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尊看着他握紧的手,心情平和的道:“做好最坏的打算。”
“本座定不放过吴家。”
慕容尊摇摇头,夕夜做事永远不用思考,不过也难怪,他既不用担心有人撼动他的地位,有没人能把元家斩草除根他何须上心:“不见得是吴家。”慕容尊拿出一张金色的卡片:“他不是号称无所不知吗,你可以问问他是谁干的!”
“对啊!”元夕夜眼睛一亮,前一刻的阴霾一扫而空。
慕容尊见状挥挥手:“你先走吧,我有事在忙。”曾几时何谁都可以代替自己在元夕夜心里的地位。
元夕夜看着关上的门,何尝不知道慕容尊在想什么,可是他不是慕容家的祖祠,有些事情注定了就没有回头路,早晚有一天慕容尊会淡出他们的圈子,直至自己都想不起他。
初冬的威势在国都蔓延,疏疏的草木含情脉脉的,天淡淡焉如雾。
染香阁的暖风吹散了冬的薄凉,吹开了满室桃花,而它的主人则坐在一篇春色里,裹着被子烤着暖炉看元家的《通罩决》,这本书侧重的是内功,跟吴家繁杂的招式不同,元家的更注重守城。
环儿匆匆忙忙的推开门焦急向萧染走来:“不好了!萧侍人,如夫人带着大批人过来了。”
萧染咬着指甲头也每抬:“王爷呢?”
“王爷去了北城!两天后才能回来!萧侍人您想想办法啊!”
萧染闻言依然不动,原来是正主走了来兴师问罪,不过柳如玉能把染香阁怎么样!
环儿真的急了,来的可是柳如玉,掌勇定府所有女人的生死,现在荒王爷又不在,柳如玉势必不会放过萧侍人:“萧侍人,您躲躲吧,萧老爷一定会收留你的!”
萧染的目光没有从书上移开:“为什么要躲!我在我的地盘上又没得罪谁。”
环儿急的无奈,心想你得罪的人还少吗,环儿眼快的抽走萧染的书,拉着她就要跑:“您就当为了奴婢们!快走!等王爷回来奴婢再去接你!”
小黑舔舔前爪,看眼下面无意义的拉扯,无味的缩回去,却留下一行小字,“元夕夜问,是谁让凤君天放弃木系国,他的智囊是谁?”
哐!大门从外而开,清一色的侍卫包围了整个染香阁,生机勃勃的绿意在众人的监视下依然茂盛的绽放。
柳如玉感受着扑鼻的热气,心底深处脆弱的弦再次剥开,她努力压制下骚动,平静的带着众侍卫进去。
萧染整理好衣服正对着环儿数落:“你有那时间给我剥点花生吃!泡壶茶也比你心惊肉跳的拽我有意义!你看你把我衣服弄的,你知道我这身多少钱吗,小心我让你赔!”
环儿委屈的站在主子身后,人都进来了,想跑都不用跑了。
柳如玉站在正中央,平凡的脸上没有情绪的看着她:“萧侍人很有雅兴。”
环儿赶紧行礼:“如夫人康福。”
以柳如玉为中心的人却没有行礼,她们候在一边不卑不亢的望着萧染,似乎她就是案板上的肉离死不远了。
娇儿看着箫侍人平静的表现依如她的主子,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她的平静来自主子屡次成功。
柳如玉从来不自信,她站在这里尚不敢说自己赢定了,在她手里终结的生命,哪个是她能战胜的,清一色的美貌,永远清澈的容颜,当她站在她们的面前谁能了解她的卑微:“萧侍人,你可有话要说。”
萧染看她一眼,对她印象不错:“把门关上,烧点热气不容易。”
柳如玉转头:“把门关上。”
染香阁的门慢慢的关闭,满室的人群一边倒的压向萧染。
萧染坐下来,柳如玉也跟着做下,她并不急着对付萧染,或者她在怀疑她有没有拿下她的可能,化师傅的下场不是巧合,她身边不见得没有高手:“萧侍人,你来后院半年了吧。”
“两年了,住这座房子半年,你呢?”
“五年。”柳如玉喝杯水,神态如萧染一般悠闲:“萧大人的一生起起伏伏,现如今有如此的成绩甚另我欣慰。”
萧染看她一眼,首次用欣赏的眼光看开一个女人,萧染敢打赌,如果今天她干掉的是柳云,这个女人依然能全身而退,但她却在柳云的影响下甘心当一把手枪,萧染难得对她有好感的接话:“很遗憾柳家没有像萧大人一样等到最后平反。”
柳如玉看她一眼,没料到这个孩子也知道当年的事情:“人各有命,依如化师傅的死和暖夫人的无奈,没什么好抱怨,只是何必对外人进行打击,化师傅的儿子身体不好,家里一直是他在支持,现在慕容夫人不得不在化师傅家安抚她们母子,萧侍人的一个举动还真是不考虑后果,安身立命不是更好吗。”
萧染嘴角微抿,想让自己心里有愧,可惜她没长羞愧的细胞:“柳家当初也是冤枉,这不正好吗,又多了一个让别人显摆仁慈的机会,说不定将来还能出个王妃、宠妾。”
柳如玉轻蔑的扬扬嘴角:“萧侍人这句话说错了,萧家也曽一样,也没见出个王妃,看来人跟人还是一样的。”
“有道理,咱两家都没有出王妃,你家挺多是个夫人,我家也有个侍人,虽然等级不一样,但都没有成功。”
“你以为你可以跟我们比吗,以云儿如今的地位她根本不用见你,就算你爬的再高了又怎样,有些感情已经先入为主,你又能做什么。”
萧染看看自己:“我能把你请来,已经证明我的实力。”
“确实,小小年纪下手就如此狠。”
“哪里,哪里,你也不是心慈手软之辈,但我好心提醒你句,如果你今天动手,你死的会比所有人都快。”
柳如玉看眼她,脑子里飞快的转过这几天发生的事,她之所以不动不就是担心她这里有高手吗!她能说出来更好:“让你的筹码出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