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靖尧连忙施礼,谢恩。
“多谢皇上体谅。”
“嗯,王叔这样的人物,挑选王妃岂能儿戏呢?你也自己好好选择,选中之后,朕立即准许完婚。”
说完之后,魏沅先走了。
然而他心里一点也不相信,那两个人是清白的,只是没证据说什么都白废。
黎觅安回头瞪一眼魏靖尧,摇头叹气。
“你这个惹祸精,亏得我机智应对。”
魏靖尧不禁怔愣,被“惹祸精”这个迷住了。
他自来严肃待人,极少有人敢和他开玩笑,更没有女子如此娇嗔地说他是惹祸精。
“我是惹祸精,你是什么?”
魏靖尧已经走到她身后,在她耳边嗔怪。
“我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伤心人而已。”
黎觅安说完再次叹气,接着便走开了。
回寝室的路上雪融突然出现,笑嘻嘻地赔罪。
“皇后娘娘恕罪,实在不行罚奴婢吧!”
“安静些吧,还嫌本宫不够累吗?”
雪融听了吐吐舌头,扶着娘娘回住所去。
接下来两日,皇亲国戚们继续打球,之后举行野外宴会。
黎觅安对这些没有兴趣,也不得以皇后的身份出席,应对。
魏沅宣布起驾回宫后,各人上了各人的车。
黎觅安这次单独坐车了,耳根子清闲不少。
谁料想,途中下起了大雨,幸而沿途都有安排的房物住所。
苏良盛第一时间,来转达魏沅的关怀。
“皇后的寝室皇上亲自挑选安排的,请随老奴来。”
黎觅安因为雨落而匆忙,也没有多想什么,倒是雪融觉着奇怪。
皇上怎么突然关心起娘娘来了?
一时间雪融把黎觅安送到房间里,却被苏良盛低声唤句。
“姑娘随老奴来,老奴有话要说。”
雪融岂能不听呢?于是跟着苏良盛走开了。
黎觅安因不见了雪融,只能自己脱下湿外套,同时听见门口有落锁下钥的声音。
“怎么回事?”
她跑过来,却发现已经锁上了。
“安,你怎么在这里?”
魏靖尧的声音在后边响起,可把黎觅安吓坏了。
“你……你怎么在?”
“这是皇上为我准备的房间。”
黎觅安听了,一脸惊骇。
“是苏公公带我来的,说是皇上亲自为我挑的住所。”
两人四目相对,瞬间明了。
“放我出去,本宫要见皇上!”
黎觅安对着门又踢又砸,愤慨不已。
魏靖尧在后边拥抱住,低声安慰。
“不怕,有我呢!”
黎觅安眼泪出来了,濒临多少次危险,遭遇多少次算计?
她从来都是一个人应对,从来没有人像魏靖尧这般,给予拥抱安慰。
于是,她泪落如雨。
“你快走,不要管我!”
黎觅安哭着求他,感觉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魏沅故技重施,想置他们于死地。
“不怕,我来应对!”
魏靖尧给她擦擦眼泪,接着走向门口,抬脚猛然一踹门。
结果那门咔嚓一下倒出去,把外面几个守卫吓得魂飞魄散,拔腿就往外逃。
魏靖尧甩手出暗器,钉在他们腿上,都倒下来鬼哭狼嚎。
接下来,魏靖尧奔到院子,扬手腕往空中发射响箭,吱哟哟一声后,一大批他的近身侍卫全赶到了。
“王爷,属下来迟,不知道有何吩咐。”
“周围这些侍卫太监,有一个算一个,全给我捆上。”
魏靖尧已经气坏了,声音里带着火药味。
恰好雪融跑了回来,看见一群侍卫围着摄政王,还有的跑来跑去抓人。
房间的门已经踹倒了,可是黎觅安已经淡定地站在门口了,看不出一丝慌乱来。
“娘娘,奴婢该死!娘娘恕罪!”
雪融哭着跑来跪倒,黎觅安却淡淡一句。
“起来吧。”
魏靖尧转身,对黎觅安行礼。
“为臣已经叫人抓拿了不孝的奴才们,这就带他们去见皇上。”
“王叔向来周到妥帖,自去便是,不必顾及本宫。”
两人客气,是为了给别人看,掩人耳目一下。
黎觅安到了内寝室,眼泪一直流个不停,不是因为魏沅的卑鄙,而是为了魏靖尧在关键时刻对她的仗义和关怀。
此时魏沅正盘算,要到黎觅安的住所捉奸去,结果苏良盛匆忙跑回来告诉一切。
魏沅惊到了,完全没想到魏靖尧如此大但!
他竟然踹碎了门,还把跟前的人捆了,下一步做什么?难道要来杀他这个皇帝?
然而,他还等有所反应,魏靖尧已经带着人来了。
他也不需要禀告,直接就闯了进来。
“皇上,奴才安排房舍不周,弄得本王和皇后尴尬不已。”
“哦?有这事?”
魏远不装糊涂,还能做什么呢?魏靖尧威严的气势,已经要让招架不住了。
“那些奴才,都已经捆起来了,就在外面,皇上可以去问。”
“唉,这些该死的奴才,如此不用心,都该杀!”
魏靖尧勾嘴一笑,浓浓的嘲讽。
“他们不是不用心,而是故意使坏,让本王和皇后出丑,其心可诛!”
“王叔,这些奴才是可杀,可是这也不算多要紧,王叔和皇后是都是朕的至亲,是一家人,有什么可避讳的。”
魏靖尧眸中燃起烈火,恨不得喷出火来直接把魏沅烧死。
“苏良盛,传旨!”
魏靖尧一边目光灼灼地看着魏沅,一边代替他发号施令。
“把外边捆着的奴才,都给我砍了!”
好家伙,魏沅的亲爹也没这么霸气不给面子过,魏靖尧竟然做到了。
苏良盛吓得浑身筛糠,向皇上请示。
“皇上你看……这……”
“当然是听王叔的,杀!”
一时间魏靖尧赌气,拂袖而去。
魏沅还没等缓口气,黎觅安冒雨来了。
她身上有许多泥巴,还摔过跤似的,浑身泥泞不堪。
“皇上,臣妾冤枉,那些该死的奴才,竟然做出这等不知廉耻的事情,臣妾不活了,呜呜呜。”
黎觅安主要是怕魏靖尧一个人,应对吃力,自己过来帮帮忙。
两人轮流演戏,魏沅会更酸爽。
“好了皇后,不是大事,该斩的奴才都已经斩了,不要再闹了。”
“可是臣妾心里委屈啊!”
魏沅见她没完,竟然拉她起来拥抱一会儿,拍拍后背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