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肖郁闭上眼睛一直都没有说话,“我不同意。”沈双站了起来,按住桌子,“你想也别想,你连出门都会方向不分,更何况是出海,你又没有出过海,海上的到底会有什么危险,你知道吧,你以为就是你一张嘴说说吗?”
“谁说我没有?”沈冰宁不服气了,她在现代可是坐过轮船的,也见过大海,大海很漂亮的,也很神秘,只是除了大海发怒的时候,那时就真的危险了。单是以这个时代的航海技术来看,那根本就是九死一生的。
“我是一定要出海。”沈冰宁这是铁了心了,如果不出去,就找不到合适的种子,到时锦州能改变的也不会太多,就算是她累死,也是不可能的,因为没有先天条件啊。
可是没有一个人认同她,更没有一个人同意,清一色的不行,不同意,危险,现在就只有容肖郁和姚齐还没有表态,而他们才是最至关重要的两票,尤其是容肖郁的这张。
半天后,容肖郁才是睁开了双眼,他点了点沈冰宁气的红通通的脸,“就算是要出海,你也得有条船才行,是不是?”
砰的一声,沈冰宁感觉就像是有块石头砸了下来,顿时砸的她的头昏脑涨的,这比任何的打击都要严重,都要可怕,因为,她没有船,是的,没有代步工具,总不能让她去游泳吧。
她挎下了脸,趴在桌了上不动了。
就在这时,姚齐放下了环在胸前的那柄剑,“船,我有。”
“什么?”其它人都是看向他,那眼神活像他是什么怪物一样。
“我说,船,我有。”
沈冰宁猛烈在的站了起来,“小齐,你不要开我玩笑,我可再不想从天堂掉进地狱里。”刚才容肖郁就让她掉了一次地狱,再来一次,她会哭的,她真的会哭的,“我不会开玩笑。”姚齐淡淡的抬起眼睛,看他这张脸,像是会开玩笑的人吗,而且他也不知道这玩笑要怎么开,更没人教过他。
“我是海澜姚家的人。”
“海澜姚家!”墨白差一点被惊的掉了下巴,就连一向不动于声色的墨非也是一样,“那是什么啊?沈冰宁还是不明白他们这么激动做什么,那个什么澜的姚家很厉害吗,也难怪她不知道,可能这里也只有她一个外乡才是不知道这海澜姚家是代表什么。
这代表了整个南瑶的水上生意,也就说他们是海上的霸主,这样说一点也不过分,而且只要是他们姚家的船,就连海上的海盗都是不敢动,只能是远远的饶开走。
他们做出来的船,不但坚固无比,更重要的事,出上面还装有火药,完全的可以自保加攻击,所以姚家的船在整个南瑶才是这么的有名,也可以说,放眼整个海上,他们要说第一,没有人说第二。
“小齐,你是谁啊?”沈冰宁眨了一下眼睛,他也是姓姚的,这口气不小,不会又是那个姚家的什么人吧。
“我叫姚齐。”
“我知道啊。”沈冰宁翻了一下白眼,她当然是知道他叫姚齐,除非当时他用了假名子,可是这样的男人,死板的很,应该不会的,他的性子硬的跟块石头一样,就算她给他一个假的名子,他也未必会要。
“我叫姚齐。”姚齐又是咬着这字眼。
“所以呢……”沈冰宁抬起脸,“你不要告诉我,这两个字就可以代表你,代表海澜姚家?”
姚齐抿紧了自己的唇半天不说话,他的黑眸眯了一下,“是。”一个是字从他的薄唇吐了出来。当场雷的墨白流了一头的冷汗,墨非能好一些,可是显然他也是有些吃惊的。
“你是姚家当今的当家?”容肖郁端过了一杯茶放在沈冰宁的面前,沈冰宁乖乖的喝了一口,一双眼睛咕噜的转着,她还是一头雾水,不过,她只要听就行了,想来里面一定会有什么八卦的。
沈双将自己的手放在膝盖之上,一对长睫也是复了下来,在她的脸上沉下了有些沉重的阴影。
姚齐站了起来,走到一边的窗户前门定,他淡淡的望着外面的天色,一双黑眸依旧沉不见底,三年前我已经接管了整个姚家,所以,姚齐这个名子可以代表整个海海澜姚家“我自小便是海里长大的,如果你真的想要出海,我可以帮你,你可以去任何你想到的地方。”他这话说的很平淡,却是可以听的出她语气间的自信与霸气来,他相信自己,更相信姚家,所以,他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海上有着美丽的珍宝,同样的也有着意想不到的危险,在海上时,什么都可以发生,可是当你真正的感觉到了大海的宽大与胸襟时,你将会为我们的大海的朋友,也会为了它而折报。”
墨白咽了一下口水,那个……他看了墨非一眼,有些犹豫,这到底是要去还是不去,去还是不去呢,要是去了,会有危险,可是不去,以后怕是没有机会。
“我要去。”沈冰宁站了起来,“小齐,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所以这船票你可不能收我钱。”
“嗯。”姚齐淡淡的应着,他自是不会收他们的银子,与救命之恩在,而是因为,他转身,一直盯着低头不语的沈双,一张薄唇似乎是抿的更加的紧了。
容肖郁摸摸沈冰宁的头发,“决定去了?”
“当然。”沈冰宁坐了起来,一脸的兴奋,“你不知道海上的风景确实是让人难忘的,人总要疯狂一次的,再不疯狂,我们就要老了,再说了,不是有姚齐吗,他也不会让我有事的,是不是?”
她对姚齐有足够的信心,当然姚齐也是对自己,对自己的家族也是,一切都可以从他的言谈举止看的出来。
“好吧。”容肖郁知道阻止不了她,不要看沈冰宁平日嘻嘻哈哈的,一幅很好说话的样子,也没有多少架子,可是她的脾气却是十分的犟,要是真的决定的事,就算是偷着跑,她也会去做完的,“我会和你一起去。”容肖郁点了点她的额头,“有危险至少为夫会看着你,这样好吗?”
沈冰宁突然感觉心里暖暖的,眼睛也是酸酸的,她转过身搂住了容肖郁的腰,谢谢你,谢谢他可以这么理解她,可以这么体贴她,也可以这么纵容他,他给她别人无法给的自由,还有决定权,也给了她少有的尊重,她相信,在这南瑶,她所得到的绝对是独一无二的,因为她有一个独一无二的丈夫啊。
是我谢谢你才对,容肖郁淡淡的我抬了抬唇角,那笑隐在眼间,自然也是温和,“那我们就尽快出发吧。”沈冰宁决定了,就在最近出去,免的夜长梦多,而且现在的天气还算是好的,出门也比较方便,她就是怕太热了或者太冷了,出海会不舒服。
姚齐也是同意现在出发,确实如沈冰宁所想的,这时海水是最为平静的,这是他们姚家世代所传下来的经验,所以,不会错。
“那个……”墨白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我……”结果他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墨非的沉闷的声音已经出来了,“我去。”
“你怎么抢我的台词啊?”墨白瞪了墨非一眼,“既生非,何生白,你总抢我的风头。”
墨非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是你。”
“我怎么了?”墨白抬高了声音,“像是我这么风度翩翩的俊美佳公子,自然是细致多想的,这说明我有男人的沉稳,也有女人的细腻,有大海的胸襟,也有流水的温柔……”
他嘴里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通,墨非烦的站了起来,自己回房间去了,再说下去,他不保证自己会不会动手扭人的脖子。
而就在他们吵的正激烈之时,沈双不留痕迹的站了起来,她向外面走去,从背影看的感觉,有些说不出来的落寞。
沈双靠在一边的窗前,抬起脸,望着头顶上的那轮明月,越发的显的落寞了很多,突然的,她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酸意,她用手指轻轻的碰了一下眼角,却是摸到了自己的脸上的湿意,她的红唇跟着一动,竟然也是尝到了眼泪的味道了。
而她都要忘记自己有多久没有哭过了,她不想哭,也不愿意哭,只是告诉她,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忍不住,泪水就这么一滴一滴的向下滴落着,而她的心,疼了,她的人,也是,痛苦。
“为什么哭?”身后传来的那个声音让她的身体震了震,她微微的僵着身子,就连一颗心脏现在也是颤着的。
“没有什么,只是眼睛进了一粒沙子,我并没有哭。”她想要掩饰什么,可是浓浓的鼻音却是出卖了她。
姚齐走了过去,而沈双却是感觉到他的接近,背有些僵直。
“沈双,你在害怕什么?”他淡淡的问着,而一双手却是按在了沈双的肩膀上,那双手很烫,甚至都是烫到了沈双,沈双想要挑走,想要挣扎,可是那只手却晚猛然的收紧,从背后紧紧紧抱着这个又是想要缩进壳里的女人,“我表现的还不清楚吗,为什么你总是想要逃走,你不就不能勇敢一些吗,沈冰宁那样的女人都可以有那么大胆的想法,你呢,你为什么不可以。她说过了,我用我的真心换真心,你给我后定会是你的真心,可是告诉我,为什么,都这么长的时间了,你还是在拒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