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后,他撩了一下自己的衣摆,跪在了地上,声音如同咬出来一般,臣恭喜皇上龙体安康。
“有劳东平王费心了。”容肖许半眯起双眼,“朕最近几日身体有些不太舒服,劳烦了众位大人对朕的关心后爱,如果不是这场病,朕还真的不知道原来在朝堂中,有这么“忠心”的一群人啊。”
拿着他的俸禄,却是吃里爬外的,巴不得他早死早升天。
这话说的这般直白,让一甘人都是低下头,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这都快要被吓的心都要停掉了,可是偏生的容肖许还是不温不火的,这也就罢了,他这半天也不说话了,就这么盯着他们,让他们的头皮发麻,呼吸不顺。
不知道过了多久,容肖许站了起来,他这能出来也是勉强了,毕竟这一次虽然没有要他的小命,可是半条命也确实是放在这里了,这不过就是坐了一会,他就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了。
他走过这些跪在地上的大臣身边,最后停在了容肖隐面前。
“东平王,你这也是费心了,不如这样吧,朕放你一月的假期,你也好好的陪陪你的王妃吧,想来,她一个人在在德州那里也是寂寞了。”
容肖隐的额头上的青筋跟着爆了一下,他低下头,只能看到容肖许的双腿,甚至还是踩到了他的衣角,就如同将她给踩在了地上一般,“臣,尊旨。”他伏下了身子,似乎连他整个人的尊严也是一起被伏下了。
而其它官员有种大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只是希望这皇上可以大人不计小人过,饶恕他们小小的过错,只是就在他们这松口气没有几秒的时间,容肖许又是转过了身,“众位大人最近也是辛苦了,也都是回家各自的休息吧。”
这话一出来,这几个官员都是感觉自己的脑子嗡嗡的响了起来,这就是说明,这皇上是不要他们了,要让他靠老还乡去吗。
容肖许的身体晃了晃,正好被容肖郁给不留痕迹给扶住了,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人搞的太厉害,他不得不出来压住场,以他这种身体,最适合是在床上休养的,这没有几月的时间,是无法恢复的,他现在能够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出来之后,容肖许这才是松了一口气,“刚才谢谢你了。”
“皇兄严重了。”容肖郁扶住了容肖许。感觉他的身体确实是太过虚弱了,“皇兄,还是吃些东西的好……”结果他这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容肖许捂住了嘴,转过身就吐了出来,这实在是没有吃多少东西,吐出来的都是一些胆汁黄水。
他脸色惨白的转过了脸。
“肖郁,朕真的想要把你的王妃给碎尸万断了”
“哦……”容肖郁挑眉,“她在府里种菜呢。”
容肖郁真是气结,就知道这皇弟绝对会有气死人的本事,“以后不要在朕的面前说吃,这是圣旨。”
“臣弟尊旨。”容肖郁答应着,过来扶住了他,“皇兄,你一会还是吃些东西的好,否则这身体怎么可能会好?”
“呕……”容肖许又一声,这一次吐的连话也是不想说了而沈冰宁才不知道她现在在容肖许的心里,根本和一个魔女差不多了,本来不用灌的那么多的,只要一幅就行了,是药总要有个时间吧,她非要把那些药什么的,通通的给他灌下,也不怕会撑死他的胃。
而沈冰宁现在到好,正在带着沈双和墨白墨非给府里的黄瓜和西红柿搭着架子。
“这个以后结出来的就是红红圆圆的,吃起来又甜又好吃,还可以做成菜,反正能做的东西多了,生吃好看,炒熟了更好吃。”
“红红的,圆圆的?”沈双思考了半天,还是想象不出来这能长出来的是什么。
“长的像苹果。”墨非沉闷的声音响了起来,当然他的人也是沉闷的,正在一丝不苟的搭着架子,他比了比两根竹杆,然后手一劈,用手代刀,就这样将两根竹子给劈成了差不多一样长,可是他还要比一下,然后再次的将长的一根给劈断了不少,这认真的非要将两根竹杆弄成一样长不可。
沈冰宁对于他的严谨和认真,已经没有语言了,还好,他不是个种地的,不然非要饿死了一家老小不可还有,这是什么想象,苹果,哪里像苹果来着,这西红能和苹果一样吗,一个树上结的,一个是菜,这可是差的十万八千里了,所以,她用尽了自己所知道的形容词,从西经柿的起源讲到了种植方法,再讲到了如何去留种,说的她的口干舌燥的,可是说的几个人似乎是越来越糊涂了。
算了,沈冰宁已经被他们给打败了,等到几个月后,你们就能看到了,也能吃到了,时间的差别还真是大,这就更不用说,年代的时间,这种所谓时代的差别的,几千年的思想,不是那么容易同化的。
而墨非还是在一丝不苟的劈着竹枝,再扎在了土里,然后蹲下身子,将架子给搭了起来,看看其它人的,不是狗啃的,就是猫啃的,要么就是歪歪扭扭的,就只有人家墨非所搭好的架子,怎么看怎么就这么好看,简直就像是艺术品一样,而沈冰宁都是在想,是不是他种出来的西红柿,也会比别人的大,比别人的好呢。
“对了。”她打了一个响指,“我们这样吧。”
“什么?”墨白凑了过去,“是不是又有好玩的了?”
“是啊。”沈冰宁拿起了一根竹子,在地上画了几下,“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什么办法?”只有墨白还有那么一丝好奇心,至于其它人,好似都没有太多的感觉,应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尤其是墨非,简直就是沈冰宁心中的劳模啊,这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就是不断的劈竹子,扎竹子,比竹子,绑竹子,不要看这些步骤很是繁琐,可是他这只拿习惯了大刀的手,竟然可以灵活到如此,不但做的又快又准,而且这质量也是没有一点的问题,也不知道他的眼力怎么会这么好的,随便的看上一眼,就能够将竹子扎在一条线上,而且还没有一丝的偏移。
沈冰宁站了起来,然后走到了一边,将墨非所扎的那块地给画了起来,一直向后画着,“我们这样吧,把这地分成好几份,我们一人一份,到时我们就自己管自己的地,等到结果了之时,自己地里的自己吃,还可以拿去卖,相们我。”她自信的抬起了脸,眼睛也是跟着亮的扎人了起来,“我们种出来的东西绝对是绝无仅有,不对,是几国中,都是独一无二的东西,只要你们愿意,完全的可以拿这个发财的。”
她说完,摇了摇手中的竹杆,“你们感觉呢?”
“随你。”这是墨非的话。
这是沈双的话。
“这是姚齐的话。
“好啊,好啊,我一定会让我的地里长的比你们都好的。”这是墨白的话,说着他还挽起了自己的袖子,就要动手了。
沈冰宁简直都可以说眼泪汪汪的,好同志,真的是好同志啊,比那几个人强的多了,最起码还会多给她几个字,其它的几个人,真没有什么成就感,不过,他们几个人现在也都是算是表了态了,所以,这地也就是这么分了,本来就种的就不是太多,一个人一块,也正好够分,这下,他们几个人都是有事可做了,每天都是在地里,比起那些乡下人,种地还要认真。
眼看着已经是春暖花开,万物复苏的季节了,远远的,早已经是是一片新绿,锦州那里的学院也是加紧的盖着,容肖郁每隔一些日子就会过去看看,那里有专门的人在看着,所以他并不是太担心。
“这……”鱼妃有些傻眼了,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她连忙跪在了地上,身体也是不断的哆嗦了起来。
“皇上怒罪啊……”虽然她并不知道容肖许怎么突然间会有这么大的脾气,可是她却是知道,这脾气一定是冲着她来的,她战战兢兢的跪在了地上,就连呼吸此时都是小心翼翼的。
都是说伴君如伴虎,这句话果然不错。
这前一秒还宠你像是他这辈子最爱的那一人,可是这怎么一转眼间,就已经变的你似他的仇人一般。
容肖许蹲下了身子,他伸出一只手握紧了鱼妃的下巴。
“鱼妃啊,记的,在这宫里的女人最好不要多话,尤其是那些不应该说的话,一个字也不要提,不然会很讨厌的。”
鱼妃脸上的血色快速的退了下去,显然是知道这次自己搬起了凳子砸了自己的脚。
她颤抖着描绘的异常精致的红唇,下巴被容肖许捏的都是发疼,却是一个疼字也是不敢说,甚至都是不敢求饶,此时的容肖许太过可怕,也是太过暴力,她是真的怕了。
“你给朕记住了。”容肖许又是冷笑出声,“沈冰宁再有什么不是,那也是我皇弟的王妃,是我们肖家的人,我们想要怎么说都可以,可是,你,没有资格。”他甩开了鱼妃的下巴,也是将一时没有反应的鱼妃给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一条腿也是翘了起来,真不是一个太雅的动作。
鱼妃惨惨的全身发抖。耳中还有有着容肖许又冷又沉的警告声。
“来人。”容肖许又是坐下,对着外面喊到,不多时,就有一名身着铠甲的侍卫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他向容肖郁拱手,腰间也是别起了一把长剑,宫中是不许人配带武器的,只是除了这几名侍卫,而这些人,定然就是容肖许可以信的过,也是他的心腹。
容肖郁闲散的从一边拿起了一个杯子放在了嘴边,轻饮了一口杯子里的清茶,“将鱼妃带下去,让她去冷宫好好的冷静几天。”
鱼妃一听冷宫,顿时瘫软在了地上,什么冷宫,那个暗无天日的冷宫,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不是皇上最喜欢最宠爱的妃子吗,皇上怎么可能会送她去冷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