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摧岳拳
经过这几天的苦修,柳飞歌修炼的摧岳拳已经是打通了五条经脉,就剩下最后一条手少阴心经就可以练成摧岳拳第一重了,到时候自己总算是有一丝自保之力了!
前五条经脉,除了第一条本来就通之外,其余四条打通的时候,都不是很难,这最后一条手少阴心经,柳飞歌却是感觉到不是那么容易了!
手少阴心经,其循行路线从心直行上肺,然后向下斜出于腋下,再沿上肢内侧至肘中,沿前臂内侧到手掌后进入掌内后边,沿小指桡侧到达其末端,元力由此与手太阳小肠经相连。
如此,手三阳经和手三阴经的六条经脉方才全部贯通,摧岳拳第一重方始算是告成。
手少阴心经需要连续大厅极泉、青灵、少海、灵道、通里、阴郄、神门、少府、少冲九处大穴。
柳飞歌小心翼翼地推动着体内的元力,依次打通穴位,前六个穴位都是一气贯通,到了神门穴之后,元力突然受阻,再也无法寸进。
神门穴,顾名思义,乃人体经脉血气交汇之处,柳飞歌元力冲击之下,顿时一阵心悸,腹内绞痛,宛若刀割,几欲晕厥过去。
柳飞歌心知不好,若是昏厥过去,前功尽弃不说,还有可能走火入魔,到时候就变得神志不清、疯疯傻傻了!
柳飞歌情急之下,猛然一咬舌尖,口中一甜,整个人稍稍清醒了些,急忙控制着元力从神门穴中退出了几分,心悸之感方才稍稍轻了一些。
“好险啊,差点儿就走火入魔了!”
柳飞歌心有余悸地想道,《摧岳拳谱》中标注,想要打通第一重的最后一道经脉,最好是有师门长辈用元力护住心脉,方可冲开神门,柳飞歌此时哪有什么师门,便想试着自己打通神门,果然以失败告终。
“怎么办?难道就此放弃了不成?自己如今这般境地,必须尽快增长实力,不然的话,莫说是要找柳家报仇了,恐怕自身也难保,到时候娘亲和小铃铛都要受到牵连,可是不放弃的话,一旦冲击神门穴失败而走火入魔,那自己的下场也是可想而知了,到底是继续还是不继续呢?”
柳飞歌心中微微有些挣扎,陷入了两难境地。
“罢了,罢了,正所谓富贵险中求,自己现在哪里去找个元力深厚的长辈去护持心脉,靠人不如靠己,不成功便成仁,只能是自己拼了!再说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瞻前顾后怎能有所成就,就此退缩,又岂是我柳飞歌的风格?”
柳飞歌想到这里,神色变得坚定起来,一咬牙,继续开始修炼,此时的柳飞歌已经是不准备给自己留半点儿退路,只能是破釜沉舟,下定决心往下闯。
柳飞歌决定再次冲击神门穴,他这一次学乖了,没有直接运转元力冲击,而是从先天元晶中缓缓调动元力,让元力不断地汇聚在神门穴前。
神门穴前的元力越聚越多,只见柳飞歌腕掌凹陷处竟然如同气球一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地鼓了起来,就像手腕处长出来个大肉瘤子,看上去有些可怖。
柳飞歌为了一举突破神门穴,在神门穴前汇聚的元力越来越多,眼看着柳飞歌都有些无法控制了!
而柳飞歌手腕处鼓起来的肉瘤也越来越大,鼓起来的皮肤都有些透明了,就像是一个缓缓涨大的水泡。
“不能再继续积聚元力了,否则的话,这神门穴一旦爆开,那整条经脉就毁了,到时候可真的成了一个废人了!”
柳飞歌见神门穴前聚集的元力已然达到了自己能够控制的极限,不敢怠慢,全力推动那积聚的庞大元力朝着神门穴轰然冲去。
柳飞歌手腕处的巨大肉瘤急速向着神门穴的方向滚去,神周围的皮肤涨得生痛,那种痛楚便如同被人生生剥皮一般。
柳飞歌强忍剧痛,心神集中,控制着元力轰地撞向了神门穴!
“轰!”
神门穴被那庞大的元力一冲之下,如同堤岸被潮水冲开一般,轰然洞开!
那庞大的元力并没有停下,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在柳飞歌的经脉中肆虐。
少府、少冲,手少阴心经的最后两处穴道,被那滚滚元力一举突破。
摧岳拳第一重的最后一道经脉,手少阴心经,全部贯通!
贯通了手少阴心经的滚滚元力已然有失控之势,在柳飞歌的经脉中横冲直撞,柳飞歌经脉受损,喉头一甜,鲜血从口中淌了出来,已然是受了内伤。
从柳飞歌身体表面看,只看到一个肉瘤在柳飞歌双臂乱窜,情形极为诡异。
柳飞歌顾不上擦拭血迹,极力控制元力,好不容易才将那失控的元力全部纳入先天元晶之中,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经脉受损自然马虎不得,柳飞歌服了一粒合气丹,开始吸纳天地元气,元气未经先天元晶转化为元力之前,没有半点儿伤害作用,反而能够滋补肉身和经脉,柳飞歌正是要借助柔和的元气来修复经脉。
一个时辰之后,柳飞歌才感觉经脉的受损部分修复完好,这才察看起来手三阳经和手三阴经的六条经脉,已然是全数贯通。
摧岳拳,第一重,成!
柳飞歌心中大喜,将沾染了血迹的青衣换下,心神微动,身形已然出现在了混沌圣殿中,为免惊动别人,他要在混沌圣殿中试试摧岳拳的威力!
柳飞歌双手微微抬起,轻轻攥起拳头,心念一动,一双金色的拳套迅速浮现出来,覆盖在了柳飞歌的双拳之上。
按照《摧岳拳谱》的经脉运行路线,柳飞歌体内先天元晶迅速旋转起来,一道道元气从先天元晶中喷薄而出,依次流转六条经脉,最后汇聚在右拳之上,金色的裂山拳套上顿时浮现出道道耀眼的白光。
“嘿!”
柳飞歌沉声喝道,右拳出拳如风,空气中竟然“蓬”地发出拳头的破空声,一道白光从拳头猛然射出,斜斜地击在了地面上。