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因为长时间没有住人,所以简陋的家具上面都是落了一层土。
好了,开始打扫吧了,她挽起了袖子,就跑到院子里的那口井边,向下一看,里面有一个小桶的,这个她虽然没有见过,可是电视上经常见的,应该不难的,她将桶提了上来,再用力的扔了下去,就开始绞着绳子,这还真是很费力气的活,这桶上来,里面正好有半桶水,水十分的干净清澈,她忍不住的就着桶就喝了几口。
真甜啊,擦了下嘴边的水,她弯起了双眼睛,看着正在头顶上方的太阳,还有这随处可见的蓝天白云,长长的吸了一口格外的干净的空气,心情也是很不错。
好了,开始忙了,她端起了木盆,就进了屋子里面,开始打扫了起来。
而此时,一辆马车急匆匆的跑着,北瑶的皇宫里面,门口的待卫挡住了欲要进来的马车,马车上面的劲装男子从怀中拿出了一块令牌晃了晃,那名待卫一见连忙的共手,神情恭敬无比,而皇宫的大门也是打了开了,这辆马车几乎是通行无阻的跑了进去,速度极快的向深宫那个方向跑去。
不久后,一名身着明黄色衣服的男子,头上带九龙金冠的男子急匆匆走着,身后还跟着两名黑衣侍卫寸步不离。
怎么样了,他人还没有来,声音就已经来了。
床塌上,是一名面色极差的男子,他安静的闭着眼睛,身上,脸上,手上,到处都是可以看到的伤痕,尤其是一双手,有的伤都已经伤极了骨头。
如何,头带金冠的田子大步走了过来,连忙问着站在一边的太医。
禀皇上,北平王的伤并不算轻,不过,外伤都已经长好,只是这次严重的伤了元气,要静养些许日子,不然会留下病根的。
“不要说了。”皇帝摇了一下手,“快去开药,务必要治好朕的皇弟才行。”
“是。”太医连忙拱身退上,就已经去用药了。
而塌上的年轻男子缓缓睁开双眼,依旧是如清雨一般的眼神,只是可惜了这张脸,真如沈冰宁所说的一样,太挫了。
“皇兄,你来了。”他说着,就要坐起来。
“皇弟,不要乱动,你身上有伤。”容肖许连忙的坐下,按下了他的肩膀,“都伤成这样,这让皇兄的心真是不好受,都是皇兄害了你。”
“皇兄,臣弟无事的。”容肖郁坐了起来,有一名侍卫眼明手快的给他的背后放了一个抱枕,嘴里还在说着,“我们见到王爷的信号时,就连忙赶过去了,王爷就是这幅样子,真是不知道是谁下了这么大的狠手,将王爷折磨成这幅样子,我都快要认不出来了……”
“还以为是哪来的鬼是不是?”容肖郁还有闲心打趣自己的待卫。
待卫头上滑下了几条黑线,好像他说过的话都被王爷给记下了。
容肖郁靠好的身子,他看面前的明黄衣服的男子,还有他头上所带着的九龙金冠,“皇兄,你终于是皇帝了。”
“是啊,你皇兄我现在是皇帝啊,国号景元。”他又握了一下弟弟的肩膀,“只是苦了你了,如果没有你的那时的部署,可能这王位,还不知道要落入何人之手?”
“臣弟只是在做能做之事。”容肖郁一笑,这男子就是他的皇兄,容肖许,不过现在不能直呼其名子了,要叫皇上才对。
“怎么了,告诉皇兄?”这是谁做的,容肖许危险的眯起了双眸,已然有了身为帝王的霸道与凛然。
容肖郁淡笑不语,而这沉默已然是默许了什么。
“是他是不是,容肖隐,东平那边的?”
“皇兄,这件事这么算了吧。”容肖郁轻轻的叹了一声,对容肖许摇了摇头,“我无事,只是受了些皮肉之苦。”
“那可不成,不为你报仇,朕如何咽的下这口气。”容肖许用力的甩了一下袖子,他身为皇帝,如果不废了这个敢伤他皇弟的人,他还当个什么皇帝“皇兄。”容肖郁坐直了身体,笑的干净无尘,“皇兄初登大宝,江山不稳,某些人现在是动不了,不然,或许就要天下大乱了,皇兄,那些帐,臣弟记着,皇兄也记着,可是不一定现在就要报,皇兄要为北瑶成千上万的黎民百姓着想啊。”
容肖许眼中的暴戾,突然间,一点一点的退了下去,是啊,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他知道容肖郁说的对,现在还不是动东平那边的时候,他的皇位坐的还不是太稳,所以,不急,慢慢来。
容肖郁知道皇兄想通了,他这才是闭上眼睛,脸上透着轻易可以看的出来的疲惫,他累了,真的很累了。
只是,他又是睁开双眼,望向外面,幽远的让人看不出他此时究竟在想什么……
冰宁,你现在还好吗,呼着这自由的空气,你也很快乐吧。而我也是……他扬了扬唇角,似乎那是在……笑。
沈冰宁用力的伸了一下懒腰,而此时的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在远处有着一片将落的夕阳,不过,也正好让她可以看清屋子里的一切。
都收拾好了,好累啊,她甩了一下手中的抹布,当然她把自己的旧衣服给撕了,看吧,这些旧衣服拿出来果然是很有用的,最起码,还能擦个桌子什么的。
而屋子里面经过她一个下午的打扫,已经很干净了,就连角落里的灰尘现在也是几乎不剩一点,都被她给仔仔细细。细细仔仔的给擦过了,桌子凳子都是擦的又亮又干净,外面的院子里也是打扫的干净了,包括社头那里,她也是扫过了,现在就差她的被子送来了,她坐在一张木桌前,撑起脸,呆呆的看着外面,胳膊和腿都是酸的,不过,她的心却是意外的满足。
她回头看一眼前方的院子,这就是她以后的家里了。
微微的清风吹着她的脸,顺便也是扬起了她额间的发丝,偶然的吹过她的眼前,就像是织成了一张网,她拔了拔自己的头发,趴在桌子上,自由的空气真好,只是,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人家是王爷,自然是不会苦了自己的,她扁了一下嘴,将脸埋在自己的胳膊上,都快要睡着了。
正巧,门外传来了林氏的声音。
“沈妹子,在家吗?”
她连忙的坐了起来,在啊,这声音到,人也到了,连忙的拉开了门,就看到了林氏提着一堆东西进来,身后还有一个名微瘦的男子,笑的一脸斯文,这个应该就是林氏的相公,也就是那个奶奶的孙子吧。
“我们回来的晚了。”林氏抱歉一笑,“多买了一些东西,沈妹子等的有急了吧?”
“没事,没事。”沈冰宁连忙的摇手,“我也才是刚完忙的,你要是回来早一些,可能连门都是进不了了。”
这不又是客气的一会,林氏才是抱着东西进了里面,果然就是的,这打扫还真是干净。
“走,我们先进去坐,不要站在这里。”沈冰宁连忙提过了林氏手中的东西,带着他们进了房里,有些黑,但是并不影响视线。
林氏打开了一个包袱,“沈妹子,这是你要的东西,我都是买齐了的。”
沈冰这一看,果然的,里面是一大堆的线,五颜六色的都有,还有针也是有不少,真不知道这古代人是怎么染出来的颜色,这线还真是亮,丝毫不输于现代的那些工艺。
“真好看。”她爱不释手的拿起一根线看了起来,细细的,颜色很是饱满,她越看越喜欢。
这是给你买的铺盖之类的,林氏让自己的男人将抱着的东西放下,果然就是一套被褥,崭新崭新的,棉花也是很蓬松的,很暖和。
谢谢林嫂子,我太喜欢了,沈冰宁忍不住的趴在上面,就像是一只大乌龟一样,让林氏捂着嘴笑了起来。就连站在一边的林东也是笑了起来。
沈冰宁用自己的脸蹭了一下被子,才不介意自己和制作了多少笑果。
这被子有了,针和线也是有了,林氏还很细心的给她买了一些米面油之类的,本来沈冰宁以为这下一定是欠钱了,可是当林氏拿出半吊钱时,她真的吃惊了,不会吧。这么便宜的,这么多东西啊。
这古代的物价还真是便宜,便宜的让她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而她后来才知道,原来一家五口人,两两银子省省,都可以够一年的嚼用了。
她接过了铜板,相了想,又是将铜板塞回了林氏的手中,“林嫂子,我这以后可要靠你们照顾了,这些铜板也不多,你拿着给孩子买糖吧。”
“这怎么好意思。”林氏这就是要推托,两个人推了好几次,见沈冰宁坚持,最后林氏还是接下了这些铜板,带着自己的男人离开了。
沈冰宁拍拍身上的衣服,这下好了,她身无分文了,了然一身,所以从现在开始,她就要自力更生,努力赚钱了。
点上蜡烛,还算是不错的光线,而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她提过了装着那些布的大包袱,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在桌子上,再将大一些挑了出来,小一些的也都是整齐的放好,看着这些布条,她撑起脸,近乎是有半个小时的发呆时间。
好了,开始了,她将自己的袖子挽了起来,然后拿过了剪刀,剪了一片大的布料,开始画画剪剪,脑子时面也有了一幅画面,这是她在布店看到这些布头是想起来的,就是做那种手工包包,这古代是没有卖包包的,也没有开包店的,她想应该是可以的,都说物以稀为贵,没有的东西,人们必定新奇,所以她对自己的想法很有信心,这就是她要赚的第一桶金而她要做的并不止是卖包,什么赚钱她就卖什么,不过,古往今来,似乎最赚钱的还是女人的孩子,而她现在要赚的就是女人的钱,以及女人的那一颗爱美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