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是知道,容肖郁所指的亲人,是沈乔乔的大哥和大嫂,但是抱歉,她是真的对他们没有太多的感情,当初她已经给了他们不少的银子,只要他们安份的过,就足可以舒舒服服的过完这一生的。
有些人是不太适合做太多改变的,就像是沈乔的大哥与大嫂,太多的改变,只会将他们改的面目全非,而这种面目全非,或许会让他们走上一条不归路,她再次转过身,双手还在紧紧拉着容肖郁的袖子。
“肖郁……”
“恩。”容肖郁沉稳好听的声音从她的脑后传了过来。
“你永远不会离开我是不是?”
容肖郁从身后环住她的肩膀,“又在乱想了,为夫怎么可能会离开你呢?”
沈冰宁又是抓了抓他的袖子,而远处的,这一片萧条之色下,似乎还加着那么一些绿意。
心若常乐,心若常青。
而这一年的冬天似乎很冷,就连墨白一个大男人都是受不了,一连穿了好几套毛衣才算是保住了体温,又是保住了风度。
“好冷啊。”他不由的看了一眼天,远处的风吹了过来,真是刺骨极了。
“怎么这么冷的。”他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冷战。
“你不会穿棉衣?”墨非出来,身上也只是着了一件毛衣,而上面加了一件棉衣,虽然说比起了墨白显的胖了些许,但是最起码并不冷,也没有感觉到有多胖的,跟是跟着只穿毛衣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墨白站在一起,体型似乎差不了多少来着。
所以只能说,墨白的营养有些太好了,长了些肉吧。
“穿那个多不好看的。”墨白搓了一下自己手,他抬起脸,脸上有些冷冷的,伸出手,就见一片雪花落在了他的手上,下雪了,现在还不到12月,怎么就下雪了呢。
墨非拧紧了自己的眉头。
“恩,今年的雪似乎下的比起往年都要早。”
“我们的毛衣要大卖了。”墨白笑的见牙不见眼的,这天气越冷,自然的他们的毛衣就会有更多的人买,而他们设计出来的那些冬装,也会有很大的销量,这几日就都是忙到不停了,这白花花的银子,也是不断的向他们的铺子里面送着。
墨非靠在一边的树上,脸上的若有所思,带了几分不明白的愁续。
“你怎么了?”墨白靠了过来,“你这什么表情,怎么赚银子你还不高兴啊,如果你不想要你的分红,都拿来给我啊,我不嫌银子多的。”他伸出手,“大家都是师兄弟,你不喜欢花,我替你花如何?”
墨非淡淡的白了他一眼。墨白还感觉有些莫名其秒,就在他要问时,人家墨非都已经大步的离开了,他这才是连忙的跟了上去,喂,你到是说句话啊,不要这么阴阳怪气的好不好,而他是最怕墨非这样了“你说,有什么事,说啊,不要总是闷起来好不好,这不说,谁又能知道?”
墨非终于是停下了身子,他抬起脸,北风吹在他的脸,确实是如刀子在割一样疼,不时的,还能感觉到这清楚的寒凉之意,“今年的天很冷”
“是啊。”墨白不断的给自己的手里呵着热气,脚也是在跳来跳去,雪已经下的很大了,刚才还是蒙蒙小雪,可是不就是一会儿的工夫,就已经下的这般大了,想来到了明天,要是再这样下下去,可能明天这雪,走路都是问题了。
“你想过没有?”
“什么?”墨白眨了一下眼睛,这家伙在打什么哑迷啊,能不能一次就说完好不好,说来说去的,都是对不到正题上。
“这么冷的天,你想过没有?”墨非紧紧皱着一对浓眉,而脸上也是化不开了沉冷,比起现现在的风雪,似乎还是要冷上一分,沉上三分。
“这样的天气,田里要怎么去长东西了,冬苗又会被冻死多少?”
墨白张大了嘴,他伸出了手指,颤抖指都会墨非,“你是说,你是说……”
“是。”墨非闭上眼睛,“要是一直这样冷下去,可能到了明年时,这一季的作物就要颗粒无收,不要说我们的锦州,就连一直富裕的德州都有可能会受到影响。”
而到时,苦的可是这南瑶这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啊。
“是啊。”墨白也是点头,本来他还没有想到这里的,可是经墨非这么一说,他也是感觉事情严重啊,不是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就在几年前,也是这样的极冷的天气,不知道冻死了多少人,又是饿死了多少人,国库的银子都是用来赈灾了,这几乎都是要将整个国库给掏空了,让本来就不是太强的南瑶,一下子穷了起来。
这几年才是微微的有些好转,国库里才是有了一不少的存银,准备改善民生,可是这要是再来一个冷冬,或许就将是南瑶再一次的灾难了,老天爷啊,他抬起脸,任这些雪片落在自己的脸上。
求你行行好,不要再下了吧。
可是显然的天并不是承他愿,而事情真的被墨非给料中了,也不知道这是要说墨非有什么先见之名,还是应该说他长了一张乌鸦嘴,怎么说啥啥就应了,这一场雪,足足下了半个月左右,外面的现在简直主连走都成了问题,这毛衣的销量也是加大了起来,几乎现在所有的女工都是赶工了,就这样货原不断,却也都是供不应求的,沈冰宁让人每天都要把这路扫上一扫,再洒上盐,这样就不会有积雪了,到是让这些过来进货的人,方便了不少,也是省了不少的时间,可是其它的地方,就很难走了。
本来只要两天的路程,这现在因为下雪的原因,可能这下就需要七八日,或许还会更久,太冷了,沈冰宁打开了窗户,一股冷气就冲了进来,她连忙缩下身子,将窗户又给关上了,这没有玻璃的日子真不好过,她连忙的走到一边的火炉边,靠着火,这才是感觉舒服了很多。
这冷的她都人出不了门了,她转过身,看着一直在一边的忙着的容肖郁,也不知道他这是在忙什么,最近一直都是这样,而且还有往来于与京城之间的信件,都是很难送来关去,这一天总要来回这么几次,也不嫌麻烦。
而她也没有打搅他,自己玩着自己的,烤着火。冬冬眠,管它外面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她呢,这日子依旧过的很舒服,而她都要忘记自己有多久没有出去过了。
不过,今年的银子似乎是赚了不少啊,尤其是毛衣那一方面,比去年还要好,总算是补过了她欠下来的那些银子,她也开始有进帐了,而学校那里的也是因为这场大雪的原因,所以停工了,这一停还不知道是多久。
她又是跑到了窗户边上,小小的打开了一条缝,就见外面的雪比起刚才还要大,这雪到底要下到什么时候啊,怎么前两年就没有见过么大的雪的。
而谁也不知道这雪到底要下到什么时候,似乎离天晴还有很早很早,离春天,那就更早过了几天,雪似乎小了不少,沈冰宁爬的跟只能一样,这才是愿意出门,里三层外三层的,主差把被子给披在身上了,外面还是一样的准冷,不对,比起下雪前还要冷,不是都说下雪不冷,消雪冷吗,虽然说现在的雪并没有融化,可是这冷,这风,真是直刺入他们的骨头里去了。
唉,还真是冷透了,沈冰宁抱紧了怀里的暖炉,准备去几个铺子里看看,她这冬眠了都不知道多长时间了,总算是愿意在出去走走了,可是这一路真的可以都说是寸步难行的,又滑雪又深,还好,到了修的那条沥青路上之时,到是好走了不少,这些的积雪,每隔一段时间都有人过来打扫的,也就只有这里,才能站住的人,也才能走马车。
也只有这里,才有一些摆摊子的人在买卖东西,街上还是有不少人的,这讨价还价的声音也都在。
可是明显的每一个人都是冻的不断的打着哆嗦,就连话也是不想说。
沈冰宁再次抱紧了怀里的暖炉,这要是没个外界的热力,非要冷死不可她小跑了起来,跑进了铺子里面,就见外面守冷,可是里面却是很暖和,木炭火烧的很旺,再加上人多,到也没有感觉有多么冷的,尤其现在很是赚银子,应该说,这心是热的,还怕冷吗。
沈冰宁在每个铺子里都是坐了一会,到也是没有其它什么事,有沈双和姚齐在管,还有墨白和墨非在,她到是乐的清闲,就这里转转,那里逛逛,顺便将自己最新画出来的一些衣服和包包图样都是给了成衣铺和包包铺那里,让那里的人尽快赶工出来,好赶在年头时,大大的赚上一把,她看完了铺子,人这就冷的受不了,抱着暖炉跑了回去了。
可是,她却是再次一趴在窗户前,这雪怎么又是大了。
什么时候能停啊,再这样下去,我非要闷死了不可,她撑起脸,打了一个哈欠,算了,去睡觉吧。
她睡着时,雪还在下,她醒来时,还在下,第二天依旧没有停,然后是第三天,第四天,无数个第五天,沈冰宁也是彻底的不出去了,成了为一个专心冬眠的女人。
她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的,没事就画几幅图样给锦色织那里送过去,反正有人专门来跑腿的,她也不知道外面的到底是什么日子,整个冬天,她就是当猪一样的活着,过的很是腐败,而天在放晴之手,又是一个多月以后的事情了,而这近乎两个月对于沈冰宁来说,似乎只是让她的出行受了阻力,让她没有地方去玩,让她冷的不想离家,让她每天都是过的无聊又好玩。
但是对于外面的人来说,这两个月,几乎让他们的家破人亡,据说这一年冻死了不少的人,至于有没有饿死的,并没有人告诉沈冰宁,但是沈冰宁却是知道,在这个时代,冻死的,饿死的,那都是很正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