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眉往后退一步,很好说话的不打算再纠缠:“那你就别报了,再过半盏茶的功夫我家主子受不了低潮的天气就要晕倒了,到时候太医走的急吵醒了你的主子和你的脑袋,我就当地上滚西瓜了。”
青馨顿时气结,她又拿她主子的身体说事!快成她们草菅人命的不死保障了:“黛眉姐,我们都是伺候主子的,一切都为了主子是我们的职责,但是太过分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黛眉不再说话,随手从袖口里拿出个小沙漏准备计时:“可怜,西安殿又要少个活人了。”
青馨见状,有气也不知道怎么发!这种赌命的事谁敢盲目,如果真死了什么都完了,青馨火大的闪过身:“既然这样,那就请你的主子,自己去找吧。”看你们看到了不该看的怎么收场!
柳丝依然原地不动。
黛眉会意的独自进去。
青馨紧跟在后,就不信皇上能从娘娘的床上下来!
熄了灯的西安寝宫,宁静的只有天籁般的痴男怨女。
薛倚楼首次大胆的偎向他,她相信他,相信他对她的感觉不曾变过。
“让开!你们的大姐的都放行了,你们还想堵门!”黛眉自然是这方面的老将,她以前也没少把男人从主子的床上弄下来,其中当然也包括轩辕行役。
青馨追上来,对着寝室外的人呵道:“让开!让她进去!”她就不信邪了!皇上真会跟她走!
门外的小丫头们急道:“不能进去啊,不能进去,皇上和娘娘就寝了……”
黛眉看好戏的瞅着青馨:“看来你宫里的人不听你的呀。”
青馨脸色不好的对着两人怒斥:“眼睛瞎了吗!明天起统统去扫庭院。”
里面的轩辕行役闻言脸上立即显现不悦道:“谁在外面吵!出去!”
青馨刚想得意。
黛眉隔着门子道:“皇上!皇后娘娘煮汤时伤了手!哭的谁也哄不下!您快去看看吧!”
轩辕一听:“黛眉?”他赶忙松开薛倚楼坐起来。
薛倚楼跟着清醒:“皇上,怎么了?”她有意无意的触碰轩辕的身体,希望今晚轩辕能留下。
轩辕看眼衣衫半开的倚楼,他是喜欢她,曾经也爱她,但是女人什么时候不能要,不差这一天,轩辕想通后,拿上衣服起身:“朕去看看她,她现在孩子气重,万一要是晚上哭着不睡,她的身体吃不消!”
薛倚楼赶紧抓住他穿衣的手:“皇上……”
轩辕行役理解的吻她一下,他是不该负她,但轩辕也不认为这样就是负她:“你就理解朕一次,她现在这个样子,朕不去看,她就一直闹,朕明晚过来陪你,你睡吧。”轩辕推开倚楼的手,穿衣起身下床。
薛倚楼看着他的背影,觉得心里凉凉的伤怀,这么多年了,从认识到现在,她最想的就是嫁给他,当他的妻子,为他生儿育女相夫教子,可是为什么到头来,他推开她时,就没有一丝犹豫,她都拉下脸来用身体求他了,他却一点无动于衷,是她老子吗?怪她不如柳丝漂亮吗?要是五十年后呢,当她连姿色都没有的时候他的手臂推开她的速度是不是更绝然,一颗眼泪低落锦被,她强迫自己不要乱想。
轩辕行役头也不回的离开,他也怕自己停下一分就会后悔。
青馨看见皇上出来时,就知道自己主子败了,殿外那张似妖如仙的脸就是她飞扬跋扈的资本。
“服侍好娘娘。”
青馨垂下头低声道:“是。”
青馨好笑的看样月亮,慌忙跑入殿内:“娘娘!娘娘!您这是干什么!别想不开啊!”
轩辕急忙走出西安殿,见到殿外的柳丝安然无恙,怒的就想叱问黛眉为什么说谎,但是看着月光下可怜兮兮的那张脸,他心里叹道:算了,反正都出来了:“怎么在这里,也不怕冻到。”
柳丝委屈的靠她怀里:“人家想你,一个人睡好怕。”说完柳丝环住他的腰,孩子气的撒娇。
轩辕抱着她望眼身后的建筑,最终决定带着柳丝走……
天蒙蒙亮时,轩辕行役早已起身离开,清醒的柳丝拿出一封写好的信件交给黛眉:“让柳厚把这个给了宗政。”
“是。”
柳丝不敢耽搁的穿衣,不管身体多累,她都坚持早、中、晚给小人参施针,孩子才是她现在最在意的人,至于那两个疑似凶手的女人就一块对付了:“顺便给老爷捎个信,让他加快手里权利的外放。”
“知道了。”
宗政身着利落的朝服打开柳厚送来的信件时,愣住了,里面简单的写了两件事,一件是薛倚楼受了委屈,另一件是准备对西南宁家出手,后一件他不在意,无非就是陷害忠良,他在意的是另一件,薛倚楼怎么了?快一年没见她还好吗?
“老爷,您想什么呢,快上朝了?”
宗政立即火化卷纸:“没事,我立即就走。”
庆回看着主子的身影,暗叹的摇摇头,无论是才貌还是权职都是京城顶尖的主子,怎么就是不大婚。
——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宗政下了朝,没跟群臣打招呼,迫不及待的往御花园走去。
林青衣了然的冷眼看过,去取他昨晚为柳丝拨的瓜子,对柳丝他早已承认是爱的,不管是没失忆的她还是失忆的她,至少他想看到了,当然她不听话了还是免不了想杀了她!
宗政踏入御花园的禁区,半年多没来这里,看着茂盛的树丛和奇珍异草恍惚中过了几个世界:“倚楼。”他熟悉的往后山的子母河走去,这里平日鲜少有人经过,他一点也不担心被人发现,最终他在一棵几人粗的红木树后停下,侧目望去,不远处,就是薛倚楼坐在一快石头上对着湖水发呆。
宗政看着她,却不敢上前惊扰,这个地方是薛倚楼的秘密,她平日有了烦心事总喜欢找个安静的地方对着湖水发呆,要不是由次他帮皇上取药时发现,大概都不知道这是她排解忧愁的地方。
薛倚楼心里很乱,昨晚对她来说就像羞辱一般在脑子里掠过,一个女人都穷困到用身体去留一个男人了,可是那个男人比她还先穿好衣服下床,她真是失败,绝无仅有的失败,她还有什么好骄傲的,还有什么面目当一个皇妃,身体曾别人践踏,现在连身体给人家,人家都不稀罕,她薛倚楼什么时候如此不值钱过,眼泪无声的流下,她却不愿让自己边的灵魂都让人唾弃。
青馨站在不远处,她知道娘娘心情很低落,就连她都免不了跟着想哭,但没有主子的命令也不敢靠近,只希望主子经历的多了,能看开感情中不必要的牵扯。
宗政站在一旁默默的守着她,看着远处一年四季中不断生长的灌木丛,记忆力抹不去的悔恨是他欠薛倚楼的无可奈何。
“林青衣,你还给我,你还给我!”柳丝愤怒的跳着叫要抢他手里的瓜子仁。
比她高出两头的林青衣,就是不让她得逞,他今天明明心情很好的给她送东西,后宫的闲话他不想听的都能传进他耳朵里,可怜他身旁的女人又干了多么出格的事,气的他根本不想搭理这个白痴。
“你给我啊!给我!呜呜——不理你了,你欺负我。”
林青衣不吃她这一套的拽住她,掐她手腕的力道丝毫没有放松:“说!谁让你把轩辕行役拉宫里的!”
柳丝呲着牙鬼叫:“疼,疼,放手啦,疼死了!”
“死了活该!”林青衣骤然放手,险些没把毫无准备的柳丝摔倒。
柳丝踉跄一下。
林青衣急忙想去扶,但想想她办的那些事,不禁咒她摔倒活该。
柳丝偏偏没有摔倒的站定,委屈的揉着手腕看着脚尖:“你真凶,讨厌死了!行役从来不大声跟我讲——”
林青衣猛然用嘴堵住她的嘴:“你是我的!”
柳丝惊愕的睁大眼睛。
林青衣反复的索取她口中的气息,知道熟悉的清香萦绕他的周身,他在平静的抱住她:“说!你们昨晚干什么了!”
“你弄痛我了!”
林青衣骤然恐吓道:“不说还有更痛的!”
柳丝‘老实巴交’的看他一眼,怕怕的缩缩自己的眼光小心嘀咕道:“他给我讲故事。”
林青衣受不了的提高嗓音:“讲什么破故事!”
柳丝吓的一‘哆嗦’忍不住推开林青衣抓起桌上的杯子就往她身上扔:“你真凶!你讨厌!”
林青衣看眼身上的水渍猛然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