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齐瞪大了眼睛,那种表情就像是要掐死沈冰宁一样。
沈冰宁可不是被吓到大的,她在生意场上风里来雨里去不知道多少次了,能怕姚齐的的冷眼才怪。
姚齐又是瞪了她半天时间,这要是一般人非要受不了不可,可是沈冰宁不同,她还和姚齐对瞪,最后是实在是眼睛太累了,所以才是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小齐……”她叫着姚齐的名子。
姚齐紧抿着一张薄唇,明显就的是和沈冰宁闹别气,也是明显的是无言的抗议。
好吧,他不想听,她还不愿意说呢,“双双,跟我走。”她站了起来,转身就走,沈双自然是听她的,她就不相信,沈双都是跟着她回去了,姚齐他能在这里坐的住。
结果还真是被她给猜对了,沈双前脚走,某人后脚就跟来了,虽然是一脸要杀人的样子,可是就是没有办法动手,沈冰宁有种感觉,似乎这人正在用力的压抑自己,免的一会某只手真的会伸出来,然后放在她的小脖子上。而她就只能洗净了脖子,等着别人掐了。
“小齐啊。”沈冰宁撑起脸,“我知道你想掐死我的。”
“不敢。”姚齐咬牙切齿道,他不但想要掐死这个女人,甚至还是想要将她从马车上面踢上去,哪有她这种女人,真是气人。
“小齐。”沈冰宁再叫着姚齐的名子,姚齐哼了一声,扭过了脸。沈冰宁也不介意,反正他的脾气本来就是又臭又硬的,她从身上取出了一张纸,按在了桌子上,“你想要娶我们家双双也可以,把这个给我签了,不然就算是我把双双留在我身边当一辈子老姑婆,也不会让让她嫁掉。”
沈双身子颤了颤。继续做着手中的包包,眼睫也是跟着轻敛下,但是没有说话。
姚齐阴着脸拿过了桌上的纸,看了一眼,然后他放下,瞪了沈冰宁半天。,“你要考虑几天?”沈冰宁玩着自己的手指,凉凉的问着,容肖郁揉揉自己的眉心,示意她做的不要太过分了,毕竟姚齐这样的人,不是那般受委屈的。
不过,沈冰宁自认为没有想过要威胁别人什么,如果姚齐连这一步都是过不去,那么,抱歉,她是绝对的不会让沈双嫁的。
姚齐扯了一上唇角,“不用几天,我现在就答应。”
“恩。”沈冰要放下手,自己拿过了那页纸,“从头到尾的看了看,你都是看清楚了?”
“看清了,一字不差,“姚齐扭过了脸,气愤有些咬牙,“你当我是古飞云那种人吗?”
“你是不是我不知道,那要时间说了算。”沈冰要摇摇手中的纸,“一,我们家双双只做妻,不做妾。二,我们家双双要八抬大轿,三,娶了我们家双双,就不能取别的女人,三妻四妾一个也别想,四,不管我们家双双以后是否能生育,都要对她不离不弃,要是上面哪一条做不到,姚齐要将姚家的一半家产,给我们家双双,口说无凭,以此为据。”这事她不是第一次做,要知道,她的手中可是还有当实初和容肖郁的立的字据呢,她可不想让沈双再嫁的失败一次,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未来是什么样子的。所以,她就要给他沈双争取到最大的利益和保障,再怎么样,在这古代,都是女人吃亏一些。
“我都同意。”姚齐看向沈双那里,眸中的光线跟着微微的动了动。
“你可以放心,我姚齐只娶一妻,这是我姚家家规,不会三妻四妾,第二,我早考虑过子嗣的事,不需要你担心,就算是我们没有孩子,我二叔家的也可以过继一个,姚家的家产,她想要多少都可以,我给。”
沈双的正在缝着的包包的手指抖了下,然后一滴血珠顺着她的手指滴落了出来。
这就疼,不痛,可是就像是这一针根扎过一样,那种棉棉的刺痛感,不断。
她再次拿起了针,指腹上还有那种丝丝和疼痛感觉,而她的心上也有,不知道这伤是指上的,还是心上的,沈冰宁很满意姚齐的答案,她再次将手中的纸张放在他的面前,“那么,给我画个压吧。”
姚齐想了想的将手指放在自己的嘴里,用力的一咬,然后将自己的指印按在上了面,“这样可以吗?”
“可以,可以。”沈冰宁连忙拿过那页纸,乖乖,还真是血啊,这人的还真是狠,把自己都咬成了那样了。
“来,肖郁,你也盖个吧,就当是见证人。”她再将纸放在了桌上,免的有的人会赖账,姚齐眼睛危险的眯了一下,他姚齐岂是那种卑鄙的小人,如若真是那样,当初他就不会用一个铜板就把自己的给卖了,他堂堂海澜姚家的家主,一方海上霸主,竟然给一个女人当起了伙计,她还真的看的起他。
容肖郁捏捏沈冰宁的脸,“不要太过分了。”
沈冰宁哼了一声,“想要娶走我家双双,不是那么容易的,我培养一个掌柜有多么不容易的,费了这么多的心思,这么多的时间,现在他说给我带走就带走,哪那么便宜的事。”就算这事是定了,她也要整够本才行。
容肖郁实在是拿她没有办法,就只能任她去闹了,他从腰间拿出了自己的印章,按在了上面,“这样可以了吗?”
“可以,当然可以。”沈冰宁吹了吹上面未干的印章印,然后折了起来,好了,她回去也要给他们家的双双准备嫁妆了,他们家双双嫁人,不可能寒酸的。
这马车一咱赶回了京城里面,刚一回来,沈冰宁就迫不急待的想要吃那一家的包子,她这都是吃了多半年的鱼了,都快要想包子想风了,就算是在那里吃了几次包子,也是鱼肉包的,不要说吃了,她现在只要一听到鱼肉就想吐了。
她跳下了马车,直接买了两个包子,她一个,容肖郁一个。
“我们走着回去吧。”她拉着容肖郁的手晃了起来,反正现在离王府也不远了,正好可以散散步,多闻下京城的气息,这样也是很好的。
“好。”沈肖郁拿着包子吃了起来,就是这种味道,还真是不错。
“给我吃口。”沈冰宁拉过他的手,在他的包子上大大的咬了一口,结果吃的太快了,她给噎住了,容肖郁拍着她的背,吃慢些,没人和你抢,沈冰宁好不容易才是咽下了那口包子,她又是狠狠的咬了一口。
“没事,继续吃。”他们这本来吃包子吃的很开心的,结果这真提冤家路窄了,就见东平王妃带着几个丫环走了出来,也不知道是买什么的去了,大包小包的拿着。她还骚包的和墨白一样,手里都是拿着一枘圆扇,不时的扇着,裙子也是长长的那一种,而是京下十分流行的,也不知道这么长的,会不会摔了去。
她也是看到了沈冰宁和容肖郁他们,眼神再移到他们手中的包子上,很是不屑的抬起了红唇,“这样的东西也能吃的下去,真是穷鬼。”她继续摇着自己的扇子,大摇大摆的从他们身边走过。
沈冰宁吃完了最后一块包子,拍了下手,“这样的品味也有人看的上,真是骚包。”沈冰宁也是回了一句,别人能说出指桑骂槐的话,她自然也能,要说骂人,嘴毒,她沈冰宁可是当仁不让。
果然的,某个女人的脸色猛然的变了一下,你在说谁呢。
沈冰宁缕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拉过了容肖郁的手,将他手里的包子再次咬了一口,这种亲密看的李乐亚的眼睛都是红了,虽然说都已经各自的成亲了,可是那种我得不到时别人也休想得到的心正在折磨着她,也是嫉妒着她。
“我们走。”沈冰宁才不想和某个女人在这里你骂我我骂你的,多没格调的,她沈冰要可是有素质的人,不和没有素质的人站一起。
“好。”容肖郁将她脸上的碎屑擦掉,然后拉过了她的手,就当李乐亚想给身后的人使眼色时,他却是停下,淡淡的望着那些欲要上来的某些孔武有力的丫环。
“东平王妃,请不要在这里侮辱了你的身份,还有,这是京城,天子脚下,注意下你的言行。”
李乐亚不由的打了一下冷战,因为容肖郁眼中的冷漠,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对她不假辞色的,就算是她把他关起来,折磨成那样,也没有见他有过这样的冷漠,而现在他的冷竟然多了一种警告,他明明一直都是温和有礼的,怎么会,怎么会……
李乐亚是真的受了打击,可是心里同时的也是对容肖郁和沈冰宁越加的恨了,恨的几乎要就要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了。
“谁惹上这种女人,谁倒霉。”沈冰宁一直都知道李乐亚这女人的报复心很强,“我看谁要是真娶了这个女人,哪天就要小心人会不会被这个女人掐死在床上,这女人不但凶,而且狠,最主要的事,她绝对个是醋坛子。”
“你如何知道的?”容肖郁在看向她时,眸中的冰冷已然都是退去了,又恢复成了以前的温和模样,当然沈冰宁是没有看到他刚才阴狠的表情。
“我用膝盖想想就知道了,沈冰宁点点自己的脸,这种就是眼里容不得沙子,只要你过的比我好,我就受不了,她希望这世上所有的男人都喜欢她,所有的女人都比她差,纯粹一个心理变态。”
她的声音并不大,可是足以让某个女人听到了。
啪的一声,某个女人将手中的扇子扔在了地上,没有将自己给气死。
“女人还是不要生气的好,不然老的快,死的早。”沈冰宁向后摇了摇手,李乐亚的两眼一翻,身体晃了晃,还好有身后的丫环扶住了她,不然她还真的要摔在地上了。
而她这还是第一次,被人给活活的气晕了过去。
“以后遇到她小心一些。”容肖郁停下,盯着沈冰宁的双眼,“你虽然聪明,可是没有她心狠,那个女人什么事都做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