睡觉,在成功的出卖了爱犬让它去陪着赵湄去后面赏雪之后一个人钻回了卧房。
梅若全程围观,因见容昭靠在床上神色疲惫,便端了一盏茶送过来,笑道:“这安平公主也太能说了,都说皇室规矩最严格,可这‘食不言寝不语’到了她那里就成了空话。”
“她也就敢在咱们面前撒欢儿罢了。”容昭轻笑着。
的确,赵湄也就是赶在容昭等人面前耍点小性子,到了皇后面前也是要端着小心说话的。
凭着心里对容昭的那份痴,赵湄第二天又匆匆赶回皇宫面见皇后,刚好她的母亲也在凤阳宫里陪着皇后说闲话,同时陪坐在旁边的还有贤妃公孙氏。听说安平公主从行宫回来了,贤妃先笑了:“这孩子急匆匆的去又急匆匆的回来,可别是那个容悦真的出什么大事儿了吧?”
“不是说只是轻伤吗?”谨嫔皱眉道。
说话间赵湄已经进了殿门,因见贤妃也在,便上前先给皇后,贤妃和谨嫔请了安,才站起身来凑到皇后跟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皇后因笑问:“看你跑的这一头的汗,那容氏到底怎么样了?”
“她也还好,病怏怏的躺在床上,强打着精神跟我说话罢了。”赵湄说着,又看了一眼贤妃,低头收回目光。
贤妃见状便款款起身,微笑道:“臣妾已经叨扰了姐姐半日功夫了,着实有些累了,就先告退了。”
“也好,这两日听戏吃酒的,大家都累了。贤妃妹妹若是累,这几日的晨昏定省大可免了。”周皇后微笑道。
“多谢姐姐体谅。”贤妃轻轻一福,又朝着谨嫔笑了笑便转身走了。
“娘。”赵湄又看谨嫔。
谨嫔好笑的问:“你有什么话难道连我也背着?”
周皇后看赵湄的神色,便道:“陛下早起说要吃藕粉蒸糕,我吩咐小厨房的人做了,你帮本宫去瞧瞧可好了,若好了,你便替本宫送到乾元殿去吧。”
听说要给皇上送糕点,谨嫔自然不敢怠慢,便起身应了一声带着自己的宫女出去了。周皇后又朝着自己身边的宫女使了个眼色让大家都退出去,方对赵湄说道:“你眼巴巴的叫本宫把他们度打发出去是有什么要紧的话说?这就说吧。”
赵湄这才上前两步凑到周皇后的跟前,把容昭告诉她的那几句话一字不差的传给皇她听。她话音未落,周皇后的脸色就已经变了,只是沉默着,低头看着手中帕子上凤戏牡丹的刺绣,半晌也不说话。
“母后?”赵湄试探着叫了一声。
“嗯?”周皇后似是大梦初醒一般,抬头看着赵湄,温和的笑着,“咱们的湄儿长大了,有喜欢的人了?”
“……母后!”赵湄顿时羞红了脸低下头去。
周皇后微笑着摸了摸赵湄的后脑勺,温和的说道:“有喜欢的人是好事儿。既然你喜欢,母后就替你把把关,明儿叫人传那靖西候世子进来给本宫看看,到底是个什么绝色人物儿,竟让咱们安平公主如此倾心。”
赵湄顿时心花怒放,忙跪在周皇后的脚边伏在她的膝头撒娇道:“谢母后!母后你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