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停了下来,朝一直都没说话的沈炎瑾望了过去,“炎瑾表弟,你有何看法?”
这男人也太会装深沉了,到这个时候他居然还能坐得住,真是不佩服他都不行。
冷眼扫了一眼三人,沈炎瑾面无表情的说道,“逃为上计。”
闻言,沈爱嫣从软垫上朝他爬了过去,没好气的瞪他,“哥,这种贪生怕死的事你也会做?”
沈炎瑾冷眼迎视,“不然如何?”若只是他一人,他或许会选择冒险,可是现在身边多了他们,他不赞同冒险。
“哥,连珣弟现在都没有下落,可见是出了意外,你现在让我们逃,万一真有人埋伏在威县外,我们岂不是自投罗网?”
沈炎瑾蹙了蹙眉,突然沉声反问道,“三娘不也是逃走了吗?”
顿时,其他三人纷纷一震,对啊,三娘都逃了!
可是三娘往哪逃的?
他们的人在三娘消失后到处寻找都没发现三娘的踪迹……
想到什么,月羲霖突然往屋外跑去。
沈爱嫣和月稀宝赶紧起身追了出去。
而沈炎瑾在最后,不慌不忙的往三娘曾经住过的屋子走去。
荒郊之外的破草屋里,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正在给受伤的年轻男子包扎伤口。
“上官珣,你怎么样?还挺得住吗?”草屋里没有桌椅,只有一堆枯柴,跪在枯柴上,古子洁一脸担心的问着身前脸色苍白的男人。
“我没事……”看着女孩欲哭的样子,上官珣僵硬的扯出一抹笑,“子洁,不用担心我,放心吧,死不了的。”
古子洁难受的吸了吸鼻子,他的衣服都被撕烂包扎伤口了,可是胸口上的血把那些布条都染湿了,尽管封了他的穴位,可是她再傻也知道要尽管就医,否则……
“上官珣,你怎么就这么傻……”伏在他肩上,古子洁忍不住的哭了起来,“我不稀罕你救我……我一点都不稀罕……”上官家就他一个独子,要是他出了何事,他爹娘和祖父怎么办?
“笨蛋。”上官珣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轻笑道,“你不稀罕,可是我稀罕……”
“你别说话了。”古子洁不满的抬头,泪眼汪汪的警告着他,“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你赶紧闭嘴休息。”
叹了一口气,上官珣愧疚的看着她,“这一趟我不应该带你出来的,那熊山是想替他徒弟出头,他徒弟的妹妹当年是死在我娘手中,熊山想对付的是我们五人,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是我连累了你……咳咳咳……”
“上官珣,你别说话了好吗?算我求你了。你这样是不是想让我没过门就当寡妇啊?”古子洁一边流泪一边骂。
闻言,上官珣哭笑不得。这丫头,说话一直都没个正经。
两个人都安静了下来,看着他闭上眼休息,古子洁却心乱如麻。他们都没想到会出这样的意外!
眼看着要到威县了,可突然有人暗中送来密信,说宝儿他们在十里外的地方遭遇危险,尽管他们也怀疑消息不可靠,可因为担心宝儿他们,所以还是趁夜前去了。
谁知道在那里等他们的是一个自称熊山的人,还说什么要替徒弟报仇雪恨。
那些恩怨是非她一点都不清楚,她只知道最终上官珣为了救她中了熊山一剑。
那个可恶的糟老头子,等她回国,一定派人把他山窝都给端了!
上官珣受伤,古子洁时而守着他,时而跑出去查看附近有没有可疑之人,东南西北都被她打探过,好在并没有人追来,总算让她松了一口气。
走在回茅屋的路上,她一直都在庆幸,这辈子不学无识,可惟独学好了轻功,否则今日要脱离熊山的毒手,根本就不可能。
回到茅屋,见上官珣还在晕睡,她轻手轻脚的走过去趴在他身旁,离得近,她突然发现上官珣之前苍白的脸突然爆红,不仅脸,就连裸露的上身肌肤都泛着红晕,他肌肤白皙,肤色是否正常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见状,她赶紧摸了摸上官珣的额头,这一摸不要紧,吓得她心都漏跳了一拍。
“上官珣!你醒醒!快醒醒!”她焦急的拍起他烫人的脸颊,急声唤道。
“子洁……”上官珣有气无力的唤了一声。
“上官珣,你身上好烫……呜呜呜……”见他醒了,古子洁突然哭了起来,“怎么办?你出高热了……怎么办?”这附近没有就医的地方啊!
“别哭。”上官珣摸了摸她的脸,尽管显得有些无力,可还是温柔的用指腹替她拭去眼角的湿润。
“上官珣,我们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了,要不然你会死的!”古子洁哭着说道,已经有些心慌意乱。
“我没事……。咳咳咳……”上官珣牵强的扯出一抹笑,试图安抚她,“放心吧,死不了的。”
“呜呜呜……怎么办?”这里是陇南国,她对这边的地界根本就不熟,万一他们再遇到危险,到时怎么办啊?
想到什么,古子洁突然直起了身子,梨花带雨的小脸上突然布满了红晕,只见她当着上官珣的面开始脱起衣裳来……
“子洁,你?”她的动作把上官珣吓得瞬间睁大眼,特别是看到她淡黄色的肚兜时,他赶紧抬手,试图把她阻止下来。
“上官珣,我听宝儿说高热的时候出掉一身汗就会好的……我们试试行吗?”古子洁解着细带的双手不停的颤抖,可面上她却佯装得很是镇定。她也不知道这样行不行,可是有一次她听她皇兄的女人说过,说男女交合的时候会很累……若真如此,那累一点肯定会出汗。
“子洁!”上官珣忍不住将她手腕抓住,不赞同的瞪着她,“你别乱来!”
这丫头,疯了不成?他不是没想过碰她,只不过他有耐心,希望等到成亲以后。
古子洁挣开了他发烫的手,眼眶红红的看着他,“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也不想娶我,对吗?”
“谁说的?”上官珣险些吐血。这都什么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