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夕夜被一名渔夫所救,被父皇退下来时他哭了,一身金色早已换成了紫色,色泽在湖里浸泡了几天也早已退去,元夕夜自从被救上来一直昏迷。
醒来后也一言不发,他已一名普通遇难子民的身份在一个渔村住了下来……
或许等他们心里无恨了,或许国仇家恨有一天被他们忘记,他们说不定会从新起来帮助这已经被他们弄的没了生机的公国,可是现在他们很累,累到不愿意说话不愿意去想,就让一切在眼前这么停着吧,或许消失也不失为他们的选择……
另一边,白怨恨竟然在吴镇遇到了追着他车驾跑的元至,元至长高了人也开朗了,他气喘吁吁的追上白怨恨停下来的马车,说了一句他也不相信的话:“我坐你的将军行吗,将来打夹山和紫雨!”
白怨天突然从轿子里冒出了:“不准!”
白怨恨把她按下去:“后面跟着!”说完帘子放下,马车重新上路。
白怨天不高兴的推开哥哥的手:“我给你告诉爹爹你打我!”
白怨恨靠在轿子里懒得看她:“不要打扰爹爹,爹爹身体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白怨天才不怕:“娘说是他自寻烦恼!我要告诉母皇你还想打仗!我一定……”
白怨恨立即捂住她的嘴:“你敢说我就把你偷跑出来的事告诉爹,让爹以后都不理你,哼!”
一个蹒跚的老者不小心撞到了前面的队伍,白怨恨立即停下动作强硬的把妹妹按回轿子里,走了出来:“无碍,只是惊了马而已,还不放下你们手里的刀枪,老爷爷你没事吧。”
老者纵然收回险些被白怨恨碰到的手,急急的消失在围观的人群中……
白怨恨不解的看眼老者消失的方向,转而看先围在两旁面黄肌瘦的人们,心里骤然觉的肩膀上的压力很大很大!
白怨天趁哥哥不注意偷偷跑下轿子,哼,她要当女王才不跟笨哥哥一起招安,她要去寻外公,让外公闹哥哥给自己当女王。
慕容尊确定离开队伍后,心里骤然很痛,到底是他心病……
元至看看周围不解的跟上小女孩,她怎么能乱跑呢?现在兵荒马乱万一出了岔子?元至想到这里瞧瞧的跟了上去,暗处的守卫也更了上去,吴国的护卫也跟了上去……
半年来:
吴一剑的情况时好时坏,却也没什么大碍,他到过了紫雨峰,小鼠说凑合着跟他一起跳吧,因为没有更好的。
他想说些什么却突然有种悲凉的感觉,小鼠在感慨什么,她常说她该一开始就跳下去死了算了,可是真推她,她却挣扎的比垂死的动物还厉害。
吴一剑故意吓唬着白小鼠推她,却突然被冒出来的凤君蓝险些推下去,吓的他一身冷汗。
虽然日子总有缺憾,虽然他也不清楚在伤怀什么,但是日子这样已经是他最大的满足,至于其他的不求了,这难医的心病既然插不到病因就这样吧……
未来的白国还有许多要等的人,还有孩子们没圆的梦,如果自家女儿想称帝,还真是个头疼的问题……
十年后:
元至陪同太子巡游,路过元镇时,奉命寻找元镇之内的‘渔翁先生’,据说此人是隐与此地。
已经十五岁的元至的头上束着烫金的金带子,英姿飒爽的骑在马上,现在的他是凤君蓝一手教导的大弟子。
虽然凤大人常常莫名其妙的让他偷袭吴主,但是凤大人确如他的再生父母般,教给他身为男人该有的一切气度、教会他一切女人都不可靠,虽然不知道凤大人受了什么刺激,但是他偏激的想法却是白国皆知。
元至下马,礼貌的拦住一位中年大叔:“请问这一代是不是有为渔翁先生。”
中年人摇摇头,刚打算离开,元至着急的拉了他一下,突然发现他瘦的惊奇,急忙收回手:“对不起。”
中年人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元至望着偌大的元镇,头疼怎么去寻一位隐世,虽然他为白国的十年的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可是白国何其大让他如何捞针,太子以为自己是神,每次都能冒出个人来帮他吗!
哎……
元至不是没怀疑国那位隐世是不是那个人,可是他不敢,因为那个人已死,竟然死了就让他敬爱的长者走的安心一些。
元家不需要他,但他知道如果那个人活着,他一定想留在白国、想保护那位高高在上的人,那么有幸身为他的儿子,就一定会呆在那个人想呆的地方,带他想起那个女人时也可以一并看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