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妹子,大事不好了……”这时,林氏跑了过来,跑的气喘吁吁的,沈冰宁拿过了一个茶杯放在她的面前,嫂子,先喝一杯水,有事慢慢说。
慢不得啊,林氏端过了杯子,几口就将水给喝光了。
“妹子,大事不好了。”村子里的那些女人不知道发了什么疯,“都去给张府干活去了。”
“哦。”沈冰宁挑眉,“张府是什么?”
“张府就是……”林氏急的团团转了起来,“张府就是我们这里最大的财主。家里还开着绸缎庄子和成衣店,但是为人刻薄奸诈,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也不知道他们这是怎么了,怎么都去那里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沈冰宁一点也不意外,如果不出我意外,过不了多久,你说的那个张府的包包店可能就要开了。”其实一想就想通了,包包这么赚钱的,普通人都能闻到里面的银子味,就更不要说,那种世代经商的商人了,他们闻银子的味道,可是要比狗还要灵敏很多。
“那可怎么办?”林氏这一听,头上的汗水也都是跟着流了下来,那我们是不是要赶在他们前面,多做一些包出来卖。
“不用。”沈冰宁站了起来,将自己做好的包放在了外面的架子上,林氏也是跟了出来。就在林氏忍不住的再要开口时,沈冰宁却是慢条斯理的转过身。“嫂子,麻烦你回告诉留下的那几位,就说让他们的好好休息几天,我们接下来的要忙了。”
“忙,忙什么?”林氏被她说的一头雾水,是不是要忙着做包包啊,可是这也要快是不是,他们现在只有四个人了。再不加快,人家就要赶到前面去了。
你很快就知道了,沈冰宁神秘的一笑,她心里早就有了主意了。而她的脸上映着外面的阳光,很是灿烂,一点也不像是被打击过的人。
而她再次回到村子里时,她家的那间房子果然是盖好了,现在都是成了新房子,不过,现在已经没人去住了。她摔倒了村长让她住在村里的事,改为将他们的新的加工场放在了村长家里。
还是由林氏负责,每个月也会给村长家五两银子的租费,不管是村长还是林氏自然都是十分愿意,这只要让出房子就能赚到这么多银子,这可是打着灯笼都是找不到的事。更何况这人本来就不多,算上林氏也只有四个人而已。
当然,他们的工钱也是从以前的一两,长到了现在2两一个月,而且做好了,还有提成拿。这简直就是让林氏她们没有想到的事。
“妹子,我们还是要做包包吗?”林氏现在真提摩拳擦掌的,这都要等不及了,这都没有想到,一下子长了这么多的工钱,这要是和每月的五两一张,他们家都能得七两呢,这要是多存几年,他们就能起了的大房子,也能多买几亩地了。
“不是做包包。”沈冰宁伸出手,沈双将一个包袱放在她的手里,而她真是不明白这沈冰宁葫芦里空间在卖着什么药,她一直都是闷声不语的,反正你问什么,都是以后就知道,以后就知道,让她也是少有的跟着着急。
沈冰宁将包附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打开,就见里面是一对十分漂亮的娃娃,正是她们不久前给邻水铺里摆的那几个。
“我的天!”林氏差一点撞到一边的桌子上,我还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像真人的娃娃,她甚至都是不敢动一下,这也太像人了吧,这是怎么做出来。
我们要做的,沈冰宁将娃娃放在了桌上,她指了指,就是这种娃娃。
“我会画出图样来,林嫂子,你们的针线活在这个村子里都是数一数二的,就照着我画的图样去做衣服,然后双双跟我做娃娃的脸,至于姚齐……”她回头看向站在门口的姚齐,丫的就像是一根柱子一样,连半点反应也没有。
“姚齐,你去年邻水的铺子,二花去看总铺子,最近铺子里应该没有太多的事,我们要先赶制出第一批娃娃来,还有……”她又是拿出一样东西,放在手心里面,“这是我最新研究出来的,用来给娃娃做头发的丝线,当然我也有别的用处。”
其它人都是看着她的手心里面,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没有一个人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沈冰宁握紧了自己的手指,灿烂的笑了起来,宛若染了初阳的暖光一般。
“这个呢,是我的秘密武器。”
“你要卖娃娃?”沈双坐下,已经忙了起来,当然,她还不忘记,问这么一句。
“这个啊……”沈冰宁点点自己的下巴,“你很快就知道了。”
沈双翻了一下白眼,又来了。
“我去画图,你们忙。”沈冰宁向沈双摇摇手,就已经跑到一边去画她的图去了,至于她是不是要卖娃娃的问题,不久后,他们就会知道了,当然她不想说的原因,只是想要一个小小的惊喜。
而他们的人生需要处处都是惊喜的。
姚齐盯着沈双的背影看了许久,然后轻抿了一下自己的薄唇,大步了走了出去,而他并不知道,就在刚才,沈双的手指似乎是顿了一下,然后再继续飞快的穿针引线。
晚上二花回来时,给沈冰宁说了铺子里的事,和沈冰宁想象的一样,生意已经大不如前了,一天也就卖出去了三个包包,而在他们对面,开了一家张氏的包包铺子,不管是从款式还是颜色,做工,还是各方面,都是与他们的包包有着异曲同工之处。而且,卖的比他们低一两银子,已经抢了他们的不少银子。
只是,二花不明白了,老板,“他们的包包为什么和我们那么像啊?”
“当然了。”沈冰宁无所谓的撇嘴,“都是同几个人做的,自然是一模一样的。”
“真是一群过河拆桥的人,我们村子向来民风纯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林氏气的将手中的布料用力的按在桌子上,这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做出来的。
“银子惹的祸。”沈冰宁抬了抬唇角,继续低下头,专心的工作着。
林氏窝了一肚子的火,“真是钻到钱眼子里去了,这么忘恩负义的,也不想想当初她们穷的揭不开锅时,是谁帮了他们的,怎么现在日子好过了,却是学会做这种不仁不义的事了。”
沈双的眉头一直的紧紧的皱着,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突然的,她用力的将手拍在了桌子上。还将沈冰宁给吓了一大跳。
“双双,你怎么了?”她拍拍自己的胸口,“是不是想要方便了?”
沈双瞪了沈冰宁一眼,眉心处依旧紧紧的皱着。“邻水那边的铺子。”
“这个啊!”沈冰宁无所谓的勾起唇角,手指也是无意的点起了桌子,“你放心,那个张家一定也不会放过那里的,不然怎么叫抢生意,晚上姚齐回来,你就知道了。”
“你就不担心吗?”沈双真不明白,她怎么就能坐的住,这生意就要被人给抢了。
“担心什么?”沈冰宁扁了一下嘴,“双双,你要相信我。”她伸出自己的手,“我可以用这双手做到现在的地步,也就可以再用这只手,做到更高的地步,卖包包,只是我们的初步,等过些日子,我们的新铺子开张了你就知道了。”
还有,她站了起来,将沈双按在了椅子上,有时计划是改不上变化的,邻水那边的铺子,我会让人看着,到时我们主心就不在这里了。她转过身,将背靠在了身上的桌子上。我想要的可不是这样的生活。
沈双依然不明白她的意思,但是,也不知道怎么的,她本来有些浮躁的心,竟然一点一点的平静了下来。
晚上时,等到姚齐回来时,所带回来的消息,确实是和沈冰想象的差不了多少。
张府果然是在他们的不远处的找了一家铺子,几乎是两家铺子同一时间开张的,卖的是同样的包,只卖四两银子,比他们少了一两,也几乎就是这在这一天间,抢了他们的近乎大半的生意。
“铺子里也就只卖了不过三四个包包,可是张府的那一家,却是人来人往的不断,想来这一天的生意,真的让他们赚了满堂彩,硬是把他们锦色这几个月来积攒的客缘,给抢了个差不多。”
姚齐只是淡淡的陈述着这件事,可是他沉下的脸,加上冰着声音,也不难看出来他的气愤,毕竟这铺子他也有份,就这样被人抢了生意,他还真是不痛快。
那张府还真是够缺德的,这样的事也能做的出来。
不但烧了人家的房子,抢了人家的秀工,现在竟然还在明目张明的抢人家的生意。
沈冰宁点了一下头,沈双眯起双眼,“你在同意什么?”
结果她又是点了一下头。姚齐用力的沉了一声气,然后他大步的离开,就见身后的沈冰宁还是在点头,一点一点的,而她不是在同意什么,显然是已经,睡着了。
锦色被张家抢去的生意,越来越多,现在一天能够卖出两三个包包就很不错了,这还都是一些熟客,而张家那里从进出店里的客人来看,就知道,这是绝对的赚了不少了。
沈冰宁现在是两耳不闻天下事,正在和林氏他们一起做着活计,这都是一连几天了,个个都是累的连吃水都是喝不上一口,不过,也算是有成绩了。
这一日,沈冰宁带着沈双坐上了马车,姚齐自然是车夫。
“我们去哪里?”沈双都是将活计拿到了马车上,她抬起双眸,眸子也是平静的近乎冷淡。
“这里最繁华的地方是哪里?”沈冰宁将自己的背靠在了马车之上,眼睛也是跟舒服的眯了起来。
“京城。”沈双连想也没有想的回答着。
“回答正确。”沈冰宁的红唇的弧度更大了,“这天子脚下,自然是最繁华的,所以我们新铺面就在京城里面生根发芽,他们想要咱那包包就让他们拿去吧,反正不久后,这卖包的人也都是成了气候了,看看谁能多分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