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撑过一个星期的一天两更,存稿用完,这两天查资料查了很多。必须说,刘彻的确是个狠心的帝王。五女六子,没一个有好下场。汗,几个公主的名字,都找不到,生卒年月,除了因巫蛊死的两个公主,谋反的一个公主,死期知道,其它的公主都查不出来。鄙视,继续实践在一切可能范围内不让他好过的原则。。
再发一章就要下新人榜了,今天强推榜也要下了。汗,另,寝室还是无法上起点,或者托人,或者到网吧,我只能尽力做到一天一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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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朔六年二月,皇四女刘初在宣室殿正是被授予封号悦宁,赐住昭阳殿。
“悦宁公主么?”椒房殿里,卫子夫缓缓沉下眼眸,低低重复道。
她的身边,卫长公主抱着刘据,坐在一侧,悄悄抬头看向自己的母后,欲言又止。
“是的,”尚炎道。他是常伴圣驾的小太监,虽不及御前总管杨得意那样位高权重,但也是个不可轻忽的人物。此刻,他正跪拜在皇后娘娘座下,“历来汉室皇子皇女,都随母妃居住,若无母妃,则过在娴熟嫔妃宫殿。悦宁公主年纪尚幼,皇上却赐令单独居昭阳殿,不予其她嫔妃名下。”
卫子夫的双手指甲狠狠的扣进肉里,青弟,当日还是你说的正确,正是我的到场,让皇上下定决心吧。这世上,最难猜度帝王心,无论是当年的阿娇皇后,还是如今的我,都是如此。
卫子夫脸上依然泛着淡淡的微笑,却一点一点的放开手,“尚炎,”她起身,缓缓步下殿来,“你要记得,当年废后,也有你的力,就算陈阿娇回来,她也不会放过你。”
“可是,”尚炎害怕的抬头,“那毕竟是皇上亲自册封的公主啊。”
“当年我连她的母亲都斗的倒,”阳光之下,卫子夫姣好的容颜上闪过一丝扭曲,尚炎不信的眨眨眼,看见的又是一幅柔顺贞和的容颜。“何况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呢?”
“皇上身边少不了你,你先回去吧。”卫子夫淡淡吩咐。
“是。”尚炎退下。
“斐儿,那天你父皇带刘初回宫的时候,你在宣室殿外,你父皇待她怎么样?”
刘斐一瑟缩,“她哭的很厉害,父皇沉着脸,不发一言。”
她分明看见自己母后的脸一白,心下受惊,手一紧,怀中弟弟顿感不适,抬头看她,喃喃的喊了一声,“姐姐。”
“据儿,”卫子夫走了几步,在儿子面前蹲下,眼睛有些哀伤,“我以为有了你,我们母子五人就可以安心了,谁知道……”
陈阿娇,你为什么要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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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块玉佩是当年朕赐给姑姑的赏赐之一?”
“是。”聂蒙跪在案下道。“光元六年,馆陶大长公主入宫求见陈娘娘,陛下未允,转首赏赐一批珠宝,这块玉佩就在赏赐之中。大长公主归家途中,在街市上撞到一名孕妇,用这块玉佩作赔礼。那名孕妇就是当初闻乐楼与皇上行酒令的女子,托名韩雁声。后来又恢复陈姓。”
刘彻把玩着手中的玉佩,面色明灭不定,看不出喜怒来。
聂蒙硬着头皮继续禀告,“后来娘娘动了胎气难产,据接生的稳婆说,当时情况很险,若不是萧先生出手,很有可能娘娘就是一尸三命,饶是如此,悦宁公主还是留下病根。”
“萧先生?”刘彻手上动作一顿,抬头看他。
“朝天门的萧方,号称医剑双绝。娘娘当年拜在他门下,才有后来子夜医馆之名。”
“桑弘羊。”刘彻念着这个名字,一阵恼恨。“那当年阿娇是怎样逃出长门宫的呢?朕的后宫,居然出现了一名冒名的前皇后,嗯?”刘彻眯了眯眼,转问道,语气有丝淡淡的危险。
“回皇上,”聂蒙的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当年刘彻废后的时候,表现的无情的残忍,侍卫们自然也没有太过于注意长门宫的安全,出现这样的事,虽然错讹,但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光元五年秋末,宣室殿曾走水,宫中众人全力救火,大概就是那个时候有人将陈娘娘带出宫,并将那个假娘娘送进宫来。”
“我们调查出,陈娘娘当初离宫后遭遇不明势力的追杀,重伤一刀在胸口,然后在长安郊外的芦苇荡失踪。当时芦苇荡大火,那些人在火中发现一具尸体,以及陈娘娘的一些饰物,便以为娘娘故去了,尚在芦苇荡造了一座坟。我们将那座坟中尸骨挖出来,验出那具尸骨是男性。”
如果此时聂蒙抬头,可以发现刘彻放在身侧的左手紧紧握起,甚至可以看见青筋。
那时候,他尚自愤恨阿娇的刁蛮骄纵,走在未央宫也不肯回头看向长门一眼,却不知道,他的阿娇在离他身边不远处,被人追杀,险些丧命。
他分不清楚这种情绪是他的心疼,还是尊严被冒犯的怒火,“你可知道,追杀陈皇后的人是谁?”
聂蒙一惊,这是从皇上口中亲自吐出的承认阿娇身份的话语。他道,“当时,淮南翁主刘陵在长安城。”
“刘陵。”刘彻重复着这个名字。按皇家辈分算,刘陵是他的堂妹。印象中,是一个有着心型脸蛋的美丽女子。建元初年,他与阿娇大婚,身为宗室的她远道从淮南来贺。也是当年他少年心性,看不过诸侯势大,威胁皇权,着意勾引了她,羞辱淮南王。而那时候的刘陵,不过是一个有些害羞对长安繁华有着无限向往的少女,如何能抗的住年轻英俊的帝王?
数次偷偷的缱绻,她问他,“你要拿我怎么办?”
他冷笑,能怎么办?他们都是汉高祖的子孙,同姓一个刘字。
然而他不说,她就等。等到最后,再也熬不过去,终于选择了爆发。
那一年,她再入长安,约他相会。他们不欢而散,他从她的庭院走出,看见了面色苍白的阿娇。
终究是汉高祖的子孙啊!虽然不在宫廷,甚至不是身在长安,还是有着搬权弄势的骨血。
他无可避免的和阿娇爆发了冷战。那么骄傲,那么刁蛮的阿娇,将一番怒火,大半发泄在那个有着淮南特有的桃花面色的女子身上。
他一向认为,成王败寇,所有自己做出的选择,都要自己承担后果。所以刘陵并没有怨恨的资格,当她选择鱼死网破,将当时还是母仪天下的阿娇引至她的别馆的时候,她注定要承担一个做妻子的怨恨。但是他得承认,他并不解女子心事。就像他不懂当年阿娇为什么明知不明智,还是抵死抗拒子夫在未央宫的存在;又如他不懂,刘陵为什么会做出那个对她有百害而无一利的抉择;更在阿娇失势的时候,甘冒大不讳对她斩尽杀绝。
这些年来,他也知道,那个有着心形脸蛋,桃花面色的女子渐渐成长成一个狡诈聪慧的女子,可是在他的记忆里,一直记着当年那个单纯害羞的眼神。
女人啊,都是一种感性的生物。
“能肯定么?”
“属下查出当日宣室殿大火之夜,陵翁主身边的淮南八公之一伍被行踪不明,别院手下也抽调一空。当日别院有一侍卫离奇失踪,陵翁主送了一批钱财给他家人,却没有再追下去。”聂蒙禀道。
“陈娘娘出宫之后,结交义母申氏,师傅萧方,以及义兄桑弘羊,柳裔,产下陌皇子与悦宁公主后,随萧方去唐古拉山,年前才回到长安,开设子夜医馆。”
聂蒙沉默,等待皇上对陈皇后最终的处置,许久后,他听见堂上帝王幽微的声音,“派出人手,盯住阿娇和——陌儿,但不必惊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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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邑候府
“放开我,”梅寄江背坐在堂邑候府地牢,间歇性的喊几声,示意自己的抗议。
地牢门被推开,她精神一振,讽刺道,“我倒不知道,堂邑候府可以随意抓人了呢?”
来人冷冷一笑,“候府不可以,朕却是可以的。”
梅寄江大惊回头,却见一个黑衣男子缓步走下台阶,地牢光线暗淡,看不清他的脸,她却分明感觉到这个男子身上的气势,庄严肃杀。
“梅姨,”一个小小的身子从男子身后窜出来,扑到牢前,却是早早,黛眉一竖,道,“放开我梅姨。”
跪拜的牢卒看向刘彻,见他微微颔首,方才上前开了牢门。
梅寄江抱住早早,惊疑不定,看着牢门外的男子,内侍们也进得地牢来,杨得意上前禀道,“皇上,这里暗沉,还是上去吧?”
“不妨事,”刘彻淡淡道,冷冷的黑瞳盯着牢中的女子,问道,“朕问你,当日清欢楼上台献艺的,到底是陈皇后还是你?”
“陈皇后?”她讶异重复,怀中的早早仰起头来,笑嘻嘻安慰道,“梅姨,不要紧的。”
“自然是我……”梅寄江颤颤道,听见刘彻身后一人哼了一声,“梅姑娘,你可要想清楚再回答,否则犯了欺君之罪,可是没人保你的。”
“是雁儿。”她犹豫良久,还是说道。
那人咦了一声,又问道,“那陈皇后是如何离开的?”
“清欢楼的舞台是经过特殊设计的。”既然已经招了一句,梅寄江的脸色也渐渐恢复正常,“那日雁……陈娘娘唱毕,下台的时候,纱帘扬起,我和她穿的相同的衣裳,从暗门子交换过来。那日你若注意一下,”她笑了一下,向站在牢边的陈朗道,“便可看见,台上的烛火俱晃了一晃,”被风息拂过。
“是老奴的疏忽。”陈朗涵养极好,也不生气,淡淡道,“待会儿老奴便向大长公主请罪去。”
“娘亲当日唱的什么歌?”早早从梅寄江怀里冒出头来,她对别的不敢兴趣,只对这个兴致勃勃。
“是——陈娘娘也是第一次唱,我也不知道名字。”梅寄江迟疑道。
“哦,”刘彻淡淡道,看不清他的表情,“梅姑娘号称清欢楼第一歌姬,唱支曲子应该不难吧?”
梅寄江无奈,没有琵琶在手,只得清唱,虽然被关在阴暗的地牢里一日夜,她却没有受到虐待,身上穿的也仍是当日在清欢楼和陈雁声相同的绿色飞天长裙,倒也有几分飞天的飘逸,袅袅唱来:
北方有佳人,
遗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
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而倾国,
佳人难再得。
一曲即毕,良久,陈朗咕哝一句,“没有当日娘娘唱的好。”他记得当日,陈雁声在台上唱出,清欢楼满楼俱静,都为娘娘的绝世风华所摄,而他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连人都换了也不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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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你问为什么要唱《佳人曲》,某柳冷笑道,“这是从根本上断绝后来的倾城李出场的手段。”赖以进身的曲子没有了,倾城李拿什么来吸引众人的眼球……
啥,你说是金子总是要发光的?默,我家雁声也是一颗大大的金子啊。陈阿娇PK倾城李,谁胜?谁负?反正我是偏袒我家雁声的。
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清欢尚余余声响,斯人已乘黄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